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得承認, 他真的有點心動了。當然, 這個心動不是關於喜歡那個心動, 而是有個人可以一直陪伴自己, 不需要對她有任何隱瞞，自己所有的不安和壓抑都可以對她釋放, 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支持並幫助自己。即便是他最信任的阿爾弗雷德, 他也不會將自己的負麵情緒暴露給他。老管家的年齡已經大了, 不再是可以承受黑暗刺激的年輕人，平時他作為蝙蝠俠出動已經夠讓他擔驚受怕, 他不能再把更沉重的東西加注給他。
可是...
“抱歉。”布魯斯抬起半闔的眸子，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東方姑娘真摯的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
他已經獨自扛了很久，不在乎繼續扛下去。如果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無辜的人, 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蠱惑沒成功, 小狐狸有些可惜的在心裡歎氣。蝙蝠俠這個人有時候克製的讓人抓心撓肺, 如果他能像小醜一樣放肆一點，她現在早就跟他這樣那樣一百遍了！
“其實。”小狐狸不放棄的抬手握住蝙蝠俠的手腕：“當不了靈魂伴侶，當肉體伴侶也可以。”她對他笑了笑，鋪墊了那麼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布魯斯：......
“作為女士，你應該矜持一點。”不要總把約.炮掛在嘴邊...
我們狐狸精的字典裡沒有矜持這個詞！
“你的意思是我不該如此直白, 而是應該委婉點，用彆的方法勾引你主動？”小狐狸眨眨眼睛, 無辜又純潔。
你到底是怎麼從一句僅有字麵意思的話中理解出這麼...的含義的！
布魯斯覺得他跟滿腦子都是約的小狐狸無話可說了, 畢竟人設受限, 他現在不是花花公子, 而是黑暗騎士。最關鍵的是，他曾經用韋恩總裁的身份跟她在床上坦誠相見，要是再用蝙蝠俠的身份來一次，很有可能會暴露。雖然他已經消除了身上的味道，也抹掉了所有的疤痕胎記痣等有身份標識的東西，但難保不會有彆的疏漏。
外麵的警笛聲從遠方快速接近，布魯斯從走廊儘頭的窗口看了看外麵，閃著紅藍燈光的警察正一輛輛停在夜店門口。
“我避開盤問應該沒問題吧？”趴在窗口探頭探腦的小狐狸側眸問道。
布魯斯轉頭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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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給哥譚籠罩上了最深的陰影，所有白天略有收斂的罪惡與欲望均在這夜幕下毫無顧忌的釋放。
改裝後的蝙蝠車有著其獨特的線條與造型藝術，駕駛的人利落的轉動方向盤，車輪與地麵摩擦出的聲音帥氣又悅耳。
小狐狸一直很想坐坐這輛車，因為實在是太帥了。雖說今天沒約到蝙蝠俠，但能坐坐這車也算值了。要知道，蝙蝠車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坐上來的。
“這些按鈕都是乾什麼的？”小狐狸坐在副駕駛，眼睛好奇的看著麵前的一派各色按鈕。看起來好高大上的樣子，可能隨便一個按鈕就能轟掉一棟樓也說不定。
“彆亂動。”雖然知道小狐狸不是手賤的人，但是布魯斯還是出聲提醒了一句。
“要是我亂動了會怎麼樣？”雖然這樣問著，但小狐狸還是乖乖的收回了手。
布魯斯隻是熟練的轉動方向盤，並沒有回答小狐狸的問題。
“會炸掉—唔？！”小狐狸臉色一變，到嘴邊的單詞被一聲悶哼擋了回去。她抬手捂住胸口，炙熱的快要燒起來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好像要破胸而出。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小狐狸就隻吃到一次口糧。而唯一吃到的那次，到現在早就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這次的饑餓來勢洶洶，大概也跟坐在一邊的蝙蝠俠有關。
身邊那純正的金色力量不停的騷擾者小狐狸的心神，本就沒什麼自製力的狐狸精此刻在座椅上難耐喘息，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這大概是她混的最慘的一個世界了吧，小狐狸死命咬著下唇，直到嘗到了腥甜味也沒有鬆口。
“你怎麼了？”差距到小狐狸的一樣，布魯斯不得不分神去注意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會突然就變成這樣了？而且這種狀態實在是有些奇怪，好像被人下了某種催情的藥物。難道是小醜？
蝙蝠車突然一拐，在空曠的馬路上玩了個漂亮的飄逸調轉了方向。布魯斯踩下油門，車子以更快的速度向最近的醫院駛去。
“彆...唔！彆去醫院。”小狐狸艱難的翻動身子，熱的宛如被火焰炙烤過的手緩緩搭在布魯斯的胳膊上。她是發情不是被下藥，去醫院有什麼用：“我的病...醫院治不了。”她喘著粗氣，好像快要窒息一般。
“什麼病？”布魯斯皺眉問道。
“...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小狐狸撇開頭，已經被汗水浸透的發絲緊貼著臉頰。
“那就去醫院。”到底能不能治療，要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
“不要！”抓著蝙蝠俠的手瞬間收緊，小狐狸一臉難以啟齒的咬了咬下唇。她半睜的眸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了水光，顆顆水晶一般的淚珠自泛著春情粉色的眼角處滑落：“彆去醫院，我告訴你...彆去醫院。”
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布魯斯緊皺著眉頭看著小狐狸此刻的樣子，心裡計較了片刻，最終還是換了方向開往了海邊。
“謝謝。”小狐狸稍有些安心的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倒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位於哥譚市的東海岸沙灘，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麵男人公主抱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大步向大海走去。
“恩～好涼，好喜歡...”緊貼著布魯斯的小狐狸有些沉迷的貼在他裸露的脖頸處磨蹭，柔軟的唇貼服在他的皮膚上，時輕時重的允吸，似乎想把他身上的涼意吸進自己的身體裡壓住火氣。
布魯斯身子一僵，被小狐狸親近的地方宛如著了火一般又熱又麻。他轉開頭，脖子往旁邊歪了歪避開小姑娘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