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因為以前的誤會跟我生氣?”她聲音軟了點,眼眸裡的可憐勁兒泛上來。
誤會?
喻夏垂了垂眼眸,無意跟她就舊事爭辯,主動換了個話題:“梁老師今天蒞臨寒舍,到底有何貴乾?”
攥著手裡的塑料包裝紙,梁秋梧咬了咬唇,低聲問:“我是來找你商量劇本的,為了不泄露商業秘密,小夏老師能把門關上嗎?”
“商量劇本?”喻夏重複著她的話,很乾脆地點了點頭:“行啊,明天早上梁老師幾點有時間?我們片場見,彆擔心,不合適的劇情,我就是不吃不喝也會優先改完的。”
“……”
見梁秋梧不出聲,喻夏不解地外了下腦袋看過來:“怎麼,商量劇本不能讓粉絲聽,還不能讓同事聽嗎?”
“莫非……”
“梁老師找我聊的是不能讓彆人聽見的事?”比如加戲?
被她眼裡的戲謔意味嘲得再待不下去,梁秋梧把雪糕狠狠往桌邊的垃圾簍裡一丟,眼眶泛紅地往外走:“小夏,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喻夏目送她離開,唇角牽了牽又落下,把門虛掩上,拆出兩罐全安素,壘到牆邊,重新拆第二箱的時候,門被推開一些距離,一道優雅的聲線落進屋裡。
“墜明老師真無情,是不是就成天喜歡傷害漂亮姑娘的心?”
她握著剪刀的動作頓了下,有些無語地仰起腦袋往後邊望,比起計較薄菀將剛才那些對話聽去多少,如今她更想知道的是,這位導演怎麼這麼閒?
酒紅色的襯衫前襟綴著花邊,將女人骨子裡的浪意烘托得更明顯,黑色西裝褲紮著勁瘦腰身,又塑造修長雙腿,從下往上看,視覺效果更是不得了,儼然腿精現世。
“是啊,”她揚起唇瓣,笑得格外無情:“不想傷心的話,得離我遠一些。”
手頭“刷拉”一聲,扯開快遞箱。
薄菀卻沒被她這一下嚇走,蹲到她旁邊,指尖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姿態親昵得很,門早就被關上,曖昧的嗓音隻在這無人窺見處釋放魅力:
“有些美食的原材料,總是生長在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方,為了獲得那一口美味,難免要付出一些代價——”
她以唇瓣代替指尖,將灼熱的氣息都送進喻夏的耳廓裡,“對我而言,能嘗到那點甜蜜滋味,傷心一時又算什麼?”
喻夏低頭看著快遞盒,耳廓紅起來的時候,表情也空白了一瞬。
見她沒什麼反應,薄菀疑惑片刻,視線順著往裡看去,在喻夏手忙腳亂要關箱子的時候,製住對方動作,從箱子裡拎出了一盒……
粉色的,帶著電線的,橢圓小球?
喻夏看到她手裡的東西,整個人都不太好,早知道林灝連寄個快遞都能搞錯,把買的那些自用產品跟她的奶粉快遞弄混,造成她如今的大型社死現場,當初她就是搬快遞累死、爬樓梯摔死,也一定會親自回家取!
跟薄菀對視了幾秒鐘,喻夏難得在非情動的狀態,整個人臉紅到猶如煮熟的大蝦。
她咽了咽嗓子:“如果我說……這不是我買的,你信嗎?”
薄菀唇角的笑容越發玩味。
她順著喻夏的意思點了點頭,替人將臉側吹落的頭發慢慢挽到耳後,很是善解人意道:“我知道我技術好,讓墜明老師貪戀做0的滋味,你大可以繼續來找我,我又不會笑話你,何必自己私底下偷偷地買這些?”
喻夏:“……”
mua的。
你才貪戀做0。
她滿臉寫著臟話,薄菀的指尖卻沿著她的耳廓、脖頸,一路往下,隔著衣服繞著她的肚-臍轉了轉,貼近她低語:
“墜明老師,還不請我進去做做嗎?”
漫不經心地問著,薄菀的指尖還在往下走。
乍然聽見這句相似的話,喻夏起初沒反應過來,等到金屬扣子彈開,清脆的聲音傳進耳朵裡,她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眯了眯眼睛。
薄菀格外無辜地一抿唇,拉開她的手腕按在牆上,隨後慢慢蹲下去道:
“我跟它這麼久沒見,還想著敘敘舊呢,喏,我記得你上午還是一身奶香味——”
“要讓我吃吃看嗎?”
“看看……”
“是不是原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