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誰是龍傲天(1 / 2)

一律糾結了好久, 還是決定先去抓“龍傲天”。

畢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靳先生身上那條氣運小黑龍,有很奇怪的黑氣纏身, 很像是被“借運”征兆。

若真是如此,那靳先生的腿傷, 不能被治療,傷口反複崩碎的邪門。

很有可能就是被人“借運”,所造成的後果。

儘早解決掉幕後黑手, 也就是那位“龍傲天”, 才是他現在最需要做的。

跟靳先生見麵什麼的, 以後有的是機會噠!

來日方長嘛, 我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和尚哩!

忍著可惜, 將消息發出去, 楊醫生半響沒回複。

他手裡抱著平板撐著臉,看江魚從床頭滾到床尾,再從床尾滾到床頭。

依舊沒提示他有新消息進來,他皺著眉。

“噠噠噠”的戳著平板:

喂?hello, 還在嗎楊醫生。

手機沒電啦,信號被人擋住啦?

進山啦,還是下地啦,怎麼說沒聲就沒聲啦。

他無聊的戳著平板, 看到江魚快挨到他了, 隨手拎起平板, 將滾過來的江魚“啪”開。

小東西就愛往他跟前蹭, 但隻要挨到他就會被佛光燙。

被燙完蔫不到半小時, 繼續往他跟前蹭過來。

然後再次被燙, 燙完繼續蔫……周而複始, 樂此不疲,仿若智障的蹭過來挨燙。

弄得他不得不懷疑,江魚要麼有點抖屬性,要麼就是金魚腦,忘性太大。

不管是什麼原因,真要由著江魚的性子,使勁兒往他身上蹭。

估計不用三天,那粘稠的陰氣就會被衝散,活生生的被佛光再燙“死”。

不得已,隻要江魚稍微靠近些,他就伸手“啪”開。

還得拿平板啪,畢竟手上是帶著佛光的。

黏糊糊的黑團子被拍走,也很快就會彈回來,就跟乒乓球似的。

一律玩兒了會江魚牌乒乓球,楊醫生終於回了消息:

靳二爺的住處啊,有億點點多……

億點點?一律有些懵,手指戳著平板:這到底是多,還是少啊。

“多,非常的多。”

楊醫生很快回複,這次他沒打字,直接發了條語音過來。

“靳先生的這位二叔,我也有些耳聞,他這人彆的愛好沒有,唯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圈地、買房,b市a市這種大都市就不必多說,至少是東南西北四套。

像g省f市,這種六線城市他也有房,明麵上能查到的房產,都有40 ,至於查不到的有多少,誰都說不準,要是將他的房產在地圖上圈出來,就是個迷宮。

他究竟住在迷宮中的哪裡,始終都是個謎,沒人能知道。”

一律,“……”

狡兔才三窟,靳二爺的窩至少得40 !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有錢人的快樂?!

喔豁,有錢還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就算他知道靳二爺,就是“龍傲天”了,想找到他的蹤跡,也是難如登天。

柳意這邊,暴不暴露的,完全對靳二爺沒甚影響啊!

他鬱悶的撇撇嘴,手指“噠噠噠”的敲平板,問楊醫生,“你那邊,能幫我找到他在哪麼。”

楊醫生拿著手機,略皺著眉頭,看著旁邊的男人。

聲音壓得很低,“小和尚想讓我們幫他找到二爺。”

有片刻靜謐,隨即響起個沙啞的聲音,“二叔?”

靳鳳羽端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如紙,脊背繃得緊緊得,猶如張拉緊的弓弦。

他低垂著眉眼,雙手緊緊抓著輪椅扶手,不讓自己過分顫抖。

蒼白瘦削的手背上,隱隱有些許青筋暴起。

順著手指看過去,腿部自膝蓋往下,紮著密密麻麻的銀針,都泛著冷冽尖銳的光澤。

汗滴順著濕透的發根滲出來,緩緩的從額前滾落,滑過山水般秀致英挺的眉眼,“啪嗒”的落到腿上,在褲子上麵留下痕跡。

淺色的棉質褲子上麵,泛開了許多深深淺淺的水跡,全都是滴落的汗水。

他的身體因疼痛輕微顫抖,表情卻始終是平靜、甚至冷漠的

嘴角緊抿,眼睛微微閉,就連睫毛垂下來的弧度,都優美如畫。

楊醫生握緊手機,輕輕點頭,“是的。”

隨即略皺著眉,有些疑惑,這才兩天不見,一律就開始查靳二爺。

這其中是什麼緣由?他有些猜不透。

正納悶呢,靳鳳羽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眼睫如同鴉羽般展開,更襯得他眼神黑沉鋒利。

語氣冰冷如霜,卻透著股子篤定,“那就去查,我也想看看,我這位好二叔,到底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楊醫生,“……”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我隻是個醫生啊!?

