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覺得自己好累, 身心都疲憊不堪。為什麼自己千多萬防,還是躲不過他們的追捕?難道她自以為的機智隻是弱智的蜜汁自信嗎?
...好像一語道破了天機。
要不說她不喜歡跟人玩心機啊,尤其對手還是像麥考夫他們這樣的超高智商的大佬,簡直倍受打擊。
“麥...麥考夫..”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掐著脆弱的脖頸, 呼吸困難的女孩小臉漲紅, 虛弱的開口。
“恩,好久不見。”男人淡淡應聲, 平靜的情緒與那死掐著女孩的手完全是兩個極端:“難得,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麥考夫的話說的雲淡風輕, 但小狐狸莫名就從中聽出了些許不對勁的情緒。她瑟瑟發抖,後脊背宛如結了冰一般冰冷:“我..咳咳,麥考夫!放..”小狐狸難受的咳嗽, 噙在眼角的淚珠緩緩滑落,沾濕了男人的手。
不行, 麥考夫這力道完全不像是鬨著玩, 他該不會是想當場掐死她吧?小狐狸心驚膽戰的胡思亂想。話說這個地方偏僻的不行, 真的像是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就地埋屍也...等一下!自己在想什麼啊!
“唔嗯...難受。”被掐著脖子說話的小狐狸發出的大多都帶著難受的氣音:“麥考夫...麥考夫,麥考夫...我要死了。”
被迫揚起的小臉染上紅色,被淚水滋潤的黑眸中, 男人的身影清晰可見。記憶中甜軟的嗓音漸漸變得氣若遊絲,虛虛弱弱, 一聲一聲的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嬌氣又可憐。
麥考夫低著頭, 靜靜的看著懷裡眼淚汪汪的女孩。那一聲一聲的喚聲即使自己強迫屏蔽也無法阻擋它的無孔不入,每一聲都傳入心裡,一下一下擊碎心臟外包裹的寒冰。
“麥考..夫?”喉嚨的壓迫感稍稍消減,突然發現自己發聲順利了很多的小狐狸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其實,小狐狸隻不過是抱著反正結局不會比這更糟糕的心態試一試麥考夫會不會心軟,她心裡早已經做好了暴露自己,用妖力逃跑的準備了。隻是沒想到,他居然心軟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是不是有機會...小狐狸心裡的小小狐輕聲一笑,名為渣中之王的光環在閃爍著極其耀眼的光芒。
“你..你剛才是不是想掐死我?”小狐狸眉頭舒展,仰頭軟癱在麥考夫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息。
麥考夫垂眸看了看毫不抗拒的依靠在自己胸前的女孩,深藍近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暗光:“是有這個打算。”
“...我還有除了死亡以外的選擇嗎?”小狐狸抿著嘴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比如?”麥考夫挑挑眉。
“比如小黑屋懲罰什麼的...”隨著麥考夫越加意味深長的眸子,小狐狸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看起來很熟練嘛。”麥考夫語氣涼颼颼的問。
“沒啊。”小狐狸無辜的睜大眼睛搖搖頭:“我就是看得多而已。”
“是嗎。”麥考夫淡淡的望著她。
“恩。”小狐狸小聲應了一聲。她側了側頭抬眸瞄了一眼麥考夫,見他表情平淡無波,隻是淡漠的望著自己,便試探性的抬手碰了碰他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麥考夫眼睛動了動,瞥了一眼小狐狸的動作沒有什麼反應。
小狐狸見麥考夫沒有阻止,便大著膽子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她把他的手微微拉開了一些,自己則在他轉了一圈,與他麵對麵貼在一起。
“麥考夫,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身經典的黑白配西裝,挺拔的身子完美的凸顯了那衣服優越的設計。衣扣緊扣到最上麵一顆,嚴謹又禁欲。他沒有令人驚豔的五官,然而那一身冷靜自持的氣質卻將他的魅力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僅是穿衣打扮和氣質,還有那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小肚子以及最起碼是個阿哥的額頭,都是那麼的熟悉。
“當然。”完全不知道懷裡的女人在想自己發際線的麥考夫微微勾了勾唇角,諷刺十足:“我沒變樣子你見了都會跑,如果我變了,你不就直接選擇不認識我了嗎?”
“...”知道自己什麼德行的小狐狸心裡一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怎麼可能呢哈哈哈。”
麥考夫默默的盯著她沒有出聲。
“哈哈...好吧。”上午瘋狂逃跑的小狐狸收起臉上的尬笑,她理虧的低下頭哼哼唧唧的將臉埋進了麥考夫的懷裡:“誰讓你們三個一起來抓人,還那麼大陣仗,好像在追捕什麼大叛徒,通緝犯一樣,我一害怕不就...”
麥考夫有些討厭自己那顆不受控製的心,總是在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不該加速的時候加速,不該愉悅的時候愉悅。
他不得不承認,女孩的主動靠近可撒嬌讓他心情好的不行。就算他清楚明白她不過是想討好自己保住小命,其中的真情實意可能少之又少,但他仍舊為此心跳雀躍。
男人擱在女孩後頸的手抬起,輕輕摸著她的頭:“難道你不是嗎?”
感情叛徒,偷心通緝犯小狐狸:......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嘛!”小狐狸的小腦袋撒嬌似的在麥考夫懷裡拱來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