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度85%(1 / 2)

005.

褚冉在她十七歲就要結束時出道,沈瑜的告彆演唱會上,她成了薑彆第一個仰望注視的人。不出所料,一炮而紅,由她創作的歌曲《生而》斬獲當年的新曲獎項,街頭巷尾的便利店時常聽到她的聲音。

節目邀約不斷,經濟公司趁熱打鐵,不遺漏任何一個捧她的機會。

她辦理了休學手續,即便老曹百般不肯,六月就是高考,現在不宜意氣用事。

來幫她辦手續的是公司指派的助理,整理完她桌洞裡的書,抱著一個紙箱離開。

同學們竊竊私語,暗歎褚冉非池中之物,薑彆握住筆的力道加重,最後不耐扔掉,動靜有些大,賀隨轉過頭,問他:“真喜歡上了啊?”

薑彆斂神,口是心非道:“不是喜歡,有點諷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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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冉早就接到經紀公司的通知,他們要在沈瑜的告彆演唱會上捧她出道,她早先到了演唱會舉辦的地點,跟著大家彩排演練。

中間隔了一天一夜,她有的是時間告訴他,她要去乾什麼。

但她沒有,她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風的殼子裡,他也不過是她的露水同桌而已。

褚冉十八歲後,褚家生了變故,父母離婚,母親病倒,旁係霸占家業,爭鬥不休的家庭關係終於安穩下來。沒有人再去約束她,積攢的一腔熱血霎時消失。

在萬眾矚目、大紅大紫時,她離開了紛擾的圈子。

宣布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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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她從英國留學歸來,奶奶安排的相親宴,聽說對方是申城薑家的孫子,正巧她也認識這麼一個人。

可不想,薑彆放了她的鴿子。任憑她在餐廳從早等到晚,他也沒出現。

褚老太太向佛,每月月初都會帶著褚冉上山參禪,在佛像前一跪就是大半天,偏偏方丈說她悟性高,褚老太太更不願放她離開了。

奶奶在前麵念經,褚冉在後麵跪坐,脊背必須挺直,半個小時後她堅持不住,站在他身後的和尚用一根戒尺,砰的一聲敲在她腦袋上。

褚冉一激靈,連忙挺直脊背。周圍的焚香格外嗆鼻,她皺起鼻尖,肩頭酸得要命。

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身後的師傅肯定看見了。

就在她以為下一秒腦袋要變成木魚的時候,揮到半空的戒尺被人攔下。

褚冉側過頭,與昨天放她鴿子的男人打了照麵,五年不見,記憶中清臒的少年變成襯衫筆挺的男人,眉梢眼角的淩厲儘斂,矜貴非凡。

薑彆攔住和尚的戒尺,另隻手拉起跪著的女人,和她換了位置。

奶奶參禪一向持續三個小時,褚冉跪了一個半小時,有人好心替班,她理應感激,但這好心人是薑彆,她又不知從何說起。

索性直接轉身走了。

昨夜一場夜雨將山上的石壁洗刷乾淨,草木鬱鬱蔥蔥,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檀香,混在水汽中,還算好聞。

褚冉的肩膀挨了三下戒尺,疼得厲害,她活動兩下肩膀,臉皺成一團。

薑彆大概是被奶奶發現了,沒過半個小時就出了主殿,看見她坐在石凳上,抬步走過來。

褚冉莫名屏住呼吸,五年前他們的聯係斷了,她試著聯係過他,但發現這記仇的男人早已把她拖進黑名單。

薑彆走到她麵前,平靜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褚冉想了想,含糊答:“回來不久,抽空應付了幾場相親。”

其中的一個人還放了她的鴿子。

薑彆垂眸,眼神更是沉靜,“我和家裡人提過了,我們的婚事。”

褚冉愣了秒,猛地抬起頭,他剛剛說什麼?——我們的婚事。

上一句是簡單平常的問候,下一句就成了結婚?她深呼吸幾次,揚起頭,儘量保持微笑:“薑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薑彆莞爾,“我覺得,比起其他人,你會更喜歡我一些。”

幾年過去,這男人倒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褚冉清了清嗓子,不避不讓迎上他的視線,“也是,像薑先生這樣的長相是比其他們有優勢。”

她站起身,拍了兩下他的肩膀,笑眼彎彎,“看在你好看的份上,我會對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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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薑彆折騰到淩晨,褚冉昏昏沉沉睡過去,第二天還要去工作室,助理的電話打來,她伸手去拿手機,手臂卻無力垂下。

渾身上下像被拆了重新組裝,她慢吞吞掙開眼,男人的一條手臂搭在她腰間,薑彆還在睡著。她輕輕拉開他的手,套上睡衣,腳尖落地時,大腿根的酸澀感差點讓她跪在地上。

她嘶了口氣,揚起拳頭錘了錘大腿,這是攢了半年的本一晚上要回來啊。

真夠狠的。

褚冉起身的那刻,薑彆就醒了,他一向淺眠,旁邊又睡了個不老實的女人,她隔空衝他揚拳頭的模樣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