哎,重點不是這個。

我說您跟小和尚,滿打滿算的,也就見了兩麵呀。

怎麼就能為了小和尚,懷疑自己的二叔呢,瞧瞧您這心眼偏的,嘖。

他看著那張麵無表情的俊臉,很想打趣兩句。

但靳鳳羽說完這句,就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再看他,顯然是不想跟他多說。

楊醫生,“……”

行叭,誰讓您是出錢的那個呢。

您是大佬,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拿著手機走到角落裡,動作迅速的撥打電話,讓人查靳二爺的蹤跡。

聽完對麵說的,忍不住就有些驚訝。

走到靳鳳羽跟前,“您肯定想不到,靳二爺如今在哪。”

靳鳳羽端坐在輪椅上,眼睛微閉,始終神色不變。

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神色冷漠。

顯然對他賣的這個關子,半點開口猜測的興趣都沒有。

楊醫生,“……你就不能配合下我?”

嘖,這小和尚要查靳二爺,你二話不說就讓我查。

結果查出來,你好歹給我個眼神,安慰安慰你的主治醫生!

要不要這麼區彆對待的!

是我長得不夠矮,所以你坐輪椅上看不到我嗎?!

見靳鳳羽沒甚反應,他輕哼著轉過身,決定不再搭理姓靳的,將查到的消息發給一律。

一律躺在床上,煎雞蛋似的翻過來,再翻過去。

等得花兒都快謝了,終於等到楊醫生的信息:

靳二爺不在國內,就昨天晚上,連夜買機票走的。

接著發過來條語音,“靳二爺喜歡在國內買房,很少出國,這次走得挺突然,不知道是不是在躲著誰。

你怎麼想起來要查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一律看完消息,略有些驚訝。

在靳二爺的心目中,他有那麼恐怖麼。

為了躲他,連夜買機票出國?!不至於吧,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他抓了抓自己的光頭,“噠噠噠”的敲字:

靳先生腿上的傷,止痛藥生效是什麼時候?是不是就在靳二爺出國的前後。

楊醫生看到他發的消息,直接愣在當場。

這……小和尚的意思,在靳先生背後搗鬼的人,可能就是靳二爺?!

跟楊醫生溝通完,一律把喜洋洋打開,扔到床上給江魚看。

自己蹦躂下床,準備陽台上曬太陽。

江魚像跟屁蟲似的,堅持要緊跟他的步伐,想掛在他腿上當腿部掛件。

一律,“……”

真當你成了厲鬼,就無所畏懼了是吧。

佛光不怕,陽光不怕,還想出去曬太陽?!

他毫不留情的,回頭拎起平板,將江魚啪回床上,閃身擠到陽台上。

未及正午,陽光不烈,隱約有些溫暖的感覺。

下麵的花園裡,玫瑰滑開得正好,鮮豔欲滴,豔紅似血。

柳澳帶著黑眼鏡,在花園裡的陰涼處站著,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環境。

看到他,嘴角往上揚起些弧度,衝他笑了笑。

一律單手撐著陽台,從二樓跳了下去。

給柳澳嚇個半死,小跑著過來要接住他,“一律少爺!”

剛跑到跟前,就見一律穩穩落地,輕巧的跟隻小貓咪似的。

落到地麵上的時候,小腿都不帶顫抖的。

柳澳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驚訝道,“這就是輕功麼,是從少林寺學的麼?”

一律,“……”

他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並不是!我是土原寺裡的和尚,跟少林沒關係,謝謝。

柳澳沒察覺,仍舊興致勃勃的問道,“聽說少林有十八銅人陣,和尚們都回練金鐘罩,少爺您也練過嗎?”

一律,“……”

他摸著平板,“噠噠噠”的敲字,“你想乾嘛?”

柳澳摘下黑眼鏡,神情激動,雙眼冒光的看著他,“我、我想看正宗的胸口碎大石。”

一律翻個白眼,拿平板敲著字,“胸口碎大石我不會,拿小錘錘捶你胸口我倒是會。

要不你現在擱這躺下,我給你表演一個?你要三十斤的小錘,還是四十斤的大錘?”

柳澳瞪大了眼睛,趕緊揮了揮手,“不不不,那還是算了吧。”

他又沒去過少林寺,不會金鐘罩、鐵布衫,三十斤的錘捶下來。

大石碎不的碎他不知道,反正他胸口的骨頭,恐怕得先碎為敬咯。

把一律領到花園裡,趕緊往外麵跑,“少爺,您先在這裡坐著,我去叫人給你泡茶。”

玻璃罩裡的陽光,要溫柔得多,恍若初春。

一律躺在搖椅裡麵,輕輕的晃悠著,有甜柔花香相伴,溫度適宜,陽光曬著。

懶洋洋的就想打瞌睡,眼睛慢慢眯起來。

過了十來分鐘,有人慢慢的過來,將手裡端著的茶點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