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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上沒吃什麼, 阮揚吐不出東西來, 他漲紅了臉:“不是,不是這樣,我隻是有點暈……”
“你太快了。”阮揚繼續解釋。
阮揚的發型維持著剛下來的樣子,他弄不平,這個時候捂著肚子有點虛弱地挨在卓封的身上。
“先生, 其實我沒看清……”他還在解釋著。
卓封:……
阮揚安撫了一下自家神獸,說神獸隻需要霸氣即可,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外形有震撼力就足以……如果讓自己選,阮揚肯定不會選綿羊, 會選…
卓封:“你想選我這個?”
阮揚:……
我還是算了吧。
“咳, 我們去裡麵看看吧。”聊了一會他已經恢複了一絲氣力, 卓封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什麼,阮揚也自認為很好的轉移了話題。
這家客棧坐落在半山腰,外麵一個片空地,在外麵有公路,公路從山下蜿蜒而上, 可以通過兩輛車,走到外麵的公路, 可以看見大半個z市的風景, 這座山很高, 再往上, 幾乎像是在迷霧中。
這個時候還是清晨, 裝修隊還沒開始工作,阮揚看到在空地的一角,支起了好幾個帳篷,應該是裝修隊的。
外麵可以看得到客棧的雛形,隻是還沒有貼上瓷磚,是一種中西結合的裝修風格,因為他們會用全透明的玻璃來裝天花板,因為後麵山壁差不多呈現垂直狀,所以住在二樓可以直接看到天空和山體,飄散的雲也是很不錯的。
他們沒有叫醒裝修隊,獨自進到屋內,屋裡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剩下一些沙子和泥土沒有清乾淨,這裡的裝修稍微簡單,因為不需要對屋內有大的改動,隻需要加固一些結構。
“先生,咱們要住哪兒呢?”阮揚上到二樓,抬頭仰望,有一種被掛在懸崖峭壁上的錯覺。
“二樓。”
這個房間外麵就一個小走廊,可以看到一樓的溫泉,隻不過現在光禿禿的,池子裡還有渾濁的水窪。
“咱們這裡是要用人工溫泉嗎?”阮揚問。
“溫泉在山的另外一邊。”卓封說。
身為鐘山之神,他能輕易的感受到山中的一切,所以溫泉應該不太可能,以前鐘山還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大改造,現在不行,無法悄無聲息的動山體。
“不過沒有關係啦,人工也挺好的。”他趴在走廊上搖著小尾巴。
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因為還沒有裝修好,能看的東西也不是很多,花了半個小時也就看光了。
“我們去山上麵看一看吧?”阮揚說。
於是兩個人開始牽著手,順著公路往上走,公路不算寬,可以並排走兩輛車,但是車輛並不多,偶爾能看見一兩個從山上往下走的人,在接近最高處,可以看得到有一座廟,並非金光閃閃,而是看起來樸素神秘。
阮揚已經開始肚子餓了,但是山中空氣清新,他剛剛的頭暈已經完全好了,有賣吃的的地方也在山峰頂上,雖然路途的中途有小賣鋪,但是還未開門。
走到了將近四分之三的路程,阮揚開始疲軟,肚子空空,還乾嘔了一會,這個時候早就餓得一路‘咕嚕咕嚕’。
等到太陽完全升上天的時候,他們總算快要攀上山頂,廟宇遙遙在望。
其實剛剛在山路上,阮揚感覺心神安寧,內心的亢奮和激動都慢慢的平息。
像是普普通通的鍛煉者一樣,隨意地聊著。
人非常少,他買了四份包子,兩瓶豆漿,據說都是上麵的人自己磨得,因為原料運送麻煩,所以價格偏貴,阮揚沒有帶錢包,掏了卓封的衣服兜,從裡麵找出了現金,付了錢。
坐在角落裡的小石凳上,一邊聊,一遍吃包子,吃完之後,阮揚又是一條好漢!
吃完包子和豆漿,兩個人準備撤,因為人越來越多,不過幸好他們已經準好了口罩和墨鏡。
阮揚心有餘悸的問:“先生,回去還要騎你嗎?”
