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在恨自己？
如果狠自己，為什麼不親自來取走他的性命？
他想見見她，哪怕是幽靈也好。
“埃裡克，你想清楚了嗎？”查爾斯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他消瘦了很多，精神也非常的萎靡，從她離開後就被噩夢折磨著，也難怪如此堅強的人都快要崩潰了。
“恩。”埃裡克依靠在沙發上，疲憊的閉上眼睛。
“她不會怪你。”查爾斯垂下眸子掩飾住藍眸中的沉痛：“她也不會恨你，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
“我控製不了。”埃裡克睜開眼睛，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一想到是我親手...我就控製不了的去想她會恨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去找她。”
“她不會願意看到你自殺的！”查爾斯開口勸阻。
“我知道。”所以他才沒有那樣做。
“查爾斯，幫幫我。”埃裡克看向查爾斯，眼眶都開始微微泛紅。
查爾斯看著異常軟弱的埃裡克，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好。”
“你不要後悔。”
“...恩。”
感受到自己的大腦被一股外來的力量侵入，埃裡克緩緩閉上眼睛，一顆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
...
光怪陸離的世界，周圍的一切都帶著一層淡淡的光暈。隻有麵前通往二樓的樓梯清晰的映在那雙溫柔如水的藍眸中。
查爾斯滿心期待的看著樓上，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緩緩走下來時，眸中瞬間泛起了光亮。
“fox。”溫文爾雅的聲線宛如玉石相撞一般悅耳動聽，男人幾步迎了上去，接住了笑眯眯撲向自己的女孩。
“查爾斯早安！”可愛的東方女孩親昵的在查爾斯懷裡蹭了蹭。
“早安。”查爾斯輕輕理了理女孩蹭的有些亂的頭發：“昨晚睡得還好嗎？”
“不好啊。”女孩撒嬌：“查爾斯都沒陪我睡。”
“那我今晚陪你睡好不好？”查爾斯寵溺的笑道。
“好啊好啊，查爾斯最好啦！”女孩開心的撒歡。
“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查爾斯陪著女孩在澤維爾莊園內散步。
“什麼事？”女孩眨眼問道。
“埃裡克他因為受不了噩夢的折磨，選擇遺忘你跟他的記憶。”查爾斯回答道。
“為什麼要忘了我？”女孩有些不解和難過：“他討厭我嗎？”
“不，他很喜歡你。”查爾斯說道：“隻是他不小心傷害了你，過不去心裡的坎，一直在折磨自己。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選擇遺忘。”
女孩似乎不太理解查爾斯說的話，不過還是似懂非懂的點頭了：“既然他想忘那就忘吧，不過你可不能忘了我啊！”
“不會。”查爾斯伸出手摟住了麵前的女孩：“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即便是被痛苦折磨著。
清晨
白色大床上，清雅俊秀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照常起床穿衣，洗漱自己，最後在鏡子麵前將眼中的悲傷換成包容一切的溫柔。
“教授好。”
“你好。”
“早安教授！”
“早安。”
“嗨查爾斯，昨晚睡得好嗎？”
“很好，你呢？”
澤維爾天才青年學院最溫柔也是最強的變種人，今天依舊是眾位學生眼中人生導師一般的存在。他積極向上，樂觀麵對生活，每天都在告訴他們如何保持愉悅心情生活在這個還有些排斥他們的世界上。
“查爾斯，你還好吧？”進入辦公室的瑞雯看到查爾斯正拿著桌上裝有fox照片的相框擦拭，便擔憂的問道。
“這話你已經問了很多遍了瑞雯。”查爾斯淺笑著抬頭：“我也回答了很多次了，我沒事，不要擔心。”
“查爾斯，如果你難過可以發泄出來，不要憋著。”fox死後，他們所有人都從悲傷中徘徊了很久才慢慢接受現實。然而最應該難過的查爾斯卻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冷靜，他冷靜的接受了fox死亡的現實，冷靜的操辦了她的葬禮，然後又冷靜的投入到了工作當中，就好像死的不過是個陌生人一般。
“我真的沒事。”查爾斯笑著搖搖頭。
他沒事
他為什麼要難過？
她沒有死啊，就活在他的夢裡，等到晚上他就可以見到她了。
—————布魯斯、克拉克、小醜————
陰霾的天空飄著鵝毛一般的大雪，進入冬季的哥譚市依舊熱鬨非凡。然而這次搞事情的卻不是那個熱衷將哥譚市攪合的天翻地覆的小醜，而是一個讓人怎麼都意想不到的人。
“你到底在乾什麼！”黑色緊身衣包裹著健壯的身體，麵具雖然遮臉，但是那標誌性的打扮讓人一眼就看出裡那是蝙蝠俠。
“看不出來嗎？”硬朗俊美的男人雙手環胸站在已經陷入混亂的阿卡姆瘋人院樓頂，鮮紅的披風已經染上了斑駁的血汙：“我在殺人。”
蝙蝠俠，超人，這兩個黑夜英雄居然在白天出現了！
“你的能力就是用來傷害人類的？”蝙蝠俠緊皺著眉，沙啞的男聲充滿了滄桑感。
“殺了他們，才能保護更多人類。”超人滿臉的陰鬱，原本湛藍的雙眸隱隱出現了嗜血的紅色：“留著他們，隻會讓我們的悲劇重演！”
“如果殺了人，那我們跟他們又有什麼分彆！”蝙蝠俠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心臟的疼痛讓他嗓子乾澀粗啞：“罪犯的生死懲罰應該交給司法來決斷，我們沒有資格擅自決定他人生死！”
