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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總的肯定叫大家很尷尬了。
一轉眼弟弟就被揍趴下來。
奄奄一息中。
寧家大少在兄弟之情的敦促之下,掙紮地抬起身體艱難地看了一眼。
“平安符大概都救不了阿何了。”他看完了, 壓低了聲音對金藍耳語。
金藍……
她真的沒有看錯人。
她哥和寧軒都是王八羔子。
“小點聲, 伯父伯母還在。”寧軒這看起來也太幸災樂禍了。
寧軒笑了笑。
他覺得自己遺憾的口氣, 一定比不上弟弟們看見自己還活著的失望。
看寧何方才那小模樣兒, 他都覺得心疼極了弟弟……做哥哥的沒去死,真是對不起了呢。
壓低了眼神,寧軒的眼底帶了一抹冷淡。
他並不在意弟弟們的野心, 寧家這樣的家庭, 怎麼可能有真正的兄友弟恭, 他從小兒就有覺悟, 弟弟們會覬覦自己繼承人的位置, 也有心胸來包容這些弟弟們的野心。
畢竟, 隻要自己足夠強大,無可撼動,弟弟們自然會對自己生出敬畏之心, 不敢忤逆自己。隻是他不悅的是寧何的蠢。他甚至都看不出金卓到底是一個什麼人,也看不清楚白曦對於金卓心裡的定位, 急功近利,還沒有說中重點。
就算他想要看重提拔寧何, 可是寧何的表現對於寧軒來說,是不合格的。
“怕什麼,父親母親也顧不上我。”
寧何在急忙衝進門的護士們的急救之下, 艱難地喘出一口氣來。
寧母顫抖地給他掀開上衣, 就看見幾個清晰的大腳印, 淤青,猙獰,看起來叫人感到畏懼。
有一個小護士伸手輕輕摁了摁寧何的胸口,寧何頓時發出一聲悶哼,豆大的汗珠兒從頭上滾落,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大概骨折了。”小護士青春逼人,漂亮可愛,對寧母怯生生地說道。
顯然白衣天使們也想不到,這樣的高級病房裡,一聲慘叫就出了一個病號啊。
金家二少看著寧何的慘狀,都沒有心情欣賞護士小姐們可愛的臉,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他哥幸虧還沒有這麼揍過他。
他一下子又相信親情了。
雖然寧何不是長子,也不怎麼受重視,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看見他被緊急進門的醫生護士們抬上了病床推走了,寧父眼角亂跳。
看見寧父的臉忽青忽白,明顯的壓抑著心中的激蕩,金卓嗤笑了一聲,正要說點兒什麼再嘲諷一下,卻聽見懷裡的女孩子突然小小聲地問道,“他是不是真的骨折了?”
看見寧父目光複雜地看著自己,白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金總跟大家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本事有限,更何況大師也不是隻有我一個人。那位沈先生,聽起來似乎也很有錢的。這樣的有錢人什麼大師請不來呢?隻要花夠錢,那大師比我這個半吊子強得多。而且……”
她羞澀地笑了笑。
“我也不想搶人家的生意。”
白曦其實覺得原主上一世的重傷蹊蹺得很。
原主不說自己受傷的靈符,就說鬼鬼。
鬼鬼是厲鬼,實力非常強悍,在無數的危險裡都能把原主保護得好好兒的。
可是原主卻在鬼鬼的保護下受重傷,特彆是傷到最後,竟然是失去了能夠作為大師的資質。
她怎麼就覺得這裡頭不對勁兒呢?
