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
鬱少思麵色複雜的看了我許久,苦笑著說:“你
瞞得好緊啊。”
我沉默不語。
如果事情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瞞著所有人。
因為,我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鬱少思也許知道感情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他沒有說什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又或許,可能從今天開始,我將失去鬱少思這個朋友。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
生離死彆,我在尚且太小的年紀裡都已經嘗試過,我第一個朋友二禿和我陰陽兩界從此辭彆,我唯一的大哥和我隔著太平洋生生的被分開。
如今除了寧無雙外,我沒什麼可以再失去的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寧無雙在我麵前越來越自然,甚至還會和我耍耍小脾氣。
我對此,欣然接受。
她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我住在校外的公寓,硬纏著我想要去我的公寓看看。我自是歡迎的,可以不能讓她太容易得逞,於是我稍微為難了她一下,最後故作不情不願的帶她過去。
她和彆的女生不一樣,我一直知道。
可我卻不知道,她竟然大膽到了這個地步。
她小跑到我麵前,抬著頭看著我,問:“言瑾禾,我和可以抱抱你嗎。”
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她卻好像以為我會拒絕,整個人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我的心一緊,沒有多想,張開手臂將她抱住,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故作淡定的樣子。
她很軟,抱著她,仿佛就像是在擁抱著我的整個世界。
為了避免她日後會為自己的主動而胡思亂想,我說:“剛好,我也想抱抱你。”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她,還就是個得寸進尺的,再次仰著頭看著我,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我可以親親你嗎?”
說實話,我是真的害羞了,還有些尷尬。
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交往。
這麼快就…
見我不出聲,她板起小臉,擺著一副正經表情,十分嚴肅的與言瑾禾解釋:“其實我隻是想知道,長時間接吻到底會不會讓人感到窒…”息。
在她最後一個字落下之前,我遂了她的願。
我們的交往的第七天,彼此交付了初吻。
晚上,我將她送回宿舍,一路上她不停的傻笑,看起來很開心。
自然的,我也很開心。
看著她哼著小曲兒走進宿舍樓,我才轉身離開。
我沒想到的是,在我離開後沒多久,鬱少卿就來找她了。
第二天,她哭腫了眼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恍然發現,其實她還是在意鬱少卿的,可她選擇了我,或許這種在意無關情愛吧。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我費儘心思將她哄好,打了個電話約鬱少思在學校見麵。
這還是自那天鬱少思上門質問我之後,我第一次主動聯係他。
他似乎對我突然約他出來並不意外,他看著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你知道少卿出國的事情了吧,跟你想的一樣,他是因為寧無雙才出國的,我勸過他,但他不聽。”
我問他,“你怪我嗎?”
“怪你做什麼。”鬱少思笑著聳了聳肩,“我自
己就是個情場老手,對這種事情難道還不了解嗎,要怪就隻能怪他們沒有緣分,不然也不知道那傻小子陪在她身邊十多年,最後人還被你搶了去。”
“他什麼時候回來?”這是我替寧無雙問的。
鬱少思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其實鬱少卿走了,對我而言是好事。鬱少卿對寧無雙有著特殊的意義,我是個小氣的男人,自然不願意這個“意義”成天在我跟前晃來晃去。
晚上,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這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給我打電話。
父親問了我一些學習上的事情,還有錢夠不夠用之類的,最後才問:“聽說,你和寧家的那個小丫頭在交往。”
我沒有隱瞞,“是的,父親。”
“你喜歡她?”
“我很喜歡她。”
父親沉默片刻,“這樣也好。至少,你和她在一起,我不用再為你擔憂了。”
我明白父親的意思。
在A市,寧家也是個大家族,和言家不相上下,
如果我娶了寧無雙,就等於得到了寧家的庇護,到時候即便是老爺子,都拿我沒辦法。
可我的本意,並非想要攀上大枝尋求庇護。
我喜歡寧無雙。
僅此而已。
我以為,從今往後寧無雙就隻是我一個人的了,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沒有任何人的打擾。甚至,我已經想好了,等我畢業,我依然會住在那套公寓裡,隻要我們一有時間,還是可以出來見麵的。
四年之後,她畢業,我會正正經經的向她求婚,求她做我的新娘。
可現實,仍舊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