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忍過這一陣再伸手解決。
韋瀾猛地睜大了瞳孔,眼底露出一抹驚異神色。
他想到自己的傷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以異能者的體質不說能恢複大半,起碼也要結痂了。
怎麼可能還會有血呢?
在他懷疑的瞬間,臉上的癢意瞬間放大的無數倍。
伴隨而來的是一種撕扯般的疼痛。
臉部的疼痛讓他痙攣了一下,手上的長槍一鬆,朱子清趁著這個時機打落他的長槍。
長腿往前一踹,將人給踹至身後十米處。
一陣塵土飛揚,籠罩在在塵土下的陰影忽然發出一聲慘痛的叫聲。
“啊!”
聽到叫聲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頭皮都有些發麻。
接著他們就看到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
倒地的韋瀾臉上緩緩長出幾根纖細脆嫩的枝丫,那些枝丫的葉片上還沾染著血色。
韋瀾用手捂住臉,他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穿透他的指縫看到這些枝丫蜿蜒生長的整個過程。
慘痛聲一聲接著一聲,韋瀾幾乎在地麵翻滾。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奇癢無比,那現在就是劇痛難言了。
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異能和生機在被瘋狂的吞噬,整張臉皮幾乎要被一股外力給揭下來了。
皮膚下的血肉好似被野獸啃食,每一寸都在扭曲刺痛。
無論他做什麼都無法阻止這股疼痛的蔓延。
當他發現以他血肉為營養的枝乾時,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撕扯。
可是迎接他的是經過無數倍加劇的疼痛。
韋瀾感覺自己那一扯好像把自己的臉皮血肉和經脈一同撕扯了下來。
疼痛已經讓他痙攣,雙眼忍不住翻白眼。
最可怕的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
疼痛從臉上蔓延到他的四肢。
全身都在經受著這股疼痛。
好似又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了?
疼的腦袋麻木的韋瀾腦海中閃過一抹意識。
他的生機被飛速吞噬,一張俊朗的臉已經布滿了皺紋,發絲從根部一點點的由黑轉白。
手腳腰腹……血肉逐漸吞噬,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鮮嫩的枝丫。
插在地麵上的劍一柄柄的破碎。
大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顆手腕粗壯的樹從韋瀾的身上長來。
腦海中還能清晰的回憶出枝乾生長的過程。
等到小樹長到一人高時,韋瀾已經停止掙紮,遠遠看去,好似一團模糊的血肉。
眾人也不知道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同一時間,朱子清也徹底脫力急促的喘著氣,一屁股坐到了地麵上。
看到這個場景,海城基地的人沒有一個露出傷心的表情。
帶著精光的眼神在不知死活的韋瀾身上掃了掃,又瞟了瞟大喘氣被緊跟上來的涅槃基地隊員包圍的朱子清。
一時間,這些心思迥異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
“收留你們?”
時默輕皺著眉頭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一男一女,,餘光掃了一眼正在和韋瀾對戰的朱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