大師們也是要吃飯的,也都有行規,就比如出動一次,解決一件事之後要收到多少費用,這都明碼標價,也是生活的來源。可是原主上一世為了寧何,大肆不收錢給人白乾,叫寧何得到了很多的人情,可是其實也是壞了行規。
人家有錢人有免費的了,為什麼還要去花很多很多錢去請大師來呢?原主或許覺得自己是在幫忙,可是其實她做的事隻怕引起了眾怒,那些大師或許不會對她一個不懂事的小輩親自出手做什麼,不過……
引導一下,叫她有個什麼失誤或者疏漏叫她從這行滾蛋,也不是不可能。
白曦又不是被愛情糊住了眼睛,怎麼還可能做這樣引起眾怒的事。
“就算是我去驅鬼,我也不會白乾,而是要按行規和標準收費的。”她看著寧父紅著臉說道,“而且,我年紀小,沒有那些大師們的經驗和能力,請我並不劃算。如果沈先生真的害怕,我想,他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也不應該隻躲在房間裡害怕,而是趕緊把這件事給解決掉。”她這話說得就很有道理了,就比如寧父,雖然在心裡生氣,可是聽到白曦的解釋,心裡也咯噔一下。
他意識到兒子差點兒得罪了一個最不能得罪的群體。
就比如這些大師們,的確心胸都很寬闊。
可是如果上杆子打人家的臉斷人家的財路……
這個……忍無可忍無須再忍什麼的……
“也彆叫令公子再說什麼‘你還要收費?!’這樣的話了。不然,難道以後還要求大師做雷鋒啊?”白曦更善良地提醒。
“白大師,真的多謝你的提醒。”寧父現在都覺得金總的腳踹輕了。
他恨不能把寧何的骨頭都給打斷算了。
想想自己差點引起大師們的不滿,他背後都覺得發涼。
“沒什麼,都是一家人,我也是為了藍藍姐和姐夫的。”白曦就露出一副大家都是一家人的顧家表情。
寧父的眼睛微微一亮,覺得自己對金藍更加滿意了。
家世好,自己也好,還是小大師的姐姐……
這樣的兒媳,簡直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麼?
“那就都是一家人。”寧父厚著臉皮“一家人”了,對白曦爽朗地笑道,“我就不說多謝了。”
顯然寧父已經把倒黴兒子給忘到腦後去了。
寧軒笑了笑,咳嗽了幾聲,捂著胸口躺下了,順便把病號服裡的平安符什麼的重新塞了塞。
他並不是自私不願意把保命的東西給父親母親。
而是……一旦這個口子開了,那白曦豈不是要給寧家更多的靈符?
得到得太輕鬆,就會叫人理所當然地伸手,一旦白曦不肯,就會叫人覺得白曦小氣,反而心生怨恨。
這就是人心。
哪怕下個月寧軒去金氏花錢去買,他也不想叫家裡知道,白曦給了自己這麼多。
這個時候,外麵門被推開了。
戰戰兢兢的小護士走進來,怯生生地說寧何已經從醫生那裡推回來了。
他斷了一根肋骨,隻能留院觀察。
“就在隔壁給他再開一個房間。”寧父歎了一口氣。
“叫他在醫院多觀察吧,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白曦眼睛轉了轉,急忙說道。
她還推了推金總的手臂,更善良地羞澀笑了,“不過,金總你對他手下留情了,真的挺好的。”
原來被踹斷一根肋骨,都是手下留情的程度麼?
寧父突然也想吸根煙。
“我家金總可是連鬼都怕呢!”白曦驕傲地說道。
這句話沒有半點兒騙人的地方,鬼鬼還有醫院裡的陰穢的確都很畏懼金卓。
可是寧父卻覺得白曦很誇張。
不過大師麼,誇人也都這麼與眾不同,寧父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似乎無依無靠的失孤少女,和有金家做靠山的女孩子真的不一樣。
白曦還是那個白曦,可是寧家人對白曦的態度,卻分明變得不一樣了。
白曦目光落在身邊的男人的身上,抿了抿嘴角,小聲地說道,“金總,謝謝你。”
“剛才你說我是誰家的?”金總卻隻聽見了這句話。
白曦的臉頓時紅了。
“我就是隨便說說。”她不敢看金卓,覺得小心肝兒撲通撲通跳,因為垃圾係統為了不知名的原因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更動心一些。
她覺得心裡有什麼要從波瀾不驚的平靜之中翻湧出來,從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叫她哪怕隻要坐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就覺得很開心,就想要靠著他的肩膀美滋滋地偷笑。她的眼睛也總是能落在他的身上,在看見他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得到他的關注。
不過,人家是把自己當妹妹來的。
白曦垂了垂小腦袋,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