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一步,齊馨月也攤牌了。
“交易?陛下怕不是沒搞清楚狀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臣妾所求之事就算沒有陛下我也自有其他法子,況且成與不成我都可坦然麵對。可……”
齊馨月笑道,語氣曖昧:“可陛下所求之事若是沒有我便不會再有其他法子了,這天下能徹底解此毒者唯有我,臣妾若是不肯依了陛下,這後果怕不是陛下想看到的。”
秀三笙神色冰冷:“是愛妃沒搞清楚狀況才對,冕兒若是醒不過來,朕就讓秀伍也醒不過來。朕和蘇統領日後可不會缺了子嗣,但是你還有沒有命去找下一個秀伍可就不一定了。”
齊馨月沉默。
主上的這步棋本身就錯了,他以為大皇子是陛下和蘇家僅剩的紐帶,一心隻想除掉大皇子,甚至不惜暴露她。
可如果,陛下真正在意的便是蘇雯這個蘇家人呢,他寵愛大皇子不過是愛屋及烏……她和主上的犧牲還有什麼用處?
秀三笙道:“你主上的大業就彆想了,但是你想要的應該隻是這個人,和他的身份地位無關吧?朕可以保證你成為他的正妻,但是你要馬上治好冕兒,並且不能留有任何後遺之症。”
“嗬,陛下真是好算計,空口白牙一個許諾就讓我交出保命的底牌?大殿下醒了的時候,陛下怕是要一杯毒酒送我上路了吧。”
秀三笙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就是場不公平的交易,你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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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雯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
“小姐!你彆亂動啊,太醫都說您近來憂思過度傷了根本,昨兒又受了刺激,得好生調養幾日呢!”
蘇雯:“冕兒呢?冕兒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吧,陛下早朝都沒去,一直守著大殿下呢,雖然還沒醒過來,但是毒也已經清楚乾淨了,太醫說了昏睡也是種調養,調養好了便會醒過來了。”
蘇雯稍稍放下心來,紅著眼眶喃喃自語:“這毒這麼烈,他還這麼小,當時吐了那麼血……”
大丫鬟連連安慰她,蘇雯轉頭問:“你怎麼進宮來了?”
大丫鬟笑:“陛下怕換了人伺候小姐不應心,特意把奴婢接進宮來的。小姐和陛下是不是……和好了?”
蘇雯聽著她好奇的腔調,回想起昏睡前發生的事,頗有些不自在,嗔道:“什麼時候了,還亂講話!”
說著又難以自製的回憶,他的懷抱真的很暖,暖到可以驅走她內心的冰冷和惶惑,就好像他真的是自己和兒子的依靠一樣……
“蘇統領!大殿下醒了,正鬨著要找您呢!”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跑來通報。
蘇雯聞言哪裡還坐得住,翻身下床,穿著中衣就要往外跑。
“小姐!衣服!鞋!”大丫鬟嚇得不行:“您慢點,您這麼出去像什麼樣子呀!”
蘇雯回頭看了她一眼,正待說些什麼,轉頭就撞上了一個人。
“啊!”蘇雯下意識要躲,不成想重心不穩就要仰麵向後倒去。
這時,那人抬手攬住她的腰,直接將她帶進懷裡。
一道低沉的嗓音想起,帶著些許溫柔的責備,“不好好休息,這麼慌張做什麼去?”
正是秀三笙。
眾人趕忙行禮。
蘇雯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眼神飄忽了一下,難得有些不自在,起身小聲道:“冕兒醒了,臣妾想去看看。”
說完她才意識到不對,她現在已經不是蘇貴妃了,她是禁衛軍的統領,哪裡還能自稱臣妾呢。
秀三笙也是一怔,隨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