110. hurts like(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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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回答。很難想象一件事發展到現在還能出現新的變故,過了好半天,是毛利蘭發出一聲驚呼:是啊,她幾乎都忘了自己怎麼會叫住繪裡香……為的是那天她們在那輛公交車上的偶遇啊。

……所以呢,是她嗎?

她們並不算猛烈地對峙著。畢竟佐藤美和子到目前為止還無從考證組織的真正實力,連同罪證也一樣拿不出來;而真正算得上對兩邊都夠了解的灰原哀,則感到自己實在看不出未來的走向……至少她明白繪裡香可能是痛苦的。

方才她的確是被毛利蘭救了一把沒錯。與毛利蘭同住一段時間,灰原哀自己也認可著她的正直善良和勇氣。但也同時能夠共情繪裡香;倘若那顆心無法承受這種烈性的正確,乃至如同醉倒於烈酒之下的話,繪裡香是無從躲避的。甚至於這是不同於身為師長的貝爾摩德所給予的失望;毛利蘭那種毫無瑕疵的光芒普照的正確,連退路都不給人留。灰原哀相信,這種純粹的善,哪怕是貝爾摩德,也未必就能招架得住吧。

佐藤美和子依舊注視著繪裡香。她甚至不出於懷疑,並不為她妄下定論……或許對於佐藤警官而言,她又一次麵對了一個鬆田陣平(這種說法在一定程度上沒錯);但這個女孩要更強硬。她瞳孔收縮,聲音也變硬了不少,她說:請您現在放我離開,否則我會請律師維護我正當的法律要求與個人權利;以及您跳過了確認環節,直接虛構了我在公交車上出現過的假設並且要求我證言,我有憑據認為您所使用的是誘導性問話。所以接下來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那我們就換一個話題。

難搞的刺頭佐藤美和子見得多了,不會被這麼輕易嗆住。她從善如流,有一種對待不懂事孩子的少見的同情綻放在臉上,當然隻不過是轉瞬即逝:好。既然你說我在誘導你做出證言,那麼我們就先不提公交車的事情。你告訴我,在地下室,你又看見了什麼?

繪裡香沉默片刻,張開嘴。就在她即將發出聲音的前一秒,咚咚咚。警車的車窗忽然被敲響。車窗搖下來,有人相當沒有邊界感地將頭探進來:“佐藤警官,問話不帶回警察局問,在這裡為難小孩子?”

萩原研二笑著說,好像隻是一句調笑或是招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頭上還頂著頭盔,應該是剛騎摩托過來,天知道他為什麼會跑到這裡。這個人的出現打了佐藤美和子一個措手不及,繪裡香眼疾手快摁下車上的按鍵,副駕駛的門立刻打開,她隨即靈巧地離開警車,跨上摩托後座。

兩個刺頭青少年之間的那點莫名的聯係被證實,證據就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佐藤美和子如同上膛的槍,哪怕剛剛經曆過痛苦又無能為力的既定的悲劇,也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勢。她立刻下車,幾步走上來,厲聲嗬斥:“請您不要妨礙警察執法!”一隻手則慢慢背到身後,不知道會掏的是手銬還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