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冷眼旁觀,冷哼了一聲。
“老大,拿來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帥氣的年輕人走過來把一個小小的醫藥箱放在沈總的手邊。這個年輕人也很帥氣,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陽光帥氣。頓時吸引了靈靈八的目光一下。
隻是沈總顯然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一隻垃圾係統腦海裡滿是廢料地在覬覦自己的小弟們。他隻是把指間的香煙摁在麵前的水晶煙灰缸裡,拎著藥箱站起來,修長的腿兩步就走到了白曦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白曦一手扶著牛皮糖傻白甜,一手仰頭茫然地看他。
“做什麼?”她警惕地問道。
“給你包紮。”男人微微抬了抬下顎。
白曦的腿一直都在刺痛,她下意識地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
那上麵雖然被洗乾淨了泥水還有沙土,可是卻還是在流血。
蔣母捂著嘴心疼得不得了,急忙問道,“小曦,要不要去醫院?我們去醫院?!”她緊張得不得了,白曦頭疼死了。
這就磕破了一下膝蓋上什麼醫院?真把她當公主啊?她一手阻止蔣母不要再尖叫,頭疼得很,一邊把抱著自己的腿嗚嗚咽咽的蔣薇給推到一旁,伸手就去接男人手裡的藥箱,很禮貌地說道,“謝謝你。”她抬手,卻看見高大挺拔的男人把藥箱轉移到了她摸不到的地方。
白曦麵無表情地看他。
“抬腿。”男人微微俯身,淡淡的煙草的味道傳來,白曦頓時炸毛兒了。
“抬什麼腿!”
“你腦子裡都想什麼!”男人冷著臉義正言辭,非常有職業道德地嗬斥了一聲。
他頓了頓,回頭看白曦對麵自己的位置,那後麵還站著好幾個他的小弟。
沈總冰冷的眼睛眯了起來。
黑衣保鏢們都紛紛回去工作,頓時白曦的麵前空蕩蕩的一片。
“這回可以抬腿了麼?”沈總就問道。
白曦捂著嘴,深深地思考有錢人們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樣詭異的腦回路。
她隻是搖了搖頭,在沈總莫名不開心的目光裡勉強站起來,拿走了他手裡的藥箱坐回了沙發上。她也拒絕了蔣母還有蔣薇要給她包紮的請求。蔣母這都眼淚成河了,她真是有點受不了,埋頭自己慢吞吞地把消毒的藥水淋在傷口上,那一瞬間的疼痛……
“哎呀!”蔣母和蔣薇都眼淚吧唧地看著她尖叫。
白曦忍著眼眶裡的眼淚把自己的尖叫吞回肚子裡。
沈總看著她一副疼得要死卻努力憋住的小模樣兒,冷哼了一聲,卻垂頭飛快地摁住了她微微顫抖的腿。
粗糙修長的大手壓在女孩子細膩潔白的小腿上,那雙手的掌心熱得不得了,白曦隻覺得呼吸都窒息了,差點兒抬腳把這個男人給踹天邊去。
“趕緊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手就像是火鉗一樣,叫白曦的腿動彈不得。
白曦不吭聲了,飛快在他穩住自己的腿的時候拿了一旁的其他藥水塗塗抹抹。這種疼痛其實叫她也有點承受不住。可是為了叫這個自己來主動幫忙的男人趕緊不要幫助自己。白曦拿了一旁的繃帶就胡亂地往膝蓋上纏。
她笨手笨腳的,沈總簡直看不下去,都不能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有這樣死倔到底還這麼笨的小姑娘。他不耐煩地嗤了一聲,搶過了繃帶,半蹲下來,把白曦纖細的腿搭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的手很靈活地在她的腿上動來動去,很快就纏好了繃帶,把白曦的腿放下。
“你動作真熟練。”這麼熟練地使用繃帶,看起來經驗豐富,以前沒少受傷吧。
“這個時候你應該說謝謝。”沈總彈了彈自己的黑襯衫,銳利的眼垂下來看著她。
“謝謝你。”白曦並不是一個不知道道謝的女孩子。
