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兩宋(四)我在兩宋當公主。……(1 / 2)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襲營危險一點還是燒糧草危險一點。

——毫無疑問襲營啊!

雖然襲營是虛燒糧草是實,可襲營的目的就是為了把所有注意力都勾引過來,方便燒糧草成功的,如果襲營那邊做的足夠好,那燒糧草的難度就能被降低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從這個角度來說,晏恒隻是還沒找到一個靠譜的屬下,或者說是還沒有習慣於做一個元帥,學會怎麼把事情委托給下頭人去做,所以需要找一個足夠可靠的人去燒糧草而已,要說讓老婆親自上線,那不管怎麼說肯定是老婆做危險性小的他做危險性大的,怎麼能反過來呢?

但,紂王會為了蘇妲己昏了頭了把江山給斷送了,這件事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至少現在晏恒就在蘇羲那個令人迷迷瞪瞪的笑容之下,不負眾望迷迷瞪瞪地拿了一張小紙條。

拿了之後果然天意在他這邊,小紙條上有個墨點就意味著他要去襲營,而這個時候,蘇羲再慢悠悠展開自己的那張小紙條。

上麵同樣有一個墨點。

“公主什麼意思?”晏恒愣在那裡。

蘇羲就伸手,將晏恒那個小紙條也拿了過來,一並燒了,坦坦蕩蕩望著他:“與你同生共死的意思。”

“可……”晏恒下意識地想反對。

蘇羲卻已經湊了上去,雙唇輕輕點在了晏恒唇邊。

晏恒腦子裡突然“duang”的一下,然後就什麼都沒剩下來了。

等腦子緩慢重啟,等思維慢慢複蘇,等到那個女人柔柔地站在他的身邊,聽得她一句:“將軍,你需要學怎麼做元帥。”

做將軍,能打仗,能打勝仗,足夠了。

但是做元帥,需要運籌帷幄,需要知人善用,需要調停爭端……

“你要相信,糧草誰都能燒,最難的反而是襲營。”蘇羲溫溫柔柔地道,“你更要知道,集中所有力量,辦最關鍵的事情,信我一次,我與你一起去,讓胡統製去燒糧草足夠了。”說到這裡,還順便就坐到了晏恒大腿上,“我和你是夫妻的呀,怎麼能不同生共死呢?”

試問,世界上有男人能抵得過這樣的溫柔攻勢麼?

至少晏恒不能。

“同生共死?”燈光之下,臉上帶有奴隸刺青的俊秀青年喃喃有聲。

“同生共死。”美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俯身,親住了他額頭上那原是恥辱,如今也成了勳章的刺青。

晏恒那一瞬間,心裡就知道嗷嗷叫啊啊啊啊命都給你!

————

再沒幾日,深夜。

深夜的號角分外幽沉,彎彎的月亮並不能照料天空,穿著黑甲的五千精銳整裝待發。

精銳之所以為精銳,在於令行禁止,在於能征善戰,哪怕是半夜集結也是個個精神抖擻,翻身上馬的動作都是寂靜無聲,此時馬蹄裹了布,馬嘴銜了枚,五千人如同一隻潛伏在黑夜之中的巨獸,往那同樣看上去像一隻巨獸的敵軍腹地而去。

而襲營這種事還有一個講究是去的時候雖然要寂靜無聲,爭取不讓敵軍知道你們半夜有行動,但在即將到達地方陣營的時候,卻要儘可能鬨出動靜來——驚醒還在酣睡之中的敵方,黑暗之中敵方不知來襲營者究竟幾何,聽到了那密集的馬蹄聲肯定會十分慌張,一慌張就易生亂,一亂,才有機會。

於是取了馬兒口中的銜鐵及裹足的布條,區區五千人卻是在安靜的黑夜之中愣是跑出了五十萬人的氣勢,馬蹄聲嘶鳴聲踏碎了夜晚的寧靜,也驚醒了金軍的夢。

南朝慫逼多年,早不知主動出擊為何物,且金軍三十萬人馬,晏恒三萬人馬,實力懸殊之下根本沒有人會設想晏恒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主動出擊。

但,晏恒本身就是一個行非常之事得非常之功的人。

當夜金軍猝不及防,有被那風風火火的馬蹄聲嚇到,匆忙之中逃命者眾,光屁股逃命的自然成了騎兵們手下長矛之下的亡魂,哪怕是匆忙組織了反抗也抵不過騎兵奔襲而來的勢,一時之間慘叫者眾,枉死者眾。

慌亂在黑暗之中蔓延開來,很快主將營帳也亂作一團,早有左右副將因實在估算不出是多少人襲營現在又是如何光景,從主帥安全起見便護著主將撤退。

主將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畢竟襲營的那幫人還在百步之外,仍被匆忙組織起來的士兵圍堵著陷入混戰之中,明擺著的□□乏術,不可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就很安心。

然而,這顆心還沒有放下,已經有先一步著黑衣到了敵軍營地,埋伏在離主帳約有百步的一顆老樹之上的蘇羲彎弓搭箭,對著那主將所在的位置,一箭射出。

蘇羲百步穿楊,嘈雜之中那一箭出去的破空之聲其實不值一提,甚至於入了那位主將後心,都隻是極悶的一聲“噗”而已。

那位完顏家族的主將當即腿一軟要撲在地,吃痛地慘叫出聲來,而扶著他的人感覺到手上一陣粘膩,撤出手來在火光下一看,才發現儘是淋漓鮮血。

主將重傷。

裨將往主將背上那根箭可能的方向看去,便發現有人比他還快,早早看到了樹上有人從而彎弓搭箭往樹上射去,火光衝天之中也有襲營的晏恒遙遙喊道:“公主小心!”

蘇羲當然是小心的,一反手長劍一揚就把那不知從什麼地方射來的箭矢劈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