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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菀給喻夏準備了很多套婚紗。
金色的、紅色的, 正應了當初她們倆走紅毯之前的想法,要讓喻夏成為婚禮上最耀眼的人,但也擔心自己將想法強加在她身上, 所以也準備了一些諸如白色、藍色的淺色調,若是喻夏堅持,她還是會尊重對方的選擇。
這金色婚紗隻是個開頭。
大到婚禮地點、場麵、流程的策劃,小到喻夏當天的首飾配戴樣式,薄菀事必躬親,在大的方向上參考喻夏的品味和喜好,而在一些細節方麵,她都沒有跟對方交代,想要又尊重喻夏的想法, 同時又保留一些細節的驚喜。
爭取讓對方享受這場婚禮。
也因此, 注定這場婚禮規模不大,以免兩位主角當天要應付太多的人, 原本是值得讓她們倆慶祝的事情, 到頭來將自己折騰的忙忙碌碌, 反倒不劃算。
既然薄菀參與了策劃, 那麼所有的流程對她而言自然不剩下一絲神秘,但她毫不在意,能跟喻夏在一起,她已經滿心歡喜,恨不能時間直接走到七老八十, 哪裡會在意這點細節?
無論是什麼事情。
隻要能讓喻夏再高興一些,薄菀就很滿足了。
她的姐姐已經在少時吃了太多的苦,老天欠她的那些幸福,就讓薄菀來補上, 她想要讓喻夏明白,來人間這一趟是值得的。
衣帽間的門被拉開。
一襲金色的倩麗身影出現在她的麵前,婚紗每一處的設計都放大了喻夏的特點,細腰、筆直的長腿、一字直角肩、修長的後頸。
至於有些瘦的手臂,則正好被若隱若現的長袖繁複設計給擋住。
裙擺前麵是不規則的長度,後擺才被拖長,正好依據喻夏的身高設計的長度,既不將她整個人拉得累贅瘦弱,也不會太短,給人造成視覺的不均衡感。
她眼底的驚豔展露出來,上前走到喻夏的身邊,視線仔細地走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布料,既是為了欣賞,又是為了找出還有哪裡不太合適,指尖也光明正大摸上對方的腰身。
“有沒有哪裡不合適?”
“或者是穿著不太舒服的地方?”
喻夏抬了抬手,袖子上的流蘇落下來,掃過肌膚,有種微微的癢意,布料看著薄,其實軀乾的部分卻沒有太透,以免讓她著涼,整件婚紗的所有細節都體現了周到,方才她看的時候已經很歡喜,等穿到身上發現這麼合適,已經喜不自勝了。
哪裡還顧上看什麼合不合適?
走了兩步,覺得沒什麼不妥,她就搖了搖頭,想了想,很認真地跟薄菀說:“謝謝。”
謝謝你這麼周到,為我考慮了這麼多。
薄菀顧忌著她身上的衣料,聽見她這句客氣的話,本想動手警告她,看了半天,沒找到下手的地方,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不舍得的成分,最終隻是抬手捏了下喻夏的耳垂。
直到微微透紅才放手。
“姐姐現在跟我客氣是什麼意思?嗯?”
喻夏主動抬手抱她的脖子,笑著搖了搖頭,“這聲謝謝,不是客氣的意思——沒有人生來就該對另一個人好,這麼說是一是為了感激你的這份心意,二嘛也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將你的這份好當成理所當然。”
心知她這樣是對的,但薄菀偏要堅持原先的準則,“我對你好,就是理所當然。”
喻夏不跟她爭,淺笑著妥協,“好,這可是你說的,那今晚你躺好。”
薄菀:“……”
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她一時間爭下去也不是,不爭也不是,半晌氣笑了,又去捏喻夏的鼻子,“姐姐還總說我像狐狸一樣狡猾,我看狡猾的是你才對。”
表麵看著純良溫善,實際上腹黑得很。
薄菀嘀嘀咕咕,仿佛有很多的惡狀要告。
喻夏“嗯”了一聲,由著她在自己身上捏來捏去,以退為進,理直氣壯道:“你慣的。”
能言善辯、長袖善舞的薄導,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
婚禮的那天。
喻夏跟薄菀邀請了一些相熟的朋友前來觀禮,即便薄菀沒有繼承季家老爺子留下來的巨額遺產,但本身也是個能力強的類型,憑借自己的能力累積了不少財富,先前無論是槿城的那套房產、還是在季家開的那些豪車,都是她自己賺到的。
現在更是一邊在忙新劇拍攝的事情,一邊在想辦法做空季風集團的股票,似乎是打算趁著季清風陷入麻煩之際,成為季風傳媒的大股東。
所以想來參加她婚禮的人不少,可惜很多人沒資格收到請柬。
當然,柏月、林灝、周寄思她們還是能收到請柬的,見證了神聖的證婚流程之後,她們坐在裝飾和點綴華麗的餐桌邊,摸著自己手邊的一張金色卡片——
那是她們進場時候領的紀念卡片。
據說之後可以領隨機的贈禮,此外,每個位置上都有個包裝精致的小禮品袋。
林灝轉著手裡的卡片,開玩笑地問旁邊的柏月:“你家老板這麼大方,不會給我們領個五百萬吧?”
