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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想不到則已,一旦開始懷疑,便會愈演愈烈,不斷的找到更多的細節來加以佐證。
太後自己越想越不對,當即宣宋元帥入宮垂詢。
秀府。
柳月清問道:“秀郎,我看太後娘娘也不是沉得住氣的性子,我們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
“驚了蛇也沒事,這件事他想不認也不行。”秀三笙道。
柳月清不明白。
秀三笙笑:“你覺得皇後娘娘人怎麼樣?”
“皇後娘娘自然是極好的人,一直以來對我們都很照顧。”說著,柳月清歎息,“這件事一出,皇後娘娘可怎麼辦啊!”
秀三笙笑了笑,安撫的摸摸柳月清的秀發。
不出秀家夫婦所料,宋元帥麵對太後的垂詢是矢口否認,二人不知道具體說了些什麼,總之最後不歡而散,之後宋元帥說太後無端猜測讓人寒心,太後則說宋元帥欺君罔上,也是氣的不行。
除此之外,這件事並沒有更多人知道和猜測,而知道真相的秀三笙也沒有一直沒有反應。
直到一天夜裡,他收到了來自宋騎的一封信。
當夜,秀府開始行動。
第二天,滿城風雨。
事關皇家醜聞,平頭百姓不敢隨意議論,但是大家依舊八卦的很,你一個眼神過來,我便點頭示意回去。
驚天的大新聞啊,宋家居然以庶代嫡,入宮為後,這也太大膽了吧!
欺君可是要掉腦袋的!
宋家怕嗎?
宋家不怕,他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大門緊閉,好像一切與他們無關。
但是,他們沒反應,沒關係,皇後娘娘有就行了。
秀三笙就是篤定了皇後會坦白,於情,小皇帝是他的夫君,待他不錯;於理,這是她唯一的活路,繼續跟著宋家走,隻有死路一條。
他就是要逼著皇後坦白一切。
小皇帝聽了皇後所言的前因後果,既震驚又憤怒,比起宋家欺君,觸犯帝王逆鱗,他更憤怒於皇後對他的隱瞞欺騙。
他早就把皇後劃歸到自己人的範疇之內,如今的一切讓他感受到了背叛。
小皇帝火冒三丈,他不管不顧,抓起桌案上的什麼,就擲了出去,宋輕青不閃不避,那東西擦著她的肩膀飛了出去。
“來人!把皇後給朕關進天牢!!”
太後見小皇帝氣頭上,在一旁也沒攔著,倒是私下讓人傳話下去,一律不許慢待了皇後。
小皇帝心裡憋悶,他關了皇後自己也不好受,想來想去又下令:“把默親王妃也給朕關起來!”
皇後不好過,你們也彆想好過!
宋飛菲:“……”
默親王妃被抓,就好像一個訊號,告訴所有京中百姓,你們剛才吃的瓜,都石錘了。
而且,這屆皇室很虎啊,一點沒有藏著掖著,簡直是大張旗鼓。
百姓們看看風向,漸漸確定聖上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頓時開始大膽的議論紛紛。
“有人說聖上把皇後娘娘也給關起來了!”
“如此說來,昔日的宋二小姐,讓秀大人曾經心悅之人,其實是皇後娘娘?”
“你們說名滿京城的宋家嫡女最終怎麼就甘心嫁給默親王?”
“再怎樣也是個親王,人家嫁過去就是親王妃哩!”
“還是想不明白,放著中宮皇後不當,非要進王府作甚?”
柳月清也悄悄問過秀三笙:“秀郎,你以前看上的到底是宋家的那個女兒?”
秀三笙眉頭一跳,怎麼戰火引到他這來了,他麵不改色道:“這是哪的話,我自然是看上清兒了,不然也不能厚著臉皮求到陛下那裡去。”
柳月清哼笑。
隨後她又有些憂慮道:“皇後娘娘那裡……”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皇後在牢中安安分分,奈何宋飛菲不安分,尤其當她看到宋輕青待遇比她好時。
“去,給我拿床被褥來!”宋飛菲頤指氣使道。
“想什麼呢,還當自己是王妃呢,進了這裡,勸你最好消停些!”
宋飛菲指著隔壁皇後那間牢房,對獄卒說道:“為什麼她有?”
“人家是皇後娘娘,這你也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