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032(1 / 2)

兩1相逢 柒殤祭 24936 字 7個月前

黃金海岸, 地下一層大廳。

喻夏跟著薄菀進來,環顧過去都是琳琅的桌台,中央擺著一台大大的老虎機, 三個顯示屏裡隨機出現不同的圖案,七彩的燈泡鑲嵌在周圍, 有人將手中的籌碼投入, 搖動拉杆,前兩個圖案緩緩出現——

一個蘋果。

一個蘋果。

圍觀人的呼吸都跟著停止,隻要第三個圖案也能搖到蘋果,賭場就能直接奉上五十萬, 而這搖一手才花五十塊罷了。

眼見第三個圖案即將停在蘋果時, 屏幕裡的□□仍未停止轉動, 緩慢地、仿佛沒有感覺到眾人的期待, 蘋果慢慢與指針錯過, 堪堪停留在後一個圖案,葡萄。

“唉!”

噓聲與歎氣的動靜響起,參與者受到這氣氛影響, 麵上的笑容也變得勉強, 周圍有人鼓舞道:“再來一次吧,你是我今天見過手氣最好的了。”

“是啊。”

“剛才就差一點。”

熱鬨的聲音裡,薄菀注意到喻夏的目光也凝聚在那一塊兒, 但眼中並非散發躍躍欲試的光芒, 反而帶種奇異的認真與專注,不由笑出來,問道:

“姐姐在看什麼?”

喻夏仍未收回視線, 話答得心不在焉:“在看蘋果, 想吃一份水果沙拉。”

薄菀失笑, 左右看了看,她剛走進來就有混在人群裡的疊馬仔去通知周寄思,如今那道金色的身影從vip廳出來,遠遠朝她這邊靠近,眼神先是驚訝,隨後又是狂喜和急切。

等到靠近的時候,喻夏最先露出意外的神色,這位她曾經見過——釣客酒吧裡,自己被人潑了一身的酒時,正是她出麵解決的。

“周寄思,你見過的,之前沒來得及介紹。”

薄菀微笑著,為她們倆互相介紹:“喻夏,我未來的女朋友。”

喻夏:“……”

周寄思倒是很適應她的風格,主動抬手與喻夏握手,“墜明老師,久仰,等你們這部新劇播出,我一定當忠實觀眾,每天積極蹲守更新。”

喻夏也禮貌地伸出手去,裝作沒聽見薄菀方才的口頭調侃。

“墜明老師正好到了吃下午茶的時間,聽說你們酒店的點心做的不錯——”薄菀知道周寄思著急要讓自己幫忙,但她得先把喻夏安頓好。

好友聞弦歌而知雅意,領著喻夏往另一個方向帶:“確實,我們最近下午茶出了些新品,墜明老師看看有沒有興趣。”

走之前,喻夏回頭朝薄菀看了一眼。

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情緒,然而薄菀注意到了,驀地又衝她笑了一下:“我還不餓,先在附近逛逛,看有什麼好玩的,等會兒帶你去。”

周寄思有些訝異地回頭看她。

她以為薄菀不想被看到這種場麵,畢竟曾經跟在對方身邊的那些人,彆說是跟著薄菀進賭場了,好友甚至不會向她們露出任何跟自己家世背景有關的東西,始終像個謎。

想到這裡,本來就對喻夏足夠禮貌的她,再次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對喻夏的態度又熱絡幾分。

即便薄菀不提,她也隱約能意識到,這次的人……

好像真的不一樣。

*

VIP廳。

中央賭桌上。

有鉑金色長發、穿著魚尾裙,好似隨時能走紅毯的漂亮女人光是坐在那裡,就吸引了周圍諸多富豪的注意力,他們甚至有的都顧不上自己玩,擠擠攘攘地湊到附近來,盯著她桌上的籌碼,又看著她漂亮的麵容,神情與方才大廳裡的圍觀群眾相差不大。

也不是沒有人試圖跟她坐上同一張賭桌,可惜因為她加注的籌碼數量太大,不一會兒就成了被莊家和她吃掉的小魚,灰溜溜又尷尬地起身,甚至要費上好一番功夫,才重新有資格進入vip廳。

她隻吃莊家,聽說剛才在外麵用德-州撲-克贏了不少,進來耐心變差,就開始玩撲克牌的比大小。

幾個小時的功夫,翻倍的籌碼就彙入了那堆五色小山中,為她的戰績又添一份光輝。

不少老板已經悄悄找人打聽這位出手闊綽、牌技精湛、模樣出色的人究竟是什麼底細,可惜黃金海岸這個賭場在蒙城不過是無數小賭場中的一個,猶如銀河裡閃爍的群星,並不能與著名的幾個大賭場規模相比。

故而來這兒的人即便有再大的本事,想要通天,還是難的。

塞西莉亞很快成了被諸多人遠觀而不敢湊近褻玩的對象,連與她搭話的人都沒有,男人們皆是沉默地注視她,然而那沉默裡蔓延的卻是狂熱。

仿佛凡人信徒見了神。

這漂亮女人能吃掉莊家,不是賭-神,又是什麼?

