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兩宋(八)我在兩宋當公主。……(2 / 2)

“娘娘訓斥我,我自當領受。”蘇羲聲音仍然很溫和,“但所謂代表代表,娘娘不在這,女官來宣娘娘旨意,這個叫做代表,但娘娘如今在這裡,難道娘娘是自己沒長嘴,要訓斥女兒都要通過女官訓斥的?”

她還認真地看向皇後,一副“哎呀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說啞巴就啞巴了呀”的惋惜樣。

皇後:……艸。

遇上對手了呀這是。

她磨磨牙,強行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還是那個寶相莊嚴的樣子看向茯苓,涼涼地開口:“公主如此說,你有何話可辯?”

“奴婢無狀。”茯苓能辯什麼啊茯苓能說就是皇後沒長嘴所以我要替皇後罵人嗎,就隻能委委屈屈地開口,“娘娘恕罪,公主恕罪。”

“既沒規矩,自然該罰。”皇後端出了那母儀天下的樣子,淡淡道,“滾下去自己領三十手板子,禁足三個月!”

茯苓委委屈屈地出去了。

完了,皇後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看向蘇羲:“青嵐,母後也該說說你,女子應以柔順貞靜為美,你新婚之夜出城追夫,又在邊疆拋頭露麵……”

“娘娘。”蘇羲直接截口道,“不說柔順貞靜的話,我先問問娘娘,是哪條宮規還是哪則女訓說了,公主不能為國上前線,不能與夫君一同殺敵?”

“你還頂嘴?”皇後有點毛了。

“這如何是頂嘴。”現在看起來,蘇羲本人是比皇後還要貞靜多了——至少總沒有氣急敗壞,隻繼續溫溫柔柔地道,“寫女則的長孫皇後也在玄武門之變前親自勉勵士兵,平陽公主也親自退敵得帝王褒獎以軍禮下葬,怎麼,娘娘是自覺比唐太宗與長孫後還要聖明,什麼時候還出了本書說女子這不能做那不能做了?那書給兒臣拜讀一下唄?”

皇後怒得一拍扶手:“所以你對母後呼呼嗬嗬就是你的規矩了?”

“娘娘,父不慈則子不孝,上無禮則下不敬。”蘇羲坦坦蕩蕩地開口,“我為國朝公主,在前線殺敵凱旋而歸,兒臣鬥膽問母後一句,母後不擺酒相迎,反而聚集一群命婦對兒臣指指點點,言語羞辱,這就是母後的道理?這就是母後的規矩?”

“你放肆!”

“若母後以為據理力爭就是放肆。”蘇羲淡淡道,“建議母後秉奏父皇,讓朝臣議一議到底孰是孰非,若朝臣公議結果是兒臣錯了,女兒必給母後斟茶賠罪,聽憑處罰,但在朝臣公議出個結論之前,母後說兒臣放肆,請恕兒臣不領訓了。”

一頓操作猛如虎,搞得皇後恨恨磨牙。

她當然不可能提什麼群臣公議——固然,以能把在外麵給國家做貢獻的公主叫回來的朝臣們的平均水平來說,他們公論下來,皇後訓斥公主理由正當,公主理應受罰的可能性比較大。

但從小三從四德長大全靠女德母儀天下的皇後丟不起這人啊!

想一下被那麼多人評頭論足她可以去死了好嗎!

“殿下。”皇後還是有點嫩,訓不了這野丫頭,便有一老婦出聲,“論理說老身不該開口……”

“那夫人最好還是彆開口。”蘇羲溫溫柔柔地回轉過來,看一眼那位老夫人,石青嵐的記憶告訴了她這人的身份,直接就懟了,“論理,老夫人是母後的生身母親,也是我的長輩,私下場合我對老夫人行禮也無不可,但所謂天地君親師,再是長輩,君亦在親前,怎麼,什麼時候皇後召內外命婦請安,和公主以國禮敘話,還有旁人插嘴的份了?”

老夫人滿嘴的話被蘇羲一懟:“……”

這人不值一提,蘇羲隻是懶洋洋再看向在場各種畫風的貴婦,淡淡道:“本宮不介意各位夫人以規矩壓我,但壓就要壓得有道理,怎麼,諸位夫人自己都不講規矩,倒有臉說我不守婦道?”

“公主慎言!”這是難得與皇後戰線一致的貴妃——現下也就她湊合湊合算一個有身份,罵公主還不會被公主諷刺你配不配開口了,“我們怎麼就不講規矩了。”

蘇羲很鎮定地看貴妃:“不說公主與嬪妃的身份尊卑,且說在場的外命婦,娘娘覺得,是公主身份貴重些,還是在場的夫人們身份貴重些?”

“自然是公主。”貴妃道。

再是什麼一品誥命,公主是正經皇室成員,那就是公主是君誥命是臣,這是絕對沒話說的。

“那麼。”蘇羲冷冷道,“方才本宮尚且跪著,現在本宮還站著,各位夫人卻一直安座高堂評頭論足仿佛站不起來,這是什麼規矩?國朝的規矩若是如此,本宮建議母後給在場每個命婦都發一個女官,好好教一教規矩才是,教不會就不要入宮了。”

這帽子重得在場外命婦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麻溜兒證明了一下她們腿腳的靈便程度。

蘇羲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不屑一顧的嗤笑。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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