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姑娘誇自己大美女,還是很開心的。
白曦盯著美貌動人的美女姐姐。
“你可真好看呀。”大美女豔麗型,身材能抵白曦這乾扁豆兩個,白曦羨慕極了。
她眼睛裡的羨慕都要冒出來了,紅裙女鬼一愣,下意識地風情萬種地挑了挑自己美麗的長發。
她忽然讓開了房門。
“你想問什麼呀?”白曦急忙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對這女鬼小聲兒說道,“雖然你很好看,我很喜歡你。可是如果你想帶他一塊兒走,那這個絕對不行啊。”
她就看見自己剛走進房間就一個被團子滾到自己麵前,一雙青年的手猛地探出來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腿。金銘痛哭流涕,抱著自己的救命大嫂,正哭著呢,就看見白曦的身邊,一雙很漂亮的血色高跟鞋出現了。
二少開始翻白眼。
白曦急忙掐人中,叫他挺柱。
“你想問什麼呢?”
“為什麼?”女鬼冷冷地問道。
“什麼為什麼?”白曦覺得金家二少太可憐了。
“為什麼不選擇我?!”隨著這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房間裡的燈都開始搖晃閃爍了起來。
看見這美女又有點兒要恢複成車禍現場造型的節奏,白曦急忙拖著金銘躲到了麵容冷厲的金卓的身後。金總今天也難得見鬼,隻是嗤笑了一聲,抬了抬下顎對那個血肉模糊的女鬼冷冷地說道,“人我都不怕,我還會怕鬼?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叫你連鬼都做不成!”
這可真是神鬼怕惡人了,那女鬼呆滯了一下,隻覺得這男人的身上煞氣逼人,叫自己感到無比痛苦,畏懼地退後了一步,突然指著金銘尖聲叫道,“為什麼昨天他選了那個小賤人,卻不選擇我?!難道我不是最好看的那一個麼?!”
“您就是為了這個非要追著二少不放的呀?”白曦頓時無語了。
“我怎麼可以輸給那個女人!”女鬼還在尖叫,順便拔頭發。
白曦沉默了。
這種糾結,乾扁豆是不會懂的。
如果不能勝過自己的對手,那簡直死都不能閉眼!
“我明明想要雙/飛的。”二少委屈地哭著說道。
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一秒。
“為什麼不單獨選我?!”那女鬼突然覺得,這金家二少是不是傻?她和一個傻子計較什麼?
“她親了我一口,你沒親,當然她主動,她先來啊。”
這個理由,叫白曦和金卓沉默了。
女鬼的眼睛卻突然亮了。
“如果我們都親了呢?你更喜歡誰?!”
白曦無聲地踢了踢二少,二少秒懂,忍著滿心苦逼的心情,哽咽地說道,“當然選擇你了。”
做花花公子的,都得有睜眼說瞎話“你最美!”這種神技能。
這句話話音剛落,紅衣女鬼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猙獰卻喜悅的滿足的表情,陰森森地哼了一聲,飄然遠去了。
燈光恢複了一開始的亮度,連整個房間裡,也似乎多了幾分暖意和人氣。
“以後彆出來玩兒了。”白曦就想不到,人家這位很凶很凶的紅衣女鬼,人家就是來討個說法的。她心中感慨了一下兒這年頭兒厲鬼們也都有屬於自己的小性格,一邊垂頭,帶著長嫂的慈愛摸了摸金銘濕噠噠全都是汗水的頭發說道,“沒事兒了。彆害怕了。”
隻是她就看見從英俊青年的衣服裡懷,突然滾出另一枚很熟悉的桃花符,頓時眼角抽搐,無語地捏著這桃花符起身。
“起來,彆裝死!”金卓毫無同情心,踢了踢地上的弟弟。
“再叫我趴會兒。”金銘是起不來了。
他直到現在,想到方才抬眼看見的那女鬼的臉,都恨不能眼睛瞎掉算了。
“你是不是想死?”黑發男人冰冷地問道。
知道這大哥沒人性,可是沒有想到大哥竟然這麼沒人性的青年哭著扶著牆爬起來,哽咽地問道,“她不會再來吧?”
“隻要你彆再掛著這桃花符,大概人家懶得理你。”人家女鬼看起來就是和對頭相愛相殺,也沒怎麼把金家二少放在心上,這不覺得自己並不是輸給了對頭,就心滿意足地走了麼?
白曦捏著桃花符就看著這命大的二少同情地說道,“我都說了,二少你不合適用桃花符,你這動機不純良,作風又浪,一不小心就要成桃花煞。不過人家的桃花煞都是人,你更凶,直接成了厲鬼啊。”
她搖晃著小腦袋感慨了一下。
這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要命啊。
“我就是拜一拜。”
“真的,彆拜了。最近修身養性吧。”白曦歎了一口氣。
她把桃花符都收起來,見金銘手裡捏著平安符,就點頭說道,“還好,還知道拿著符。”看著二少已經渾身全都是大汗,整個人軟得跟麵條兒似的,連眼神都渙散了,白曦就覺得二少的下場很要花花公子們都引以為戒了。
這在外麵浪,怎麼可能不翻船呢?不是今天翻,也是明天翻,反正都得倒黴。
她還耐心地說道,“美女姐姐很講道理的。我看她也沒有要你的命的意思。”
隻不過是心中不甘,自己成了對頭的手下敗將,就一定要在對頭得到的這個男人身上得到比對頭還要好的讚美。
“不過惹什麼都彆惹女鬼,下一次你真的不會這麼幸運了。”白曦還嚇唬二少。
二少已經扶著牆哭著點頭了。
他站在門口,就見酒店的走廊似乎缺少了一種方才感覺的扭曲的詭異感,連那昏暗曖昧的燈光都變得正常了一些。
隻是他是真的不敢留在這酒店了,連滾帶爬地穿上了衣裳,亦步亦趨地跟在白曦的身邊。
他覺得隻有他家小大嫂能給他帶來安全感。
“大嫂,你今天趕來救我,真的很辛苦啊。”二少打從被鬼鬼嚇過之後,就多了對鬼物的忍耐力,竟然沒有暈倒,還能在白曦身邊圍著團團轉。
直到到了酒店門口,他拉開了家裡的車門先鑽進去,又在金卓冰冷的目光裡把白曦拉進來坐在自己的身邊,狗腿地說道,“我給大嫂你捏捏肩膀,真的太操勞了!”一邊說,他一邊殷勤地給白曦捏肩膀,還躍躍欲試要去捏他小大嫂的腿。
金總忍無可忍,一把拎住這青年,從另一麵拖出來,塞到了前麵的座位。
他冷笑了一聲,坐在白曦的身邊,一隻大手在白曦震驚的目光裡搭在她的腿上。
“她是我的。這裡,這裡,也都是我的。誰碰,誰死,嗯?!”
金總的目光,利箭一樣,尖銳森然,刺在了二少的身上。
比鬼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