直到vip大廳的簾子被掀起,有一道身影從那煙霧彌漫的空氣裡走進來,無聲息地站在人群後,注視著賭桌上那道聚光燈下的女人。

幾秒種後——

塞西莉亞似乎有感應,暫時了牌局,轉頭朝著那邊看去,第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薄菀的痕跡,她露出個十分了然的笑容。

“你來了。”

這是她進入vip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字正腔圓的中文,口音的存在感弱到可以忽略不計,而被她盯著的人則很有幾分詫異,仿佛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她:

“塞西莉亞?”

薄菀的演技實在太過精湛,以至於對方眯了眯眼睛,沉吟了好一會,似在仔細辨認她來到這裡到底是專為朋友打抱不平,還是真的隻是一場巧合。

很快,對方就做出了選擇,“周寄思讓你來的?”

薄菀歪了下腦袋,彼時人群已經散開,以塞西莉亞方才在賭桌上大殺四方的表現來看,人們也不敢小瞧她認識的對象,何況……這又是一朵妖嬈的花兒。

隻是風格不同罷了。

一朵是長在西方的、再妖冶也十分優雅的鬱金香,長長的花瓣將一切內蕊都遮掩,讓人摸不清它裡麵究竟是什麼模樣,而另一朵麼……則是儀態萬千的牡丹,濃豔的顏色本身已經夠讓人注目。

美人果然都和美人做朋友,不少圍觀者心中劃過念頭。

塞西莉亞與薄菀、周寄思曾經都讀的一個學校,隻是專業不同,周寄思是去混著鍍金,讀個中文專業還被折磨的要死要活,薄菀讀的導演係,塞西莉亞讀的是神學專業。

“她家酒店最近做出了新品糕點,我跟朋友好奇來嘗嘗。”

“哦?”

塞西莉亞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的話,附和著應了一聲,薄菀神態淡淡的,說了句祝她在蒙城玩得愉快,掃過她麵前的牌桌,就不感興趣地挪開目光,對她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就走。

海-妖般的女人起先不著急,以為她是來摸自己的底細,等她走了之後,很是淡然地跟荷官又玩了幾把。

誰知道。

一連過去半個小時。

對方再沒有出現在她跟前。

*

薄菀從那二手煙熏人的vip廳離開,發覺還是無煙區的公共大廳更舒服,即便偶爾有濃鬱的香水味道湧入鼻尖,但總體而言,也還在能忍受的範圍內。

她很快找到喻夏跟周寄思在的自助餐區,誘人的黑白色巧克力瀑布,一座座紅絲絨蛋糕壘起來的蛋糕塔,新鮮的水果、蔬菜還帶著水靈靈的光,尤其這酒店裡的冷氣開的相當足,不過片刻就將先前海灘裡被太陽和沙灘悶熱的靈魂都鎮靜下來。

瞧見她走過來,喻夏先驚訝起來:“你不是來找朋友玩的?”

在周寄思很有些疑惑的神情裡,薄菀看向她盤子裡放的糕點,淺笑道:“我的朋友不就在你旁邊麼?我還能去哪兒玩?何況我剛才也說了,我是來幫你踩點看看這裡有沒有好玩的東西。”

周寄思努力跟她眨眼睛,想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把握去贏裡麵的人。

誰知薄菀抬手把她的腦袋轉開:“你不要當著我未來女朋友的麵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

“我會很難辦。”

周寄思:“……”

她想罵人了。

但仔細想想,以薄菀在季家的處境,確實不適合暴露實力,怪隻能怪她自己倒黴,讓塞西莉亞這隻鱷魚瞧上了,今天被咬下多少肉都是她活該。

“哦,那有好玩的東西嗎?”喻夏接過她的話。

“沒有,吃完下午茶我們就走吧,附近倒是有個不錯的購物中心,墜明老師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薄菀走過去,隨手從旁邊拿過一把乾淨的叉子,從喻夏盤子裡戳下一小部分的蛋糕,放到唇邊咬住,將那甜而柔軟的味道含化了,她慢條斯理地答了問題。

見到她們倆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周寄思心都在滴血,她倒是也想離開,不願親眼見證自己家賭場倒閉的的悲慘故事……

然而。

馬上要失去一個收入來源的她,實在也無法參與這種消費活動,隻能在心中默默滴血,化悲憤為食欲,自己拿了個盤子,叉起兩塊蛋糕,站在旁邊嗷嗚嗷嗚猛吃。

“我就不跟你們去了,”吃完兩塊蛋糕的人轉過來道:“我還得看場子。”

