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個好人,從來不是。
可這一刻,我卻承認了,我果真如夏夏所說的,渣。
世間安得雙全法。
涉及當年那件事情的任何事,即便我的做法會令寧無雙傷心難過,我也必須渣。
…
隨後幾天,我沒有去找寧無雙,倒是小靜讓我陪她一起去郊外泡溫泉。
現在天氣不算太冷,但也不熱。
一天四五個電話過來,我被煩極了,抽了不怎麼忙的一天,陪她去了一趟。
和之前一樣,徐媛也跟了過來。
一路上,我對徐媛,既不拒絕,也不接受。
用鬱少思的話來說,就是吊著她,不讓她痛快。
但事實上,我也隻是本色出演,一整天我都沒有理會過她,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這麼無聊,還不如去找我的無雙。
於是當天晚上,吃完晚飯後,我拒絕了小靜,留下來過夜的提議,獨自驅車回了市中心。
回到市中心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給她打電話她不接,我打算等明天再去找寧無雙。
相見寧無雙的心煎熬了我一整夜,第二天天剛剛亮,我就起了床,打算先去公司一趟,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的話就直接翹了班去找寧無雙。
橫豎我不是第一次翹班,公司有歐陽臨在,我還是畢竟放心的。
說起歐陽臨,他曾是我在溫哥華的同校學弟,後來我去美國找大哥的時候,在街上無意中碰到了他,便將他拉進了我在美國的公司。
在我回國前夕率先將他派了回來,讓他先和鬱少思那邊的人進行工作交接。
不可否認的,歐陽臨確實是個得力助手。
從言氏出來,我正要給寧無雙打電話,寧子翼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電話,寧子翼質問的聲音傳來過來:“你和徐媛怎麼回事?”
我說,“我大哥快回來了。”
“言戌禾?”
“是。”
那頭的寧子翼沉默片刻,語氣緩和了下來,“我知道了。掛了。”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他打這則電話過來,無非是從彆人口中聽說了什麼,打過來問問我的態度。
早就說過,他疼他的妹妹。
他自然擔心我對寧無雙隻是玩玩而已。
車子朝漵河灣的開去,隻是剛剛路過時代廣場的時候,我眼尖的瞥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幾乎沒有多想的,我立即靠邊停了車子。
幾天未見,恍若隔了幾個世紀。
我將她抱住,緊緊的抱住,恨不得將她融入心裡。
…
周末,我帶寧無雙去了趟張記麵館。
在張記回國前,我曾答應過張記,回來後要是找回了寧無雙,就帶著寧無雙一起去見她一麵。
雖然現在還有點兒早,雖然我和寧無雙還未正式在一起。
可在我的心裡,這是遲早的事情,於是便帶她過來了。
她和張記聊著天,我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直到張記走回櫃台,我看見寧無雙還在發呆,便問:“在想什麼。”
她抬起頭,烏黑的雙眸中似覆了一層淺淡的薄霧,“國外真的這麼好嗎。”
言瑾禾靜靜看了她好半響,才慢聲開口:“選擇出國,並不是因為國外有多好,有的人的確是為
了發展得更好,可有的人卻是為形勢所逼。就像張姐的丈夫,他是為了日後能發展得更好才選擇出國念書,而張姐,若她的丈夫不是在國外,她大抵也是不願意出國的。”
她輕聲質問“那你呢,你是為了什麼。”
我沉默了。
並不是我不知道我為了什麼,而是我不能說。
我甚至不能告訴她,我當年出國,實非我所願。
從張記麵館出來,我牽著她走了一圈,便送她回去了。
一切看起來很平常,卻沒想到,第二天我再次接到了寧子翼的電話。
他說,寧無雙在醫院。
彼時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這個電話後,我立即調轉車頭趕往醫院。
期間鬱少思也給我打來的電話,說寧無雙和
靳思齊在出車禍了。
心抑製不住的慌了起來。
我連電梯都來不及等,直接跑進了安全樓道。
剛跑上住院部頂樓,就看到她扶著牆壁,一步一步的走著,不知道打算往哪兒去的寧無雙。
她似乎才發現我,“你怎麼來了。”
我沒有說話,大步走過去,彎下身將她攔腰抱起,抱回了那間門敞開著的病房,把她放在病床上,忍不住再次抱緊了她。
昨天分明都還好好的,今天卻整出這麼一件事情來。
她存心讓我擔心,讓我害怕的吧。
“寧無雙。”
“啊?”
“寧無雙。”
“乾嘛。”見我不回答,她氣結道:“你沒事喊我做什麼。”
好半響,我才說:“隻是想喊喊。”
隻是想喊喊你,確定你還在。
…
近來,我和寧子翼,還有鬱少思,都費儘心思的在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