“怎麼?”卓封側過頭來,露出微妙的眼神。
“我可能還會暈,剛剛吃了東西,很有可能會在天上吐,吐到你身上就不好了。”阮揚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圖,他們離劇組所在地有不少的距離,車子沒有在,那肯定還是要騎卓封回去……
雖然很刺激沒錯,但是真的挺難受的。
結果卓封一直領著他往山下走,阮揚本以為他們要坐其他交通工具回去,沒想到卓封的車就停在了山腳下,傅玲正靠在車旁吃著小零食看著小視頻。
阮揚有點羞愧,為了他自己先看客棧的私欲,讓其他人勞師動眾。
傅玲擺了擺手,“我不過就是卷了輛車過來,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阮揚便好奇:“小玲,你是什麼神獸?”
傅玲的神情有點不自然,似乎並不想要告訴他,阮揚立刻明白了點什麼,悄悄的和傅玲說:“先生我都看見過了,我不會鄙視你的。”
傅玲一聽,阮揚都見過卓封的本體了?她朝卓封看過去,卓封開著車麵無表情,恍若未聞。
傅玲想了一會,既然見過卓封的,卓封本體和自己相比,其實也差不了多少,於是把自己的本體的名字告訴了他。
“陵魚?”
阮揚從沒有聽說過,於是拿出手機開始查詢。
看完之後,阮揚麵部表情接近抽搐,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他剛剛在搜索欄上看到了陵魚的模樣,差點沒控製住爆笑出來。
怎麼說呢,那是一個魚,很確定是一條魚,但是為什麼一條魚長著人臉,為什麼一條魚還長了四肢……
任宇是一隻人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但是陵魚則不同了,他是身體是魚,其他是人……
阮揚很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咬著牙問:“為什麼你們鐘愛人麵……”
傅玲輕輕地掐了他一下,委屈的說:“我也想知道。”
阮揚睡了一覺過去醒來,他們還沒有到劇組,停在一個高速休息站,傅玲下去買吃的,他剛醒來就吃到了熱騰騰的玉米棒,感覺爽爆了。
吃完他們又繼續上路,一直到快九點的時候,他們才到劇組。
劇組靜悄悄的,已經下班了,他們停好車也回到了酒店。
一天的舟車勞頓,讓阮揚有點累,一道酒店就衝了個澡,鑽上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因為在車上睡過了,他完全睡不著,於是滾來滾去,等著卓封上床。
洗乾淨的白白胖胖大綿羊正敞開肚皮待宰,宰它的人也是迫不及待。
卓封剛一上床,阮揚就整個人粘了過去,像一隻八爪魚一樣。
卓封輕笑,突然問:“小阮,想騎龍嗎?”
阮揚:……
這是一種暗示嗎,阮揚用他聰明的小腦殼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立刻拍了拍胸脯。
“騎!”
……
回歸劇組,第二天,他們開始繼續拍攝。
姑媽的到來讓周清稍微放鬆了一些,祁風以他同學的名義住在家裡,兩個人睡在一張床,姑媽睡在客房,讓周清煩惱的是,每夜總有哭聲吵醒他。
他的床是雙人床,祁風像一隻筆挺的劍,躺下就不會動,周清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修煉。
這日,周清因為睡前吃了半個西瓜,深夜三急,房間裡黑摸摸的,客房裡的孩子也不哭了,聽慣了哭聲,一時間太安靜,讓他有點不習慣。
因為房子是很老的裝修,開關在房間的門邊,需要下床走過去開。
他有點膽怯,雖然祁風就糖在他身邊,但是因為在這個房間發生過怪事,他實在是有點害怕。
更蛋疼的是,廁所需要走出房間,經過客房才能到衛生間。
他鼓起勇氣下了床,開了燈,慢慢的打開房門,走廊上黑漆漆的,但是開關也在另外一頭。
他十分想把祁風叫醒,但是這個時候又顧及麵子,因為自從他上小學以後,上廁所都不需要人陪的。
他深吸一口氣,往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
噠噠噠,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裡分外明顯,就在他走過一半的時候,前麵就是客房的房間,就在他邁過去的一瞬間。
哢擦,房門鬆動了。
“啊啊啊!!”
周清大喊起來往回跑,他看了,看到他表弟的臉,瞪著大眼睛,正透過門縫看著他。
他飛快的跑會屋子,祁風已經醒來站在門口看著他往回跑,周清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
門被推開了,小孩從門縫中伸出一隻手,撿地上掉的球,然後重新關上門。
虛驚一場……?
周清不敢一個人去廁所了,他不想管什麼男人的自尊心,拉著祁風的手去衛生間。
“謝謝……”周清差點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