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在顫抖,看起來很想把克裡給摁在地上毒打。
白曦躲在一旁聽見是克裡,唯恐為了幾根草藥發生一場血案,急忙從門後走出來。她看見這強壯的獸人大哥依舊隻穿著一件獸皮裙,月光照在他小麥色的身上,整個身體強壯又美麗。
看見她在看自己,克裡的臉慢慢地紅了,推開了抓狂的嘉麗走進去把兩個包裹放在了桌子上對白曦說道,“沉,你不要拿。”他顯然是在發現白曦對草藥有興趣之後,重新回到了森林裡去尋找這些草藥。
白曦突然也覺得自己說不出話來。
這麼淳樸的獸人大哥,她覺得自己的機靈和伶俐都不見了。
“這麼晚了,你還不去休息啊?”嘉麗已經衝進隔壁去睡了,白曦看著克裡輕聲問道。
她眼睛亮晶晶的,在克裡的眼睛裡,比星星還要好看。
這是隻屬於他的小雌性。
“沒關係。不累。”他搖了搖頭,坐在白曦的麵前,垂著頭不吭聲了。
他不說話,麵色冷淡的時候,看起來很威風強勢。
可是白曦莫名覺得他仿佛有些委屈。
她試探著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下一刻,一隻巨大的白虎就臥在了白曦的麵前。
它仰頭,在這間不大寬敞的房間裡艱難地動彈了一下。
它的皮毛幾乎把白曦麵前給鋪得滿滿的,一雙赤金色的眼睛裡,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很小的白曦。
白曦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被撥動了一下。
仿佛是心動了,又仿佛是她本就應該為它心亂如麻。
她覺得這種感情來得很奇怪,很莫名其妙,仿佛是自己看見它的第一眼,就對它很親近,願意在這個高大的陌生獸人的麵前撒嬌,甚至變得孩子氣。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仿佛她篤定了在他的麵前,她無論怎麼任性都會被原諒,甚至從前的那一點情緒,幼稚得都有些不像是她了。她雖然也是活潑的,可是卻從沒有那樣嬌氣,可是她又覺得,那本來就是她的性格。
就仿佛現在,她莫名地喜歡這個獸人。
白曦:“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會一見鐘情。”
係統歎了一口氣。
白曦覺得係統羨慕嫉妒恨了,抬頭,在白虎期待的目光裡,摸了摸它的耳朵。
白虎壓低了聲音咆哮了一聲,毛茸茸的尾巴把小小的小雌性圈在了自己的尾巴裡。
它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大頭抬起來,試探地歪頭看了白曦一眼。
白曦被它壓得坐在地上,坐在它的皮毛裡。
她縱容地笑了笑。
巨大的白虎眼睛亮了,放心地把毛茸茸的一顆大頭枕在了白曦的懷裡,蹭來蹭去。
白曦笑眯眯地抬手,順著這白虎有些粗糙的皮毛,聽見它發出了舒服的呼嚕呼嚕聲,又笑眯眯地伸出手去,去撓了撓它毛茸茸的肚皮。
她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不抗拒作為克裡的所謂雌性伴侶回到這個部落,如果她真的對克裡沒有好感,就絕不會大咧咧地跟他回來,然後接受他對自己這樣多的好意。所謂的一見鐘情,原來是這麼的簡單,她隻是覺得自己的初戀來得太快,有些倉促而手忙腳亂。
係統:“狐狸們大概三歲的時候就已經遊刃有餘地初戀了。”
白曦的手停在白虎溫熱的皮毛裡,臉色也猙獰了一下。
白曦:“不要叫我生氣。叫我生氣的代價你一定承受不起。”
係統:“要投訴我啊?”
白曦:“不,這樣優秀的係統,我會給你寫表揚信。”
係統覺得這不像是垃圾狸貓的作風。
白曦:“這麼優秀的係統,應該戰鬥在最優秀的第一線,我推薦你去帶隔壁的劍修姑娘。”
係統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狸貓和係統之間的感情原來是這樣脆弱。
聽著係統嚶嚶嚶的哭聲,白曦繼續心情很好地給白虎撓肚皮。
隻是這個房間實在是有點狹窄,她看見這白虎把自己努力地縮起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卻不願意離開自己。它毛茸茸的尾巴環繞著白曦的腰,一圈圈纏上,仿佛這樣小雌性就永遠不會離開它的樣子。
白曦覺得這白虎雖然大隻了一點,齜在血盆大口外的那幾顆鋒利的牙齒猙獰了一點,看起來很饑餓了一點,然而摸起來卻叫人舍不得撒手。她終於驚恐地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師姐總是強迫自己化為原型差點摸禿了自己了。
根本停不下來。
恍恍惚惚地在白虎的呼嚕聲,白曦摸了一晚上。
她最後縮在白虎的爪子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她卻發現自己睡在自己房間的石頭床上。
厚厚的獸皮已經都鋪在床上,石頭床下睡著一隻艱難地把自己縮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白虎,她的腰間,還卷著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感覺她醒過來了,白虎張開了一雙沒有睡意的眼睛,探頭湊過來。
它伸出舌頭給白曦洗了個臉。
白曦:“莫名覺得哪裡不對。”
看著白虎饜足地趴在自己的麵前,白曦呆滯地想了想。
她下意識地去捏白虎的毛耳尖兒。
白虎又發出了壓抑的悶吼。
係統忍無可忍:“你會經常去摸一個男人的耳朵,叫他添你的臉麼?”
白曦終於明白了。
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白虎圍著石頭床走了一圈,看見白曦無動於衷,這才失望地變成了高大的男人。
他的耳尖還是紅色,白曦垂頭開始想昨天自己似乎摸遍了這獸人的每一處皮毛。
真的要負責了呢。
她可不是摸完毛甩手就走的渣狸貓。
“你怎麼沒有回家去睡?”白曦沒有想到克裡竟然睡在自己的房間一晚上。
最叫她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竟然純睡覺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還是最火熱會那啥啥的獸人世界麼?
“你在這裡。”克裡偏頭,硬朗的臉紅了。
他的眼睛四處遊弋,就是不敢和白曦的眼睛對上。
係統也覺得這獸人大哥真的很純情。
白曦卻覺得克裡很可愛,她對他招了招手,看他猶豫了一下,走到自己的床邊俯身,將火熱而強壯的身體壓過來,完全沒有獸形時還要求多撓撓脖子和耳朵的輕鬆樣子。
他的呼吸慢慢地變得急促,小麥色的強壯手臂隆起,撐在白曦臉旁的皮毛裡,他垂頭看自己的小曦白得就像是冰雪季時的雪花兒,可是卻暖暖的,軟軟的,隻覺得心裡心滿意足。雖然很羞澀,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白曦的嘴角。
白曦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不能輸給三歲就完成了首殺的狐狸們。
她躺在床上,伸手,捧住了這青年英俊的臉,嘟著嘴親了親他的眼睛。
克裡的眼睛亮了,看著笑眯眯的白曦,不自覺地發出了呼嚕一聲,放開手臂傾身而下,壓住她將火熱的嘴唇湊在了她的嘴唇上。
一隻大手去摩挲她柔軟的腰肢。
火熱的房間裡,下一刻,房門被一腳踹開。
嘉麗站在門口,看著英俊的青年飛快地把自己的小雌性塞進自己的懷裡掩住她,哼了一聲。
“落日部落來人了,也帶來一個小雌性,你們出來看看。”
“看了都叫你更自信。她比你難看多了。”
想到小雌性昨天的垂頭喪氣,她難得善良地補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