薄菀點了點頭,與喻夏拿著盤子重新往大廳的方向去,兩人看著這賭場裡的眾生百態,有運氣格外好、贏了幾十萬,紅光滿麵的人,也有站在門口徘徊,見到裡麵有人出來,就厚著臉皮湊上去想借錢,又被保安拉開的。

還有笑嘻嘻地上來慫恿她們玩兩把的人,男女都有,神態格外和善,話也說的十分漂亮。

薄菀皆是擺手:“不好意思,我們不會。”

喻夏很是狐疑地看她,不知道她葫蘆裡裝的什麼藥,之前問了自己能輸多少錢,得了答案之後來到賭場,卻又在這裡老神在在地坐著陪她吃下午茶。

——不過這裡的糕點真的很好吃。

甜而不膩,蛋糕用的奶油也特彆清淡,麵包烘焙得像雲朵一樣柔軟,一口氣吃下幾塊也沒問題。

她放下碟子,趁著附近沒人,小聲問旁邊的薄菀:“你不想玩嗎?”

薄菀認真地與她對視:“這裡玩的太大了,一個籌碼最少10塊錢,不符合你給我製定的‘隻能輸三塊’標準啊。”

喻夏:“……”

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與時俱進地把標準稍稍提升一點,改成十塊,一雙銀色的高跟鞋走到了她們跟前,周圍的喧擾都跟著降低了分貝。

轉頭看去,喻夏先被那粼粼的長裙吸引了注意力,隨後又是那張獨特的歐美麵孔,還有仿佛會發光的淡金色頭發。

她們倆坐著,對方站著,這高度壓迫感就很強。

喻夏還在疑惑對方的來意,跟前的外國美人卻完全沒看她,隻將目光放在薄菀的身上,“來都來了,周寄思不帶你玩兩把?”

薄菀笑了一下,偏過腦袋,對喻夏出聲解惑:“這位是我大學時候認識的同學,塞西莉亞,我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蒙城,方才恰好碰上了。”

直到她出聲。

塞西莉亞才把視線放在喻夏的身上,卻也隻是匆匆掃過,又不以為然地挪開,“薄,你的品味永遠讓人看不懂。”

喻夏:“……”

她嗅到了一股奇怪的敵意。

薄菀並不看她,漫不經心地坐在原位,根本沒有起來擁抱握手的意思,“我的品味,我自己懂就行了。”

塞西莉亞海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我來蒙城,作為朋友,你不該儘一下地主之誼?”

她的模樣太特彆,先前在賭場裡又大出風頭,如今隻往這偏僻的卡座一站,都引得許多人朝這邊張望。

喻夏低頭吃蛋糕,一幅置身事外的模樣,完全不打算攪合進她倆的古怪氛圍裡。

倒是薄菀有些奇怪地抬眸看著麵前的人,“我跟你又不熟,咱們就在學生會見過一麵,現在你來這邊也不是專程找我的,我有什麼地主之誼好儘?”

不留情麵。

跟她一貫溫和的作風相當不同。

喻夏捏著手裡的勺子,在心中悄悄嘀咕。

塞西莉亞倒也不惱,她知道自己曾經在學校裡做的一些事情得罪過對方,薄菀一貫對她沒有好臉色,她都習慣了,現在見軟的不行,她就換個新策略。

“你知道我今天來做什麼的嗎?”

“我來讓這家賭場倒閉的。”

她自問自答,一點沒意識到自己早就亂了陣腳。

薄菀緩慢地眨了下眼睛:“周寄思做了什麼事得罪你了?”

“那倒沒有。”塞西莉亞回的很快,唇角甚至饒有興致地勾了起來,目光既有些玩味,又帶著興奮。

早習慣了她這神經病似的作風,即便沒人招惹她,她也要咬人,薄菀對這答案一點不意外,反而難得地附和點頭——

“倒閉也應該。”

“賭-博不好,放棄這種害人害己的東西,積極響應國家政策,發展新興技術型行業,這才是正經事。”

這一番話又紅又專,覺悟高得喻夏實在沒忍住轉頭看她。

“你……片子送審的時候是不是被上邊折磨過?”

她以為自己問的很小聲,卻不知道這副格外親昵、當眾跟薄菀咬耳朵的樣子讓不入的第三人神色冷下來。

薄菀心有戚戚焉地附和:“是啊,我改了十三遍,後期都給我折騰毛了。”

塞西莉亞完全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乾脆抬手在薄菀的麵前一揮,強行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來:

“我剛才改變主意了。”

“你陪我玩一場,我就不針對你這位倒黴朋友,怎麼樣?”

