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行無阻, 那位司機將車開到目的地, 把蔣姚和沈望放下後就直接把車開走了。
蔣姚四處看了看, 跟沈望說:“沈老師, 我們組是最後一組出發的,所以應該是離這個飯店最近的。”
沈望看著她點了點頭,“應該是。”
“要不然我們問一下路人?”
沈望點了點頭, 一副都聽你的的樣子。
蔣姚納悶, 她以前是看過沈望的綜藝的,他雖然話不多,但每次說得都很精辟, 時不時拋梗接梗也會很有意思。
今天他這話實在是太少了點兒。
並且, 照理說遇上找地點這種事兒, 他應該很拿手才是, 這會兒卻好像一點表現欲也沒有。
是不想吃飯還是行程太趕?
等等……
蔣姚看了他一眼, 突然覺得有些奇怪, 他不是忙著拍戲嗎,為什麼會匆匆趕來這裡拍攝?
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過,被她迅速打消。
旁邊,一個挺富態的女人走過,長得非常具有泰國特色,蔣姚走過去問:“hello, you speak english?”
對方嘰裡咕嚕冒出句泰文, 還擺了擺手。
蔣姚看了沈望一眼, 滿臉都是“怎麼辦”。
沈望唇角微微上揚, “換一個問。”
蔣姚跟剛剛那個路人說了再見,又去找下一個路人。
也是奇了,她一連問了好幾個路人,要不然就是中國人,不知道她說的地點,要不然就是完全不會中文和英文的人,到後來還是沒一個人能交流,蔣姚就乾脆開始動用身體語言,邊跟人家比劃著吃飯的動作,邊拿圖片給人家看。
沈望站在一旁,盯著蔣姚看。
太可愛了。
她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任務,他不幫忙也不生氣,彆人聽不懂也不放棄。
怎麼就那麼可愛……
蔣姚都不知道自己在泰國的街頭到底問了幾個路人,把自己問得滿頭汗,一轉頭發現沈望居然氣定神閒一身輕鬆,她心裡頓時不平衡了,把手裡的照片往沈望懷裡塞。
“我係個鞋帶。”
說完,蔣姚蹲下,伸手拉開了自己的鞋帶,又裝模作樣地係上了。
一係列動作做完之後,她抿唇笑了笑,這才起身,想學著沈望的樣子,抱著手臂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沒成想,下一秒就看見沈望手上捏著個黑乎乎的東西湊到了嘴邊,隨後開口:“請問您知道這個飯店在哪裡嗎?”
當聽見那個黑乎乎的翻譯器說出一串泰文時,蔣姚站不住了。
“你有翻譯器啊?!”
“是啊。”沈望笑著點了點頭,說得特彆理所應當。
那位路人湊近翻譯器,好像聽懂了,捏著圖片仔細看著。
到了這會兒,蔣姚也顧不上鏡頭還在拍了,對著沈望分外不滿地哼了一聲,扭頭對著攝像機開始吐槽,“他這個人很過分對不對。”
沈望站在她身後笑,等到路人跟他說明白怎麼走之後,他才走了過來,直接把手上的翻譯器遞了過來,“彆氣了,這個送你了。”
蔣姚捏著那個翻譯器,又哼哼了一聲:“剛才你不給我,這會兒路都問完啦才給我,有什麼用!”
沈望又笑著說:“你可以再找一個人問。”
蔣姚笑了笑,“開玩笑呢,彆耽誤時間了,趕緊走吧。”
沈望走前麵,蔣姚跟在他後頭,捏著翻譯器玩。
蔣姚:“沈老師是個大騙子!”
又把翻譯機往前遞了遞,於是,翻譯機對沈望說:“@…¥##@¥#¥!”
蔣姚:“我很生氣!”
翻譯機:“@#%@%*&!”
蔣姚:“師生情誼稀碎一地!”
翻譯機頓了頓,又吐出一段泰文。
說完,她還在思考著再說點兒什麼譴責沈望,沈望就直接停住了腳步,蔣姚緊急刹車,差點撞到他背上。
因為突然的靠近,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就在她鼻端縈繞,很好聞。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手裡的翻譯器就被他抽走了。
沈望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對著翻譯器半開玩笑地說了句:“我錯了,今天給你當牛做馬,行不行?”
這話一出口,兩個跟拍攝像都炸了。
為什麼覺得這句話莫名寵溺?
這人是沈望嗎?!
蔣姚是何方神聖,沈望居然要給她當牛做馬!!!
就在翻譯器往外非常敬業地吐字跟蔣姚交流時,蔣姚強行保持鎮定,也笑了笑,說:“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這機子翻譯得準不準,當牛做馬,翻譯得出來嗎?”
沈望看清了她臉上的紅暈和飄忽不定的視線,於是略過這個話題,開始和她講舞蹈的事情。
蔣姚思緒一轉,很認真地跟他講著自己的看法。
於是,一路上,兩人幾乎就像一對師生,聊著音樂相關的問題,偶爾穿插演戲時遇到的趣事。
照著路人的指引,沈望沒一會兒就帶著蔣姚找到了那家飯店,蔣姚對比著圖片看了下,還真的就是這家。
泰國實在是太熱,他們又走了挺多路,她上午在飛機上又沒吃太多東西,這會兒是實打實的餓了,一聞到裡麵的飯菜香味她就開始雀躍。
才往裡走了沒一截就引起了一陣騷動,或許是這家飯店裡的中國食客太多,幾乎一看見沈望,大家就瘋了,紛紛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