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65%(1 / 2)

餐廳裡一片寂靜, 沒人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組委會的工作人員切斷錄像設備, 走近了解事情原因。

蘇澤這麼做肯定有組委會的授意,和他們解釋沒有任何效果。

賀隨放下手裡的托盤,指腹從盤子邊緣輕輕摩擦了一下,對工作人員說:“手滑了, 抱歉。”

周圍看熱鬨的選手倒吸氣,手滑到什麼程度才能把一盤菜從頭頂上倒下去。

蘇澤臉色陰沉,偏偏賀隨擺出一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理所當然,非常規問題采取非常規手段解決, 沒有任何毛病。

敗就敗在沒料到他那麼剛,不顧其他人的想法硬來。

氣氛僵持許久, 工作人員中途接到一通電話,臉色變了變趕忙走到賀隨身邊低頭哈腰賠罪:“抱歉啊賀隊長, 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節目總得有看點。”

賀隨意味深長睨他, 找不到看點就開始搞特殊對待, 必須有個人拉出來當靶子,於是他成了他們看中的又圓又容易擊中的靶。

不過不清楚是誰把賀隨被特殊對待拉出去強行體檢的視頻錄像交到薑彆手裡,薑彆又轉交到賀家人手裡, 讚助商爸爸不能拉下臉麵與組委會公開抗衡, 但賀隨那個老父親就一樣了。

事情沒鬨大, 組委會的代表親自出麵給賀隨賠不是。

Eve奚落道:“一個個當是京劇變臉嗎,這是道歉就能完事的?小心人家告你侵犯名譽!”

蘇澤擺弄頭上蘸著的香菜和蔥花,助理幫他清理, 薑稚月涼涼開口提醒:“蘇老師,左邊還有根菜葉。”

一場鬨劇結束,賀隨簡單點了兩樣菜請服務員送到房間。拉著薑稚月的手離開視線聚集地,經過吃瓜群眾的身旁,那人小聲詢問:“蔣衝服藥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五年前鐵板釘釘的事實,組委會多留意幾分有什麼不對。”

“看來FIO的後台挺大,組委會怎麼會主動道歉。”

……

薑稚月站定,鬆開賀隨的手走到他們麵前,“上學的時候老師也難免有打錯分的情況,比賽裁判也有錯判的例子,事實也有可能是謬論。”

“另外,人做錯了事就該道歉,和後台大小沒關係。”

幾個飛鷹隊的成員麵麵相覷,薑稚月的長相不算占優勢,軟糯甜妹的五官讓人覺得很好起伏,然而她細軟的聲線一旦繃緊,有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

賀隨站在女孩身後,略垂眸,視野裡是她瘦削的脊背。

明明弱不禁風,偏要擋在他麵前保護他。

說完這番話,薑稚月堵在心裡的火消去大半,重新回到賀隨身邊,平靜說:“我們走吧。”

回到房間的途中,賀隨沒和她說一句話,長時間的靜默令她有些無所適從。他刷卡開門的空隙,薑稚月從身後抱住他,親昵地用額頭蹭了蹭他的脊背,“隨寶,我知道你生氣,你彆憋著——我陪你去健身房打沙袋?”

賀隨推開門,另一隻手拉住身後的人,順勢將她抵在玄關的牆上。

走廊的感應燈亮起,深深淺淺的光線擦過他淩厲的下頜線,給他的側臉鋪上一層淺淡的光暈。他俯身,下巴抵住她的肩窩,“小朋友。”

薑稚月任由他抱著,低低開口嗯了句,“我在呢。”

賀隨低聲悶出笑,抬頭時黑眼清亮無比,“謝謝你喜歡我。”

原來沒有生悶氣呀,薑稚月暗自想,提起的心緩緩落下,語氣也輕鬆了許多,“那我,是不是要客氣地奉承一句‘不用謝,因為我也喜歡你’之類的?”

賀隨看著她,眸光漸深。垂頭與她越靠越近,氣息交織之際,一陣短促的敲門聲響起。

服務員恭敬道:“先生,您點的餐到了。”

薑稚月舔了下唇角,有什麼能比情正濃時被第三者打斷還要刺激,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賀隨皺起的眉心,“等晚上我們再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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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任務程序簡單但量大,薑稚月和兩個男MC坐在主看台,通過導播屏觀看每位選手的訓練情況。FIO與飛鷹隊一起使用賽場2,賀隨戴好安全設施便跨上車,單腳撐著地麵,黑白色的隊服在一眾小彩虹裡格外乍眼。

他剛出現在賽道起點,薑稚月的眼睛就挪不開了。

Eve摸著下巴感歎:“彆說,小賀穿上這身衣服真的帥的一筆。”

賀隨一共跑了三圈,速度位列中等,飛鷹隊的隊長跑的快,勢必要占得先機以及輿論導向。他的目的很明顯,效果收獲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