“那麼你告訴我，司法對貝恩做了什麼？”超人冷聲質問：“他殺了那麼多人，司法處決他了嗎！最後他還不是逃出了這裡，把fox給...”說到這裡，男人緩緩閉上眸子，擋住了湧上眼睛的濕意：“總之，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超人直接一拳砸向了腳下的屋頂，劈裡啪啦的裂紋向外擴散，最終碎出了一個大窟窿。他威脅似的瞪了衝過來的蝙蝠俠一眼，迅速從那個缺口跳進了瘋人院內部。
蝙蝠俠緊皺著眉頭也跟著跳了進去。
超人就知道蝙蝠俠不會善罷甘休，他揮手將掐在手裡的犯人砸進牆裡，暗自決定先打敗了蝙蝠俠在進行自己的計劃。
混亂的走廊上，一藍一黑兩個強壯的身影相互對峙。不知道是誰先有了動作，兩人迅速衝向對方交纏在一起。
超人並不想殺了蝙蝠俠，因此收斂了力道，一拳打在他的肋骨處敲斷了他幾根骨頭。
蝙蝠俠悶哼一聲，動作絲毫不受影響的拳拳到肉的打向超人的關節。
普通人類和超人到底是不同的，蝙蝠俠的盔甲幾乎被打爛，身上受傷無數，超人的鋼鐵皮膚卻完美的抵擋了蝙蝠俠的攻擊。
超人抬手擋開蝙蝠俠的拳頭，緊抓著他的胳膊一甩便將人扔出去老遠。
蝙蝠俠吐了一口嘴裡的鮮血，心中的計劃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他掏出一個引爆器，拇指毫不猶豫的按在了紅色的按鈕上。
隻見超人身體各處突然爆出了小火花，濃重的綠色煙霧隨即從爆開的各處飄起。超人臉色一變，屏住呼吸是已經有些晚了。他搖晃著身體，超能力的充盈感漸漸消失。
“卑鄙！”超人對蝙蝠俠怒目而視。
“抱歉。”蝙蝠俠喘著粗氣站起身，身上的疼痛讓他搖搖欲墜：“我想如果她還在，也會站在我這邊的。”
超人愣了一下，臉上的怒氣稍微消減。他動了動嘴，半晌才說道：“她才不會。”
阿卡姆瘋人院頂層被毀，不過好在沒造成什麼重大事故。犯人重傷輕傷無數，但是沒有出人命。肇事者超人被蝙蝠俠不知道帶去了哪裡，不過大家相信蝙蝠俠會做好一切的。
韋恩莊園地下室
“在你恢複正常之前，就請你暫時呆在這裡吧。”脫下蝙蝠俠的套裝，布魯斯韋恩好像瞬間虛弱消瘦了不少。他精神有些疲憊，本音都開始沙啞了。
“我本來就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你才對。”克拉克看著布魯斯：“你親眼目睹了她死亡卻若無其事，你才是不正常。”
“那是因為我相信她沒有死。”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消散，這絕對不是科學可以解釋的。或許fox並不是人類，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一隻狐狸妖精。受了傷的她需要回到深山重新修煉，等再次成人後就能回來了。可是當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克拉克和小醜，他們卻不相信，隻覺得是他把fox的屍體藏起來了。
“你還是不肯接受現實。”克拉克搖搖頭，不想再跟布魯斯多說什麼：“你想關我就關吧。”反正外麵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接受現實...布魯斯垂下眸子，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布魯斯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中，敞開的衣領內，繃帶都包裹到了脖子上。
“韋恩主人，有些事隻要自己相信就好。”阿爾弗雷德一邊給布魯斯倒茶一邊說道。
“可是...”布魯斯宛如小孩子一般蜷縮起身子：“我需要有人相信我，不然，連我自己都覺得我是在自我催眠。”
那天看到的畫麵是真的嗎？還是因為自己不能接受她死亡而幻想出來的畫麵？布魯斯一直在這樣懷疑自己，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樣的懷疑越來越大。
“fox小姐確實是消失不見了不是嗎？”阿爾弗雷德很久沒有看到自家主人這樣的姿態了，上一次他這樣還是老爺和夫人去世的時候。
“或許，是我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將她藏起來了？”布魯斯一臉迷茫：“就像克拉克說的那樣，其實是我不正常了。”
“韋恩主人...”阿爾弗雷德一臉難過的看著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給我拿些酒吧。”布魯斯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喝醉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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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沒有，小醜怎麼可能有在意的東西呢！不僅僅是其他人，小醜自己也如此認為。
“kitty，我受傷了。”
酒吧的地下室內，無數張揚的字母遍布牆壁。紅色的黑色的，原本寫的是HA，後來被大片大片的fox覆蓋住了。
綠發散亂，臉上的油彩斑駁掉落，男人渾身是傷的仰躺在床上，嘶啞低沉的聲音不停的響起。
“我包紮技術很差的，你幫我吧。”
地下室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回應。
“等我醒來要是你還沒幫我包紮，我可是會生氣的。”
......
“我會把繃帶綁在你的身上。”
......
“要乖乖聽話～”
小醜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kit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