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這個字安在此刻的小狐狸頭上最適合不過了, 本來這兩個疑似爭風吃醋的男人之間氣氛已經很緊張了,如此發展下去沒準會直接打一架,到時候她就可以趁著他們打架的時候逃跑。結果現在一時嘴快的勸架, 徹底讓針鋒相對的兩個男人將矛頭對準了她, 她都想抬手抽自己一巴掌了。
這並不是小狐狸第一次翻車,以前也遇到過這種優質口糧湊到一起一致針對她的情況。而且那次比這次人數多,那次是三個人, 並且都是危險程度不低於漢尼拔的大佬們,然而那次卻沒有這次這麼讓小狐狸害怕。
不管是麥考夫夏洛克這兩兄弟還是吉姆那個臉白心黑的大反派, 他們擅長, 也非常喜歡玩的是精神折磨。當然,夏洛克要溫柔很多,他隻是刀子嘴豆腐心, 每每想潛默意識化的從精神上控製自己時最後還是會心軟放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她自己並不是一個容易被精神控製的人,這種意識流對她沒什麼用。
而漢尼拔跟麥考夫他們完全不同, 不管是少年的他還是成年的他, 他都是看似溫文爾雅, 實則確實一個崇尚暴力美學的人。他們生起氣來,動手絕對多過動嘴, 而小狐狸最怕的就是肉體上的折磨。
想想少年漢尼拔砍斷的頭, 吃掉的仇人。再想想剛剛躺在成年漢尼拔腳邊的那個被乾淨利落扭斷脖子的米爾科,小狐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冷..冷靜!你們聽我解釋!”小狐狸看著漸漸往自己這邊畢竟的兩個人, 心臟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迫不得已?這話都說了多少遍?兩個漢尼拔聽到這耳熟的話同時冷笑起來, 那表情就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是嗎?上次你說你跟他...也是因為迫不得已。”漢尼拔看了少年一眼, 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說道。
小狐狸心裡已經下意識扭頭看向少年。
果然!少年憤怒的目光帶著質問瞬間釘在了小狐狸身上。
“迫不得已?”他咬牙切齒。
“我...他...其實..”小狐狸看著兩個虎視眈眈的人左右為難。這下該怎麼解釋?否認了這句話就相當於告訴成年漢尼拔自己在騙他,要是不否認,那麼少年那邊也交代不過去。這兩人都不是好惹的,得罪哪一邊她都吃不消啊!
小狐狸這樣磕磕巴巴根本就是在告訴少年她確實說了那種話,他緊抿著嘴,果斷邁步向她大步走了過去。
另一邊的漢尼拔怎麼可能任由少年接近小狐狸,他立刻緊追其後,伸手抓住了小狐狸的另一條胳膊。
“你放手!”少年握著小狐狸的手腕將人往自己身邊拉扯。
“你可真是幽默。”漢尼拔臉上是輕柔的笑,握著小狐狸手的力道卻一點都不輕柔。他緊攥著她的手,金絲眼鏡遮掩的黃色眸子泛著淡淡的冷光:“該放手的是你。”
“彆拉彆拉!疼疼疼,你們輕點啊!”小狐狸雙眼飆淚:“我放手還不行嗎!我不該招惹你們,你們放了我,我立馬消失在你們麵前,絕對不會再出現給你們添亂了!”
兩個大佬同時冷笑:“做夢!”x2
“咳!咳咳!”突然,教學樓外麵傳來了一陣男人咳嗽的聲音打破了走廊上緊張的氣氛。
少年表情一變,扭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門口方向。
雖然這聲音並沒有說出什麼完整的句子,但他還是聽出來這是誰了。那個一直追查凶案的煩人警察——波皮爾警官!
...
少年漢尼拔猜的沒錯,來人確實是波皮爾。
波皮爾警官目前正在負責追查二戰時期那些凶殘的納粹戰犯,然而有一些戰犯隱姓埋名簡直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彆說是抓他們了,警察連他們的麵都沒見到。最近好不容易查到了一個名叫多特裡希的人,沒想到剛到達立陶宛,他們就接到了他已經被人殺的消息。
斷頭,兩腮的肉被割下來就著蘑菇做成了烤串。這是有多大的仇恨才做出這樣凶殘的是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多特裡希殘害過很多人,但波皮爾腦中卻隻想到了那個有悲慘童年經曆的少年。
通過左側大門進入教學樓,波皮爾警官推開地下室的門走下了樓梯。這個時間點,也就是那個學習狂少年還在這裡努力了。其實拋開他身上的嫌疑,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少年的,當然,其中也不能排除一些愛屋及烏。
叩叩叩!穿過走廊,波皮爾警官敲響唯一亮著燈的解刨室大門。
“請進。”裡麵的人出聲道。
“晚上好。”波皮爾一邊推門一邊走進了屋內。
“是你啊。”少年臉上的表情淡淡,仔細看還能看出他的嫌棄和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