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1 / 2)

白宇翔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毛,還未睜眼便有鳥叫聲先傳入耳中,清晨的陽光並不灼熱,透過樹葉的縫隙稀稀疏疏的照在他臉上、眼上,讓他剛一睜眼便忍不住眯起眼睛抬手去擋住光線,可他這一動,便嚇了一跳,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還好他反應迅速,身手敏捷,急忙攀住了樹枝,穩住了身形,一番動作下來,他是徹底的清醒了。

這一清醒,白宇翔才想起自己的處境,昨晚上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下來,還好命大,掛在了樹上,否則非死即傷。也不知道和他一起掉下來的沈浪和王憐花如何了。

他攀在樹上直起身子四下眺望,便在看到了不遠處同樣掛在樹上的沈浪和王憐花。

白宇翔急忙跳下樹,剛一落地便覺得後背有些不對勁,可他也顧不得許多了,趕緊去將那兩人叫醒,因為剛剛在高樹上,他看到了遠處快活王的人馬正在朝這邊搜查。

“沈浪,沈浪!”白宇翔站在樹下,先把沈□□醒了。

沈浪被他叫醒,很快從樹上下來,說道:“白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宇翔說道:“剛剛我看到快活王的人馬朝這邊過來了,我們快點將王憐花弄下來帶走。”

困住王憐花的鐵籠剛好卡在樹杈上,兩人跳到樹上,抓住鐵籠的鎖鏈,好不容易把裝著王憐花的鐵籠子從樹上弄下來了,可是這籠子是用機關鎖住,一時半會兒竟不知道怎麼打開它。

沈浪繞著鐵籠轉,一邊思考一邊說道:“這鐵球太沉,總不能帶著它走吧。”

“你讓開。”白宇翔趁沈浪想辦法的期間已經去附近找到了他的劍,此刻長劍出鞘,他也沒多餘的招式,隻是朝那鐵籠上削去。

王憐花心中一跳,任誰一醒來還沒搞清楚狀況便見著利劍朝自己削來,卻沒地兒閃躲也會嚇一跳的。可是白宇翔的劍非同一般,再加上他控製得當,一劍便將那籠子削去了一大片。

“好劍!”沈浪讚道。

鐵籠已破,王憐花被兩人從裡麵拉了出來,他看著白宇翔隻覺得有些麵善,問道:“這位兄台是?”

“哦,在下白宇翔。”

王憐花急忙拱手說道:“白兄、王兄,王憐花謝謝兩位相助了。”

昨晚危急時刻,這兩人不顧危險,舍身相救,王憐花這一聲謝倒是發自肺腑,真誠的很。可是他此刻心中有事,暫時也理不清心裡的異樣。

“王兄不必客氣。我們趕快離開這兒吧,快活王的手下快要過來了。”白宇翔說完率先帶頭朝前走,跟在後麵的沈浪一下子發現他背上有血跡,叫道:“白兄,你受傷了。”

白宇翔停下感覺了一下,“啊呀”叫了一聲,說道:“受傷了,難怪我覺得背上不對勁,啊,先前不覺得,你這一說感覺好疼啊。”

這個人,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沈浪搖頭失笑,說道:“我這裡正好有傷藥,你傷在背上,自己不好上藥,索性讓我幫你上了藥再走,也耽擱不了什麼時間。”

“這……”白宇翔稍一猶豫,又想到沈浪一片好意,便脫下上衣,讓沈浪給他上藥。

傷口不深,但是從左肩到後腰狹長的一道,此刻雖然沒再流血,但是已經紅腫起來,看起來也很駭人。

王憐花看沈浪將藥粉均勻的灑在白宇翔背上的傷口上,他從自己白色的裡衣上撕下兩條布帶,繞到前麵打算幫他包紮傷口。

他剛要動手,便看到白宇翔胸口的胎記,怔了一下,說道:“白兄胸口也有一個胎記?”

白宇翔心中一動,意味不明的說道:“哦?聽起來莫非王兄也有。”

王憐花一把將胸襟扯開,露出他胸口的胎記。這兩塊胎記無論是長的位置還是顏色、形狀,都是那麼相似,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沈浪從王憐花手中扯過布條,將傷口包上,然後笑道:“兩位上輩子莫不是親兄弟吧!哈哈!”

“也許吧,誰知道呢!”白宇翔穿上衣服,說道:“快走吧。”

王憐花模糊覺得有些什麼,可是又馬上想到母親被擒,如果跟著快活王的人說不得能找到她,於是拱手說道:“兩位先走吧。在下還有要事要辦。”

沈浪沒想那麼多,拱手告辭,白宇翔倒是猜到他要去做什麼,雖然擔心他,但是對於王雲夢他可沒什麼好感,更彆說去救人了,所以也告辭了。

王憐花跟著快活王的手下,確實找到了王雲夢和快活王,並且還聽到了快活王和他母親的對話,快活王不認他這個兒子,母親也有些風流往事,這一切讓他痛苦不堪,狼狽逃走,他想,如果他不是快活王的兒子,那他是誰的兒子?突然間,他又想起白宇翔和他同樣的胎記……

馬車一搖一晃的前行,一縷垂下的碧玉流蘇也隨之在諾瀾光滑白皙的額前搖曳著。她手裡拿著一盒圓潤的白色珠子研究著。

這就是九珠連環,白飛飛已經將它送給了諾瀾,諾瀾確實挺好奇這東西的,在武俠世界出現能起死回生的物品,也不知道是不是武林中人誇大其詞。

她回幽靈宮後倒是可以研究一下,至於飛飛,她看得出來,那丫頭長大了,心裡有了喜歡的人,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她也不可能跟著他們一輩子。所以,這次她雖然是私自出宮,但是諾瀾也沒有要求她一起回去。

突然,馬車停了,不多久,車外手下稟告:“稟宮主,前麵路上有三具屍體,看刀口,全都是被柳葉刀刺中後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