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姚還想明白他是不是故意的,就眼看著他接通了吹風機電源,又把手機擺到方便看他的角度,微低著頭隨意地吹頭發。
真的很隨意,就是拿著吹風機的手亂動,另一隻手隨便扒拉兩下頭發。
動作姿勢,都很帥。
他的頭發已經長到遮眼的長度了,沒之前精神,可還是很好看,有種有點頹頹的氣質……就很想親親。
她的視線掃過他鼻梁,又掃過他低垂的眼睫,心裡想的是:比起看他吹頭發,其實更想看他腹肌。
就是不好意思說。
那頭的嗡嗡聲倏地停了,他沒什麼耐心,吹了個半乾就停了,這會兒頭發沒什麼造型,有些紮眼。
蔣姚盯著他說:“你頭發這個樣子,好看。”
他看著她說:“這個長度嗎?”
“嗯。”點完頭,她又補充,“其實是因為見麵的時候你頭發一直都挺短,想看看你頭發長一點的樣子。”
說完,又添了一句:“你頭發短的時候也好看。”
就是太短的時候,有些紮手。
沈望點頭,笑了笑,又問:“看夠了嗎?”
“嗯?”
“吹頭發。”
蔣姚笑了笑,“看夠了。”
“還想看點什麼?”
蔣姚一愣。
他又說:“脫衣服看不看?”
她瞬間臉紅,不是因為他可能會真的脫衣服,而是因為即便知道他隻是隨口調侃,她也還是有種被戳穿了心事的羞恥感。
沈望見她不說話,直接起身,左手去解皮帶扣,抽走。
他修長的指尖到了褲子紐扣上,手指一挑就解開了。
下一秒,他的指尖捏住拉鏈頭,作勢下拉。
蔣姚傻了,他在乾什麼,難不成,要看著她……那個?
心瞬間提到嗓子眼,她心說那他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要求,比如舔嘴唇之類的……
心裡底線被自己一再擊潰,沈望動作忽然停住,突然笑了。
“想什麼呢?”他人已經坐下,漆黑的眼珠直直看著她,像是要透過屏幕將她看穿,嘴角帶著幾絲幾不可察的笑,“我就換條睡褲。”
他剩下的動作都被遮在屏幕之下,蔣姚眼看著他低頭伸手一扯,又從旁邊撈起另一條褲子套上,動作很快。
她這才後知後覺,在他帶著調笑的視線中,臉燙得不像話。
過了半天,她才小聲說:“剛洗完澡就應該換好,你就是故意的。”
沈望唇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嗯,我就是故意的。”
她無奈地歎了一聲氣:“我怎麼就拿你沒辦法?”
沈望思緒飄遠了,心說,他才是拿她沒辦法。
兩人從在一起到現在,基本就是異地的狀態,他是個成年男人,見不到碰不到,連接吻都是奢望。
偏偏她好像對這些事情好像沒有什麼想法,她隔著屏幕小話癆一樣跟他說話的時候、她視線盯著他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時候、她毫不掩飾自己黏糊糊的感情的時候……
都讓他很想把小姑娘抱進懷裡,做點作為男朋友能對她做的事。
他有些無奈地手攤開往後撐,極力讓自己放鬆,又偏開頭,故意不去看她,開始問她彆的事:“你經紀人你還習慣嗎?”
“老李啊?很好啊。”
“老李?”
這經紀人名叫李思成,三十二歲,做事乾脆利落,並且思慮周全,蔣姚覺得他還是很能乾的。
就是這人好像有點奇怪,聽見蔣姚叫小李之後,直說倆人都姓李,那乾脆叫他老李好了。
一開始蔣姚叫不出來,後來被他糾正了幾次之後就開始這麼叫了。
蔣姚把緣由解釋給沈望聽之後,他笑了笑,懶散道:“我還以為是公司的哪個司機呢。”
蔣姚也被他這話逗笑,盯著他,開心得眼睛都快笑沒了。
兩人就這麼一直互看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快一點,她怕他太累,無情地開始趕人:“趕緊掛了,我都困死了。”
等按下掛斷鍵,她委委屈屈地嘟囔了一句:“我好想你……”
未料這句話居然完完整整被沈望聽見了,他盯著對話框,眼底都是溫柔,小聲回應她:“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