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流年非瑾色31(2 / 2)

我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我命相過硬,才導致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而我卻安然無恙。

所以在我想通之前,我選擇了暫時離開寧無

雙和寧悅。

自私也好,沒有責任心也罷。

這輩子,我隻想放肆這麼一回。

依稀記得大哥生前提起過,他在國外念書的那些年,每逢假期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四處旅行。於是我循著記憶中他說過的地方,去了加拿大,去了法國,去了英國,去了日本。

想要去看一看曾經在大哥眼中的這個世界。

隻是當我獨自一人走過許多的風景名勝,看著麵前走過的洋溢著笑容的行人,心卻越來越空虛。

仿佛就像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後來聽說小靜去了美國,便轉道回美國看一看她。

我們三兄妹,如今隻剩我和小靜了,她是我的親妹妹,我不能不管她。

剛剛回到美國沒多久,小靜不知道打哪兒聽到的消息,說鬱少卿被送到這邊來治病了,硬拉著我和她一起去看鬱少卿。

雖然去探望情敵這種做法我並不樂意,但說起來,鬱少卿到底是因為寧無雙才弄成這樣的,去看一看也好。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和小靜過去的那天,才在鬱少卿的身邊站了沒一會兒,鬱少卿就醒了。

他醒來慢慢的回過神後,看見我時驚訝了一瞬,隨後張口便問:“你和無雙結婚了嗎?”

麵對情敵,而且還是在我心愛的女人心裡麵有著一席之地的情敵,我實在很難給他好臉色看,於是忍不住冷笑著說:“要不是你,我和無雙早就領證結婚了。”

其實並不然,我和寧無雙至今沒有領證的原因太多了。

現在這麼說,純屬氣一氣鬱少卿而已。

沒想到鬱少卿居然沒有反駁我,靜靜的看了我半響,突然開口:“悅悅戶口還沒上,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裡嗎。”

我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門外陸續有護士醫生走了進來,為鬱少卿檢查,我隻好暫時作罷。

走出醫院,我仰頭望著外麵漸冷的天,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出來幾個月了,是該回去了。

很多事情,我能逃避得了一時,卻逃避不了一世。

入冬的這一天,我搭乘飛機,回國。

鬱少卿也跟著我一起回來了,同行的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前來接鬱少卿的鬱少思。

而小靜,則留在了那裡。

臨行前我問她,“為什麼不回去?”

她神色平靜的說:“我想靜一靜。執著了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掉的,如果讓我一直看到他,我永遠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放下。”

“還有,二哥,幫我跟無雙說聲對不起。”

小靜要我轉達的這一句道歉,我並沒有幫她轉達的打算。

這種事情,理應由她親自去做才是。

等她什麼時候想通了,再回國的時候,自己去到寧無雙麵前說吧。

下飛機後,我第一時間就想打車去找寧無雙,鬱少卿卻攔住了我。

他一臉嫌棄的打量著我,“你這麼猴急做什麼,每次都說走就走,想回就回,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皺眉,“所以?”

“依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求婚吧。”鬱少卿笑得幸災樂禍,“你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多少都了解她了,總該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樣的求婚吧。”

“…”

我還真不知道寧無雙究竟想要怎麼樣的求婚。

電視上不常播,西餐廳美酒燭光,鮮花戒指的嗎,難道寧無雙還有彆的想法?

“就知道你不知道!”鬱少卿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我,自己扭轉輪子往機場的出口處離開。

我看向提著大包小包鬱少思,他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這個,我也不知道。”

看著鬱家兄弟的身影,我眯起了雙眼。

鬱少卿不說,不代表我就沒有彆的辦法。

離開機場後,我給小靜打了個越洋電話,直接將還在睡夢中的小靜吵醒了。

但聽著小靜嘴裡一串的音樂噴泉池,吉他,唱歌,鮮花,戒指,單膝跪地…我整個人都懵了,這比要我談成一旦上千萬的生意更讓我痛苦百倍啊。

音樂噴泉池很好找,吉他鮮花戒指也簡單,彆說單膝,雙膝也成…隻是這唱歌和彈吉他…什麼玩意兒…

靳思齊收到我們回國的消息,過來湊熱鬨的時候,鬱少思多嘴和他說了這件事情,靳思齊當即一臉鄙夷的斜著我,“那不就是一個好師傅麼,少爺我可記得當年鬱少卿為了向寧無雙告白沒少花心思,隻可惜啊…”

隻可惜被我先一步下手了。

我懶得聽他歎下去,走到一邊拿出手機,讓

歐陽臨馬上給我買一把吉他送過來。

童年時候,奶奶給我請的家教裡麵,就有教吉他的老師,可我當時對這玩意兒沒什麼興趣,所以對吉他的認識隻在於入門那一塊而已。

當歐陽臨將新買的吉他交到我手裡後,我拿著吉他走來到鬱少卿麵前,冷著臉硬聲問:“教,還是不教。”

即便是這種時候,我仍舊沒辦法對鬱少卿有好臉色。

要怪就怪,他在寧無雙的心中,分量太重了些。

而剛好,我也是個小氣的男人。

我並不是沒有想過去外找一個師傅,可一旦我讓歐陽臨去找,寧子翼那老狐狸說不準立即就收到消息了。

什麼叫驚喜,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予的,才叫驚喜。

所以我並不希望寧家任何人知道我要求婚的事情。

當然,更多的是不想在寧子翼麵前丟了臉麵。

我和他同年出生,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校同屆,但我娶了他的妹妹,在他跟前就注定要矮上一頭,可不能再讓他小瞧了。

鬱少卿看了看我手中的吉他,又看了看我,眉頭一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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