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也沒什麼,她和母親總能護著妹妹一輩子。
誰能想到……
江月慢忽然就紅了眼睛,毫無道理地責備:“怎麼就那麼笨呢?就一點自己的小心機都沒有呢?”
月皊本是笑著的,瞧著阿姐紅了眼眶,她瞬間跟著紅了眼睛。她努力扯了扯嘴角,嗡聲說:“我本來就很笨。以前總覺得比不上姐姐,更是愧對阿耶之女的身份。現在才曉得,怪不得隻有姐姐繼承了阿耶的才學,我不是阿耶的女兒,所、所以才笨……”
聽了這話,江月慢心裡頓時難受得不行,責備起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趕忙將妹妹拉到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柔聲哄著:“是姐姐胡說的,廿廿才不笨。不哭了不哭了……”
“我沒哭。”月皊哽咽地說,“我現在沒有那麼愛哭了。真的!”
她抬起臉來,對姐姐笑。
“好。”江月慢溫柔地應,“廿廿長大了。”
月皊關心地望著姐姐,小心翼翼詢問:“阿姐,楚家公子的事情……”
江月慢輕搖頭,道:“咱們今晚不說這個。”
如此,月皊倒也不好再追問。她沉默了一會兒,朝姐姐靠得更近些,拉著姐姐的手,柔聲說:“姐姐,三郎不太喜歡講話。你可千萬不要覺得他無禮,他是個很好的人!”
“你啊。”江月慢點了點妹妹的額頭,“姐姐還要你教這些?他是我弟弟。”
正如啟程歸京前,母親對她說的話——
“他生活在外麵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身上缺點越多,我們應該更心疼,對他更好才是。”
月皊心裡生出些微妙的情緒。是呀,三郎是姐姐的親弟弟,而她才是那個外人。
很快,她又覺得這酸酸的念頭很不好。使勁兒將心裡這種情緒趕走。她拉著姐姐的手,認真道:“時日久了,阿姐定然會覺得三郎很好!”
江月慢聽著妹妹幫江厭辭說好話,越發覺得她傻乎乎。她越是如此,江月慢越是心裡不是滋味兒。
不管怎麼樣,她不可能允許妹妹永遠身為奴籍。至於那些趁機欺負了妹妹的人,都是要還的。
江月慢本來有千言萬語要與妹妹說,可終究是楚嘉勳的事情攪了她的心神,再加上最近有些略染風寒,人也變得有些沒精神不濟。
夜深時,江月慢側轉過身,逐漸睡去。
月皊望著姐姐的背影,卻有些睡不著。
屋子裡黑漆漆的。黑暗讓月皊覺得不安。她回頭望向桌上燈盞的方向。
她很想點一盞燈,可是又怕屋裡有光會擾了姐姐安眠。她悄悄轉過身,平躺著,望著黑黝黝的屋頂發呆。
以前睡在江厭辭身邊的時候,屋裡燃著燈,是不是也曾擾過他?
月皊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睛。
此時三郎不知睡沒睡?沒了她這個麻煩精擾鬨他,他許是更加安眠才對。
翌日,姐妹兩個都有些沒睡好。
江月慢因為心事和風寒,月皊卻是因為黑暗讓她睡不踏實。
用早膳時,江厭辭瞥了一眼月皊的神色。
江月慢也發現了妹妹沒精打采,她柔聲問:“昨晚怎麼沒睡好?是冷著了嗎?”
她記得屋子裡很暖和。
月皊急忙反駁:“沒有,睡得很……”
“給她點一盞燈。”江厭辭忽然開口。
以前月皊從沒有這個習慣。江月慢訝然望向江厭辭。
“或者,”江厭辭再開口,“讓她回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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