而且,她突然覺得這個總是冷著臉凶巴巴的男人,或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她突然不倔強地跟自己頂嘴,沈總心裡頓時有了幾分滿意。
“記得換藥。這個留給你。”他把藥箱留給白曦。
見白曦抱住了藥箱,男人站起來就看向蔣父的方向。
“今天把沈總你折騰到這樣晚,真的很抱歉。”蔣父倒是不會覺得沈總方才給白曦包紮有什麼不對。他作為家裡的男主人急忙站起來抱歉地說道,“外麵現在還下著大雨,沈總你回家真的很麻煩,我們也會故意不去。不如你留在這兒,我叫人給你收拾一個客房出來。隨便睡一晚,沈總覺得呢?”如果沈總冒這大雨大半夜的回去,那真的太不知道人情世故了。他熱情地邀約,男人皺了皺眉。
“小曦和薇薇一個房間吧?”蔣父笑著,帶著幾分期待地問道。
“給我客房。”白曦斷然拒絕。
蔣薇這屬牛皮糖的。
跟她睡一個屋,怕不是得做噩夢。
“我想和小曦一塊兒睡。”
“還是把薇薇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給小曦。小曦啊,明天媽媽陪你去買家具,你喜歡什麼樣兒的,自己搭配自己的房間好不好?”蔣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忙關心地看向白曦。她露出幾分忐忑與不安,白曦就不知道她到底腦補到了什麼……或許是,蔣母覺得自己睡在蔣薇的房間會不開心?她都被蔣母的小心翼翼給治得沒脾氣了,不過還是胡亂地點了點頭,當做認可。
蔣母就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她不著痕跡地掃過揪著白曦裙子仰頭求摸摸頭的蔣薇。
蔣薇的房間裡都是屬於她的一切,沒有一件是屬於她的笑笑的。笑笑會覺得失落,會覺得難受的。
她不能叫女兒不開心。
“然後媽媽明天再給你買新裙子,好不好?”她還對白曦慈愛地問道。
“等鑒定結果吧。”白曦垂目說道。
“小曦說什麼都是好的。”蔣母滿足地看著她笑了起來。
白曦被看得渾身發涼,一手拖著黏在自己身上的蔣薇,一邊上了樓。
她的房間就在蔣薇的隔壁,同樣很大很漂亮,她的隔壁一邊住著蔣薇,另一邊就住著沈總了。
天色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白曦坐在軟乎乎的床邊隻覺得今天如魔似幻,微微抬腿看了看兩個膝蓋上的繃帶,她突然想到了什麼,從一旁的椅子裡拿起了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對了,那個什麼,得給沈總把衣服洗了。
沈總難得是個好人是不是?
她又不是不會乾活兒的富家千金,而且這種高檔的西裝一向手洗,她很快地蹲在浴室裡洗乾淨西裝,走到了房間外的大露台上抖了抖。
“你在做什麼?”外麵還有嘩啦啦的雨聲,白曦站在露台上抖著西裝外套,陡然聽到隔壁的露台傳來聲音。
她一轉頭,就看見英俊的男人正站在露台上,一手撐著欄杆,一手夾著一根煙。
他眯起的眼睛鋒利得叫人心裡一顫。
白曦的目光落在他彎起的襯衫袖口,他的手臂修長,小麥色的膚色在他房間透過來的一點光裡仿佛充滿了力量的感覺。
她舉了舉手上的外套,乾巴巴地說道,“給你把外套洗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手裡的外套上,沉吟了片刻,抬手把香煙叼在嘴裡,撐著欄杆飛快地單手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白曦就看見他一轉眼就把黑襯衫給拿在手裡。
他毫不在意自己露出了精壯強悍的上身,抬手,從露台上把襯衫遞給了白曦。
“一塊兒洗了。”他頓了頓,垂目看了看白曦的膝蓋。
“包紮費。”
白曦:……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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