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回(2 / 2)

不然僅憑邱祿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又怎麼可能調動那麼多府兵保衛那農莊。

至於是哪方勢力,待邱祿醒了審問便知。

隻是邱祿一副白白淨淨、文弱書生的模樣,嘴倒是緊得很。

暗衛用熬鷹的方式熬了他一整晚,始終未送任何食物與水,直到第二日下午,邱祿終於支撐不住吐出了“淮陰侯”的名字,便暈了過去。

收到消息之時,沈初黛正坐在花廳中等待魏思雙的到來,平南王壽宴那日她們便約定好今日過府一敘,她本想著可以借此打探魏思雙刺殺新帝的原因,沒成想在此之前便解決了。

雖然魏思雙現在看起來沒有行刺新帝的意圖,但為了以保萬一,她還是吩咐前來傳消息的暗衛,把邱祿弄醒,偽裝成綁匪的模樣拿邱祿的親筆信威脅魏思雙不得輕舉妄動。

終究是陷入愛情的女人,被那樣對待了依舊癡心不改,囑咐他多加小心,那麼對他的命還是看重的吧。

魏思雙很快便來了,她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便隻帶了自己繡的繡品作為禮物。

吃過茶點後,魏思雙便拿起繡棚來,主動教沈初黛“花瓣繡”。

她手藝精巧地很,很快得便用“花瓣繡”針法繡了一朵精致的花來,隨即又將繡棚遞給沈初黛,熱情款款地道:“沈姐姐,你試試!”

太過盛情難卻,沈初黛隻能接過繡棚,笨拙地拿起針線往上頭刺。

剛回京那會兒,祖母也曾請過幾個繡娘上門教,後來都被沈初黛氣哭跑了。

倒也不是她學習不誠懇、不用功,而是她手真的太笨了些,正常人學習平針三天便能學會,她倒好學了三個月廢了五個繡娘,最後還是歪歪扭扭的,便作罷了。

沈初黛磨磨蹭蹭地繡,一麵等著暗衛偽裝劫匪送來的飛刀信。

可惜的是一雙手幾乎要戳爛了,也未等來。

好在魏思雙也有些心不在焉,並未去細瞧她的繡法,艱難糾結了半天方才開口:“沈姐姐,你那日為何突然問我是否認識耳朵後有塊銅錢大小疤痕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是見過那樣的男人了嗎?”

沈初黛輕鬆推鍋:“並非是我見過,而是我兄長。他前段時間路過你家後門的時候,見到這麼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後門口,被他發現了之後就迅速溜走了。那日我兄長突然給我傳信說祖母身體不適要我迅速回家的時候,我便想起來了此事,便問了你一嘴。”

她叮囑道:“那男人真是奇怪,思雙妹妹你可要小心點。”

魏思雙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勉強笑起來:“謝謝沈姐姐關懷,我平日也不經常出門,想必也不會遇見吧。”

沈初黛針落下一腳:“人生世事無常,總是沒有絕對的事。”

她話音剛落沒多久,魏思雙院內的一個婢女突然急匆匆地趕來忠國公府,說是有重要事來報。

隻見那婢女湊近魏思雙悄聲說了一句話,魏思雙清秀的臉龐頓時煞白,幾乎要暈過去,她抓緊了婢女的手腕狠聲道:“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在騙我?”

那婢女有些吃痛,輕聲道:“姑娘,千真萬確,他鬼鬼祟祟躲在後門口……正好老爺休沐回來,便撞上了。”

魏思雙臉上最後一絲血色消失,喃喃道:“他不會死的,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回去。”

她想站起來,卻是剛一扶起來卻又猛地跌了回去。

沈初黛忙來扶她,“思雙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魏思雙的睫毛劇烈抖動著,落下一滴滴豆大地淚珠來:“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死的。”

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沈初黛猜到了那婢女傳來的消息,是魏大人殺了邱祿。

可怎麼可能,邱祿明明被她關在彆院的房裡,又怎麼會跑到魏府裡被魏大人給殺了。

然而邱祿身份複雜,她與魏思雙不過兩麵之緣,魏思雙斷不會將此事托盤而出,她隻能將魏思雙送上了馬車。

彼時前去彆院打探消息的歌七也回來了,神色複雜地湊到沈初黛耳後細語道:“姑娘,下午一群人馬闖到彆院將邱祿劫走了。”

這麼說,邱祿難道真死了?

沈初黛麵色一凝,眼見那個來傳消息的婢女如雲正要鑽進馬車裡,忙是擺了擺手將她召過來:“我有件東西忘記給你家姑娘了,你過來取下吧。”

半柱香後,沈初黛易容成如雲的模樣鑽進馬車裡,看著哭泣著的魏思雙遞了張帕子過去:“姑娘,快彆哭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