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61%(1 / 2)

主臥的床很大, 薑稚月躺在右側,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感受到身後的一側微微塌陷, 她深吸一口氣, 試圖放鬆緊繃的神經。

被子有兩條,兩人間的距離能再躺下一個人。

薑稚月都不敢大聲喘息, 小幅度繼續往床邊移動。突然, 賀隨伸手攬住她的腰,隨後整個人附過來從後抱住她。

薑稚月:!!!

賀隨的手臂隔著一層被子, 又將她摟緊了些,“彆亂動, 會掉下去的。”

薑稚月感覺現在她就像古代言情裡未謀麵便嫁人,洞房當晚忐忑不安的小媳婦, 慫嘰嘰地任憑小老公擺弄,完全失去主導地位。

這樣絕對不可以。她暗自想, 底氣不知為何突然足了許多,就著他環抱的姿勢轉身麵朝他,“隨寶, 你看我們兩個現在像不像蠶蛹?”

說著,她還裹著被子蠕動了幾下, “馬上破繭化蝶。”

賀隨被她這個形象的比喻逗笑, 陪她說笑了半晌,最開始小姑娘精神十足和他辯駁,到最後蔫巴巴地將下巴縮進被子裡, 說著說著就睡過去了。

薑稚月體寒,手腳冰涼,睡得不□□穩。睡夢裡腳丫子探進一個火爐,她慢吞吞地抱住那個爐子,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

賀隨睡得不沉,她靠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剛想側頭看看她是不是沒睡著,女孩柔軟地抱緊他,牢牢貼在他身上。

他舌尖頂住腮幫,閉上眼默念清心咒,可腦海裡儘數被薑稚月的身影所占據。

難耐、煎熬,每一秒都在考驗他的意誌力。

到底是誰在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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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薑稚月醒來後發現床側空了,揉著眼睛去衛生間洗漱完,打開房門聞到一股飯香,循著味道找過去,賀隨端著土司和煎好的雞蛋站在桌旁。

他不習慣戴圍裙,白衣黑褲站在那,身影經晨光勾勒愈發清臒深刻。

就是,好看的臉蛋多了烏黑的眼圈,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嗎。

薑稚月走到他麵前踮起腳,仔細打量他的眼眶底下,確定不是特效妝,伸手戳了戳新晉國寶的黑眼圈,“你昨晚,是不是……”

賀隨俯身湊近,好讓她看得更明顯些,“是什麼?”

薑稚月嘟囔道:“背著我做了點不可告人的事情。”

賀隨彎唇,漫不經心糾正她,“是抱著你做了點不可告人的事。”

這個聽起來更讓人想入非非,薑稚月機敏地捂住自己的胸,確定醒來時衣服全部穿在身上,沒有任何被醬醬釀釀的痕跡,她不由自主瞥向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默默彆過頭。

賀隨捕捉到她的視線,狀似無意伸開手,屈指扣了扣桌麵,“收起你想的那些不健康的畫麵。”

薑稚月低低哦了聲,又看了眼他的手指,這雙漂亮的手又做飯又要……是挺辛苦的。

賀隨:“……”

宋荷那邊前天回複了消息,說是可以幫他們,具體怎麼幫她不清楚,需要賀隨說明白。

蔣衝當年的體檢報告無處找尋,最大的可能是被當時的醫生藏起,避免有人起疑再去找。

賀隨請宋荷在宋誌國的書房裡幫忙找一下那份體檢報告,下午他和薑稚月去了趟第三醫院,準備親自去見見那位宋醫生。

第三醫院前幾年從軍屬醫院劃為省立醫院,地位一時大不如前。

賀隨上次到這家醫院,蔣衝還在擔任外科診室的副主任。大廳的自動掛號機前排著寥寥幾人,等待了十分鐘,賀隨找出宋誌國的掛號單,專家會診排到下午四點。

薑稚月問:“我們是裝成有病的樣子,還是直接上樓去找人?”

賀隨上下打量她,“我們看起來很正常。”

薑稚月思忖兩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萬一是,這裡不正常呢?”

旁邊負責指導的工作人員恰好聽見他們的對話,小姐姐笑容僵在臉上,適時提醒:“腦科在六層,如果想要掛號,請點擊這裡。”

薑稚月連忙擺手感謝她的提醒,拉過賀隨到一旁,“你有彆的辦法?”

她握在手裡的手機震動,宋荷發來的消息,約她見麵,估計是拿到了體檢報告書。

“她也太快了吧。”

一般越不想被人發現的東西越會保存私密,宋荷又是宋誌國的女兒,雖然父女感情不算深厚,但至少比旁人了解這位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