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2 / 2)

而這天的早朝上,因為秀哲的挑唆,讓小皇帝一生氣,就下旨把力主出兵匈奴的大臣下了大獄,丞相為首的一眾官員苦苦求情都沒有用。

這兩件事加在一起,柳夫人又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說道了幾句,柳相這火騰地一下就出來了,命人把秀哲打出去,誓死也不讓女兒嫁給他。

秀三笙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來的。

秀三笙:……行吧,好歹他這個身體還沒做出什麼真正天怒人怨的事情來,這個世界的任務於他來說還算是容易。

他看了看周圍有些慌的相府護院們,撣了撣衣衫,對著柳丞相行了個禮:“既如此,下官改日再來登門。”

隨後帶著一群人,又把聘禮搬了回去。

柳相愣愣的看著他帶人呼啦啦走了,那點寒酸的東西又都帶了回去,感覺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氣暈過去。

柳夫人扶著他輕聲勸著,眼底卻流露出幾分幸災樂禍。

柳丞相的年紀和他的官位比起來,真的不大,秀哲想娶的柳月清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今年也不過雙九年華。柳月清還有個胞弟,小她兩歲,兩個孩子命苦,出生沒多久娘親就病逝了。

沒錯,現在的柳夫人是柳丞相的續弦,這年頭的男人大多不管後院的事,兩個孩子在繼母手下討生活,著實不易。尤其是十年前,繼母自己的兒子出生了,柳丞相中年得子也寵的很,柳月清和胞弟柳崢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小姐!小姐!姑爺被老爺打出去了!聘禮也沒留下!這可怎麼辦呀!”

柳月清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小丫頭,輕斥了一句:“小溪!”

小溪連忙捂嘴:“秀大人,我是說秀大人。”她把前院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柳月清身邊的蘇嬤嬤啐了一聲:“那個殺千刀的!就是看不得小姐好!老爺也是糊塗,聖上賜婚,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如此將人打將出去,小姐以後進了秀家的門,可如何立足啊!”

柳月清性子內斂柔和,從小到大受了什麼委屈也不掉一滴淚,可是此時事關她的終身大事,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婚姻足以決定她後半生的生死禍福,聽了蘇嬤嬤的話,她也不禁流露出幾分哀戚。

從她懂事起,她便知道自己的婚姻把控再繼母手裡,繼母斷然不會讓自己嫁到有權有勢的夫家,讓自己成為弟弟的助力。所以她的婚事一定不會太好,能嫁個小官她就知足了。繼母若是在心狠一些,把她許給不太好的人家,生生被婆家磋磨死的都有可能。

這個世道,想讓女人不聲不響的消失,太容易了,哪怕她貴為相府唯一的嫡女,婆家說她病逝,想來除了弟弟,也無人回去尋根問底,追個究竟。

果然,她的婚事被繼母一拖再拖,原本也有不錯的人家上門提親,隻是都被繼母攪黃了,外麵漸漸流傳出她的各種流言,慢慢也就沒人來提親了,她有時候都覺得一輩子不嫁也是個好事,總比年紀再大些,被繼母嫁給老男人做續弦來的好。

可是她沒想到,她的婚事這一拖,居然就等來了皇帝的賜婚。

而她未來的夫君是如今炙手可熱的京城新貴,當今聖上身邊的大紅人,官拜正三品戶部侍郎。而且聽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女子對與自己的夫君,總是有著諸多幻想。

她說不清自己是心裡是歡喜多一些,還是慌亂多一些,她知道秀三笙和爹爹政見不合,她也知道秀三笙在外風評不太好,她甚至還知道宮裡的太後娘娘都在反對這門親事,隻是拗不過皇上罷了。

她知道這麼多,卻仍然對秀三笙還有小女兒的期待,都說女生外向,還沒嫁呢就一心向著夫家,可這之中又有多少顯而易見卻又無人肯深思的無奈呢?

太後和爹爹後反對不了的婚事,她能如何?以後,他注定是她的天。

蘇嬤嬤一心向著柳月清,就是人愛絮叨,說起來沒完:“這會秀大人帶著聘禮走了,這事可怎麼收場啊,老爺肯定不會放下臉麵請人回來,夫人也不會這麼好心,難不成讓我們小姐自己去要聘禮,現在婚期都被皇上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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