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默的心卻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一下。
便是上一輩子見過無數悲慘的人,看過無數慘痛的景象。
此刻也不免生出幾分憐憫。
彆人捅過來的刀子向來比不過自家的疼,而這個捅刀子的人還是月芽的親生母親。
將自己的傷口活生生的剝露在彆人麵前,月芽沒有絲毫的不適。
似乎前半生的痛苦已經讓她麻木。
感知不到羞愧和疼痛是什麼了。
一個母親該是多狠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時默甚至懷疑月芽是不是她親生的。
“我不敢求您太多。
報仇的事情也是我一個人的事。
我隻想變強……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
更何況,這不也是您想要看見的嗎?”
時默在她說完這麼多時,已經隱約有些心動了。
冷靜理智,懂的進退,知道自己的價值在哪裡,也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時默滿意。
月芽無論從哪方麵看都符合時默的要求。
她就像一頭孤狼,骨子裡帶著凶性。
隻是不知道月芽有沒有狼族的忠誠。
“可以。”
得到時默的回複,月芽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喜。
前半生失望太多,她不敢太過消耗僅有的情緒了。
一雙纖細無比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堅定無比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你不怨恨你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