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夜,在維也納因為羅馬尼亞的突然宣戰忙亂不堪的時候,位於特蘭西瓦尼亞地區德瓦縣現在還籠罩在一片祥和當中。因為這裡是布加勒斯特到達布佩斯鐵路在奧匈的最後一個站點,所以其軍事地位就顯現出來。
所以在德瓦縣中駐紮了一個匈牙利師(駐紮德瓦)、一個捷克師(駐紮邊境不遠的彼得羅沙尼)、一個上奧地利步兵團(駐紮在穆烈什河畔的伊利爾)。
從地圖上就能看出位於邊境的捷克師直麵羅馬尼亞兵峰,而位於德瓦的匈牙利師是以增援形勢出現,而奧地利步兵團則是第二增援目標。當然這是以地圖上來看這是以三角陣型防守著羅馬尼亞的,這也說明奧匈指揮官的基本素質是非常合格。
現在濃濃的夜色籠罩在大地上,而位於彼得羅沙尼的捷克師大部分人都在安然入睡。讓他們如此放心的原因是因為其在在與羅馬尼亞邊境要道設有嚴密的崗哨可以隨時監控到邊境的舉動,尤其是他們在位於邊境要道的狄臘河穀設有兩個連的兵力作為前沿崗哨駐守觀察。
作為少數位於南喀爾巴阡山脈的要道口,狄臘河穀是少數起伏相當平緩的河穀。一條從德瓦境內發源的狄臘河,流經特爾古日烏混入日烏河然後流入多瑙河,這也讓其成為唯一一條穿越和羅馬尼亞連接的交通要道。羅馬尼亞往中歐的鐵路基本都要從這裡經過,所以其位置非常關鍵。而且這也是羅馬尼亞唯一能夠通往特蘭西瓦尼亞的鐵路,對於以後的戰役發展也是至關重要。
在這寒冬籠罩的夜晚,有一行人穿著白色隱蔽服,正在河穀中悄悄潛行。通過其在雪地潛行中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舉動和其精乾的表現,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專門訓練過的軍隊。這支軍隊在行進到河穀一半時停了下來,因為其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型哨所。
“少校,這個哨所是你們去拔除還是我們去?”
在隊伍潛伏的前列,一位帶著上尉軍銜的年輕軍官,對身邊一個已經四十多歲但是依然表現出強悍氣息的中年人問道。通過上尉軍官的話,這位中年人是一名少校。
借助雪地的月光,我們能夠看到說話的上尉赫然是之前在19師任職的米茲克上尉。而他身旁趴著的中年壯漢如果索達瓦爾和尼西德爾在的話,一定會認識,這不是當年他們在大眾當教官的瓦裡西嗎,現在怎麼成了少校了?
這其實都是說來話長,當年瓦裡西被借調給大眾工廠擔任教官,那是因為其在軍隊犯過錯誤,而後來因為軍隊需要又被召了回去。不過其本質不變依然死性不改,這些年執行各種危險任務所立的功勞都被他犯的錯誤給抵消了。所以一直過了十多年就升了一級,這還是看到他年齡大了,怕他將來退休後生活困難給提的。
這次因為突襲彼得羅沙尼任務至關重要,所以精通突襲、暗殺、爆炸的瓦裡西少校,帶著一隊精兵強將過來做完成任務的保證。而米茲克上尉則是因為19師換防到特爾古日烏,而作為19師最為精乾的連隊,當然要好鋼用在刀刃上。他們配合瓦裡西少校率先拔除沿線的崗哨,為主力部隊突襲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是需要多說一句,突襲的部隊不是就近駐紮在特爾古日烏的19師。而是為了保證成功率,將有駐紮在位於克拉約瓦據此有60公裡後的禁衛1師為突襲部隊。通過這些大費周章的舉動,這也可以看出總參謀部對於這次突襲的看重。現在就是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
“這是一個標準奧匈班級哨所,裡麵不超過十五個人,現在哨所外麵除了一個明哨以外,還有一個暗哨,就是哨崗旁邊那垛草堆中,崗哨裡麵應該還有兩人輪值,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