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在後台卸妝換衣服，黑色雪鶴緞麵的長衫，用銀絲細線卷著祥雲圖紋，勾出他纖長瘦弱的身軀。
霍擎挑著眉，撩起後台的簾子，“林老板。”
林清扣著領結的手一頓，轉過臉瞧著他，眉目疏冷：“二爺這是做什麼？換衣描妝的地方，二爺怎麼能隨意的亂逛。”
霍擎目光落在林清雋雅的身段上，邁著步子逼近他：“瞧林老板這話說的，我不過就是來看看你，想著同你說些話而已，你用不著防我防的那麼緊。”
林清：“……”他往後退了半步，拉開自己與霍擎的距離，眉頭微蹙，“二爺說笑了。”
他是真的不想同眼前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霍擎自是清楚林清的想法，他也沒打算將人逼得太緊，“明個我大哥要從國外回來了，戲園子明兒爺包場，林老板，我要聽你唱《貴妃醉酒》和《定軍山》。”
林清沒理由拒絕，而且也拒絕不了，他點了點頭：“即是聽戲，我林某人是歡迎的。”
他這話隻差沒點名了不想跟霍擎有牽扯。
……
霍擎一走，林清便軟綿綿的癱坐在椅子上，沈蘭卿換好了衣服過來，便瞧著他一臉的不高興。
“你又在耍什麼性子，在人前，總是要做做樣子的，方才我都聽到了，你對二爺那樣說話，也不怕得罪了他。”
林清瞥了一眼沈蘭卿：“師兄，你說的倒是輕巧，左右被他看上的人不是你。”
“我那是為了你好，怕你吃了虧，你自個兒想想看，那是大帥府的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若是真不喜歡，真的厭煩，那咱們就再尋個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