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翼牽起夏夏的手,朝車子停放的位置走去,“車上有暖氣,先上車吧。”
“喂,你…”能不能鬆手,彆一言不合就拉拉扯扯。
可夏夏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因為遠遠的走來了幾個人,正是剛才寧子翼帶著她認識的商界人士,夏夏下意識閉了嘴,吞下了後麵的話。
其實不止是前麵,就在夏夏和寧子翼坐上車
的同時,酒店外的柱子後走出一個女人,不是剛才那位陳小姐又是誰。
…
上了車後,沒有彆的人看著,夏夏邊揉著手腕邊罵道:“寧子翼你瘋了是吧。”
剛才在裡麵的時候將她的手抓得這麼疼,這會兒出來了還是這樣,他是存心的麼!
寧子翼一言不發的將車子駛離了酒店。
“寧子翼,你這種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注孤生的你知道嗎。”
“彆以為老娘不知道,你是聽那什麼陳小姐提起遠在國外留學的那誰誰誰,才突然發瘋的。”
“唉,要我說啊,你要喜歡人家,就去追啊,跟我在這兒假扮情侶有什麼好玩兒的。”
一路上,夏夏為發泄心底的怨氣,以及心底的疑惑,嘰嘰歪歪控訴個不停。
寧子翼突然開著車子靠邊停下,寒聲問:“說夠了嗎。”
夏夏摸了摸鼻子,“差不多。”
寧子翼雙目直視著前方,沒有再開口,也沒有開車。
車內一片靜默。
夏夏到底是夏夏,耐不住寂寞的夏夏,沒一會兒又不怕死的湊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寧子翼,你是不是被那個女人甩了啊?”
不然怎麼會一提起那個女人,就這副模樣。
寧子翼從口袋裡摸出香煙,抽出其中一個點燃,打開車窗,用力的吸了一口,薄唇中吐出白白的煙霧。
好一會兒,才淡聲道:“沒有。”
“那…”
“閉嘴。”
夏夏下意識捂住嘴巴。
反應過來後,氣鼓鼓的瞪了寧子翼一眼,扭過頭用後腦勺對著他。
這人真是太可惡了,竟然讓她閉嘴。
雖然她夏夏充其量隻是他的假女友,可假女友也是女友啊,他對她行為惡劣就不說了,竟然對她
說話沒好聲好氣的。
果真,不是正牌的,就是窩囊。
算了不想了,看在寧子翼給她老娘打電話誇過她的份兒上,她就大發慈悲原諒他一次好了。
反正馬上就要放暑假了,短期之內她再也不用看見他了。
這麼想著,夏夏頓時就沒這麼氣了,上了一天的課,晚上還跟著寧子翼出來賠笑臉,早就疲憊不堪,這會兒車子裡安安靜靜的,還有暖氣,夏夏很快就坐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
寧子翼抽著煙,直至一根煙燃到了儘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車子裡一片安靜。
眉心幾不可聞的皺了皺,寧子翼丟掉煙頭,扭頭看向副駕駛座的位置,視線觸及夏夏的睡顏,微微的怔了一怔。
路邊昏黃的路燈穿過玻璃照了進來,打落在夏夏的小臉上,竟給她的麵容增添了幾分平日裡難得一見的恬靜之感。
也是,夏夏這個人,很多時候跟個糙漢子似
的,除了長得像女人,性子沒有一點像女人的。
就連被人三這種事情,也能不留一點眼淚,坦然麵對坦然離開。
這要是彆的女人,早就一哭二鬨三上吊了吧。
不過說真的,看著這樣安靜的夏夏,寧子翼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在他生命裡出現過的女性並不多,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而在這些女性裡,夏夏算是最突兀的一個了。
寧子翼眸光微動,忽然鬼使神差的,解開了安全帶,朝副駕駛座湊了過去。
食指撥開垂落在夏夏額前的發,隨後動作頓了頓,俊臉上劃過一絲遲疑之色。
好半響,突然伸出手,朝夏夏的脖子探去。
夏夏的脖子上有一條項鏈,早在國外初見夏夏的時候,寧子翼就發現了。
並不是這條項鏈有多特殊,這隻是條看起來
十分普通的銀項鏈罷了,然而真正引起寧子翼注意的是,項鏈同質的小吊墜,從第一眼看見就讓寧子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隻是左右翻看,卻沒有找見任何標誌性的中文字或字母,寧子翼怕驚醒夏夏,隻好把項鏈放了回去。
幾乎就是在寧子翼收回手的同時,原本熟睡的夏夏突然醒了。
一雙眼睛惺忪的睜著,看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俊臉,視線逐漸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