輕輕揚了下眉頭。

薄菀似乎對能拯救朋友家產業這種事有些心動,然而過了幾秒,她眼中的光又暗下來:“可惜,我不會玩這些,今天可能幫不了她了。”

塞西莉亞:“……”

塞西莉亞:“我教你。”

周寄思不知何時穿過人群,也在附近出聲道:“我也能教你,要不你就陪她玩一把?阿菀,輸了算我的。”

“我剛才轉了一圈,沒有一張桌子的玩法和規則是我能看懂的,還是算了吧,輸太多的話,傳出去我不敢回家了。”薄菀仍在推諉。

“你想玩多大?”塞西莉亞看著她。

喻夏聽到這裡,心裡有些回過味兒來了,但她不再跟薄菀聊天,甚至也不抬頭,怕自己的神色影響了對方的策略。

頭一回,她跟在薄菀的身邊,像個乖巧的小情人。

隻是薄菀跟著她們在大廳開了張桌子,她也湊過去,站在對方旁邊,引得塞西莉亞坐下後,往她的方向覷了眼。

周寄思清了清嗓子,低聲提醒:“阿菀,你這位朋友得往外站站。”

喻夏是真正不懂規則的人,正欲往外走,薄菀卻先伸手把她攔住,改而看向她們倆:“為什麼?”

周寄思:“……”

話湧到嗓子眼,她卻不知該講不該講。

反而是塞西莉亞要笑不笑地回道:“賭場規矩多,她怕你們倆合作出-千,哦,就是作弊的意思。”

“不過就咱們兩人玩,就我們倆‘閒莊輪坐’,我倒是無所謂。”

薄菀於是看向周寄思。

周寄思識趣地摸了摸鼻子,暗道自己職業病,都管到薄菀頭上去了——她倆合作出-千更好,如果可以,自己恨不得再排一個加強排的女團成員過來給薄菀打掩護。

反倒是薄菀又有了新問題:“‘閒莊輪坐’是什麼意思?”

附近有人早知道塞西莉亞的本事,如今見她特意從vip廳出來,要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手玩,便有膽大的混在人群中嘲道:

“這都不懂,輸定了。”

“大神欺負新手小白,這結局很明顯啦。”

“算了,散了吧,兄弟們還不如早點混進vip廳,看這位洋妞吊打賭場,那才叫刺激呢。”

……

在塞西莉亞跟薄菀講規則的時候,不少老手都從人群裡散去。

留下的,要麼出於對塞西莉亞的個人崇拜,想看她怎麼虐菜,要麼就是衝著賭桌附近幾位美人的顏值,準備在這兒飽飽眼福。

最後定下來的玩法是——

麻將比大小。

隻留筒子跟白板,每一輪兩人各發兩張麻將牌,對牌最大,其中一對白板是最大的牌值;對牌之下比總和,兩張牌總和相同的情況,擁有最大的單張牌麵者獲勝;單張白板與單張筒子的組合為點半,例如筒子為五筒,則總共是五點半。

“輪流坐莊?”

“嗯。”

“牌麵相同的情況,誰贏?”

“莊家贏。”

“輸贏幾倍?”

“最少五倍,莊家贏,閒家付莊家壓進籌碼池的五倍資金,莊家輸,付閒家籌碼池五倍資金。”

“一把最少是?”

“低於十萬我不玩,你也看到了,想速戰速決幫助你的朋友,就得儘快將我手裡的籌碼都贏走。”

薄菀與塞西莉亞一問一答完,麵色有些怔怔,這副猶豫、膽怯的模樣讓周圍的群眾有些看不下去,當即有賭-癮上頭的老手對周寄思自薦:

“美女,你這朋友不行啊,賭桌上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要麼你把錢給我,我幫你贏吧?”

“我今天手氣不錯的,美女看我!”

“老板!爸爸!”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周寄思笑罵了他們一聲:“滾,我的錢,輸也要輸在我認識的人手裡。”

*

比大小用到的麻將牌太小,隻由賭場這邊的荷官手動碼牌。

漂亮的女荷官化著濃妝,袖子卷到手肘,向眾人展示了自己乾淨的手心,搓牌、碼牌,隨後給她們倆各推了兩張牌。

翻牌之前需要下注。

按照規則,她倆一注就是十萬。

等到看過牌麵之後,還可以選擇加注,第一輪的莊家是塞西莉亞,她已經提前觀察過了薄菀今天的狀態。

沒有戴隱形眼鏡。

周寄思也不在她身邊。

既不能透視麻將,也不能跟賭場聯合作弊……方才荷官的動作她已經看過了,手腳很乾淨。

做了誇張美甲的女人尾指在桌角輕輕彈動著,沒什麼規律,甲片上還用一顆顆細小水晶做點綴,她身上每一個細節都體現對錢財的揮霍。

她並沒有將麻將牌翻過來,隻是用拇指在牌底下輕微掠過,就知道自己摸到了什麼——

六筒,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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