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youre(2 / 2)

在我的預言中,在這艘船上,在今後的時光裡,我將再次目睹四個孩子的成長。他們已經隨著絡繹不絕的旅客,登上了這艘船。而我正要去接他們。所以,即便她願意和你走,我也是要回到船上去找那些孩子們的……這樣的理由,依舊不足以說服你。是不是?

亞瑟伸出手。很奇怪,明明長久的活在海上,他的手卻是乾燥的,隻是沒那麼熱,而且手上也有著繭子,不隻是吹奏長笛導致的。他握住安室透的手,那神態卻活像是個老人才會展露出的一樣。

我的預言中也曾看見過你。你所投身的,是一門偉大的事業。結局必然是成功,但還有著漫長的路途需要涉水而過。

耗費我此生的心力也不夠嗎?

我不能給出肯定的答案。但是,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體驗?有時候你回頭望去,看見許多孩子,許多年輕人認真踩著你的腳印,朝你走來。

我將要讚助的那群孩子,今年十歲。並且不像灰原一樣,可是真材實料的十歲。

他迎著安室透意外的眼神:是的,我當然知道。預言的確很犯規,對吧。……像今天一樣的事,那些孩子在過去至少碰見了十次。

我們不能做什麼。隻能繼續走在他們前麵,在他們沒有踏穩的時候,接一下,不至於摔在地上。……一直,一直到我們走不到的地方。如果這真是一項偉大到你即便奉獻了一生也無從抵達的事業……還有他們。

我相信您總能明白的。即便現在不行,也終究有一天會明白的。

這之後安室透出門去了。拉起麵具,誰也看不見他的臉。毛利蘭不解其意,糊裡糊塗地問亞瑟:“他同意了嗎?還是生氣了?”可是到底要同意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亞瑟拍了拍她的手,但由於開門,他再次為走廊裡繚繞的香氣咳嗽不已,因此什麼都說不出來。

另一邊,灰原哀手裡的偵探徽章卻忽然響了。她保持著冷靜克製,心底卻萬分欣喜。她隻說讓江戶川待好,不必來找自己了。通訊掛斷後,她鬆了一口氣,卻並不徹頭徹尾地輕鬆。

離開的時候,灰原哀自己也無從揣摩的,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今晚的月亮雖然小但畢竟還是有,照在安室透的臉上。他的眼睛沉默著,平靜的。她忽然無端端地感到後怕,並不是為自己信錯了人而擔憂;隻是回憶起自己所問的問題:您有過“同伴”嗎?如果他失去摯友,或者經過一次大的背叛,或者乾脆從小就是獨自一人……那就是一個失禮的問題。可我怎麼會忽然糾結這種事。她匆匆跑進黑暗。

這邊灰原哀說自己馬上跑出來找人了,那邊繪裡香也得瑟,畢竟臣妾此身就此分明了。沒得瑟一半呢,鬆田陣平就看不慣她得瑟,硬邦邦的說還在這呆著,一會查房的上來了我們都走了,你就等著被抓吧。繪裡香哼一聲,端起桌子上的燈。

“……還把這個端走了?你是真不嫌重。”

繪裡香聳聳肩:“我勸你最好也帶上。等一會,如果來不及關閉孵化裝置的話,沒了這個你就等著被魚撕碎吧。”

什麼魚還能把人撕碎。鬆田陣平不想搭理她,倒是黑羽快鬥旁聽的麵色一僵,跟護眼珠子似的把燈抱起來。

“嗯。你看有的人就很聽話。”繪裡香意有所指,“不過,你最好不要就這麼帶著它走。這盞燈的香氣是有毒的,並且在熄滅後毒性最猛。它的毒氣是酸性的,所以應該用肥皂水打濕毛巾……”

“不用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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