這豈不是堪比一夜買彩票?
柏月認真地想了想,搖頭表示自己也猜不到,薄菀做事全憑心情,有時候上一秒還冷靜地跟人說說笑笑,下一秒就會因為聽到的消息徹底變化氣場,先前她一直覺得再這樣由著薄菀瘋下去,早晚跟季家是玉石俱焚的下場。
可是喻夏出現了。
薄菀把骨子裡的瘋勁兒都收斂起來,自打季家老爺死去之後,她不再踏足蒙城一步,沒再展露過那手神乎其技的千術,也沒再碰過賭桌的邊,大有一副要將過往的黑曆史都忘卻、從此要站在日光下與喻夏並肩的意思。
她這麼喜歡喻夏,為了哄對方開心,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說不定圖個喜慶,真就憑此卡之後給在場來賓每人發個五百萬。
周寄思就坐在旁邊,聞言端著紅酒轉頭來看,另一手夾起薄薄的卡片轉了轉,知道這不是銀行卡,笑了一下,又去將旁邊的袋子拆開。
她很樂觀,自打從薄菀那裡知道喻夏的手藝不錯時,就想著說不定這裡麵會是喻夏親手做的小餅乾之類的。
誰知打開之後往裡麵摸了摸——
她的表情定格了。
動作凝固太久,林灝都好奇地看了過去,她們先前已經互相認識過,如今關係也算還不錯,便好奇地問:
“袋子裡有什麼呀?”
“我想開開眼界。”
周寄思慢慢地轉過頭,目光凝滯幾秒鐘,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我……剛才也開了眼界。”
隨後。
她從自己的禮品袋裡,掏出了一個車鑰匙,上麵的圖標外圍是個胖胖的三角,內裡有幾道複雜線條。
之前柏月要買車的時候,林灝跟著複習了一遍豪車的知識,看見這個圖標,登時眼睛睜大:“邁巴赫?!”
夭壽了!
有錢人的婚禮竟然送豪車!
周寄思雖然見過一些大場麵,但畢竟暫時沒接過家裡的大權,花錢還是有限製,何況這車鑰匙她一看就知道是哪一款,車庫裡雖然有保時捷和法拉利,但都是百萬級彆的,這種價值千萬的,她還沒有擁有過!
要不是薄菀跟喻夏去後台換衣服,兩人恩恩愛愛,她這會兒鐵定要衝到後台,抱住薄菀來個深情擁吻!
一千二百萬!
薄菀打不打算結婚紀念日也隆重操辦一下,她每年都能抽出時間來參加的!
並且給她們倆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林灝人都看傻了,再想拆禮品袋的時候,手都在抖,因有周寄思的故事在前,周圍的其他朋友們也都紛紛拆開自己手邊的禮品袋,有人從裡麵開出了價值幾十萬的珍藏紅酒,還有朋友開出的是一套純淨度極高的鑽石首飾。
本來林灝還覺得自己來參加朋友婚禮隨的禮是前所未有的規模,現在對比這倆妻妻給她們的回禮,頓時流下了淚水。
“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林灝抖著手在拆禮品盒的蝴蝶結,“是我狹隘了,滿腦子隻有五百萬,哪知道人家的禮物最高還能價值千萬……”
剛才在其它朋友抽獎的時候,她已經查完了那個車鑰匙的富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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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喻夏跟薄菀已經換了一套更方便的衣服出來,走到這張長桌邊,見到她半天沒拆開一個袋子,喻夏湊過來問:“怎麼了?我看你手在抖,是不是冷,要不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林灝目光放空地看著她,還是旁邊的柏月冷靜地回答:“她不是冷,就是受到了一點驚嚇。”
喻夏:“?”
旁邊的薄菀覷見周寄思手邊的車鑰匙,揚了下眉頭,“這個讓你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