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夏夏精神身體逐漸恢複,寧子翼暗暗鬆了一口氣。
但同時又怕夏夏撐不了了多久又會一個人胡思亂想,於是晚上能不加班的話,儘量不留在公司裡加班。
自從雙方家長見麵談過兩人的婚事之後,夏夏便沒有再回漵河灣,直接搬進了寧子翼在瀾江庭院的那套房子裡。
從那時候開始,兩人便正式過起了同居生活。
夏夏表示,能和寧子翼在一起,她很開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寧子翼他似乎總有用不完的精力。
例如分明在公司裡麵累死累活了,晚上回來也一定會纏著她運動一番。
起初夏夏不上班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可
自從夏夏回夏氏上班,白天努力工作累死累活之後,晚上還要應付寧子翼用不完的精力,久而久之對寧子翼的所作所為就有了怨言了。
“寧子翼,你不累嗎?”
“累。”
夏夏氣結,“那你還這樣!”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寧子翼一本正經道:“你不是很想要孩子嗎?”
夏夏:“…你贏了。”
…
天氣逐漸轉冷,夏夏不知道怎麼的,變得越來越嗜睡,而且胃口也變大了。
不是沒有想過可能是真的懷上了,可夏夏又怕是個誤會,讓自己讓其他人白高興一場。
況且,月經也才過去大半個月,她自己本身也懶得出門,倒不如等到時候看看月經有沒有遲再去買驗孕棒。
於是這些事情,夏夏並沒有和寧子翼說。
小日子也正常的過著,每天準時上班下班。
嗯,唯一變的,大概是上班用來睡覺,下班就去吃東西,其餘時間要麼睡覺要麼還是吃東西。
終於,又等了差不多半個月,夏夏終於迎來了大姨媽該來的日子。
夏夏的經期一向很準,隻有當年打掉那個孩子後亂了一段時間,後來調養回來後便恢複了正常。
一整天,夏夏都忐忐忑忑的等著姨媽的到來。
甚至在前一天晚上睡覺之前,夏夏就提前墊好了衛生巾。
寧子翼熄燈上床後,本打算繼續每天的任務,可觸及到那異樣的觸感時,不由得皺了皺眉,“你的月經不是明天。”
“是明天啊。”夏夏一臉無辜,“我這是怕它三更半夜造訪,弄臟了被子,提前墊上了。”
寧子翼:“…”
於是這個晚上,寧子翼放過了夏夏。
橫豎經期前夕做再多也不會有什麼軟用。
第二天一早,夏夏進了衛生間後,第一時間查看了姨媽情況。
然而很乾淨,什麼都沒有。
夏夏默默的換了張新的衛生巾,洗漱後果,換了衣服,便跟著寧子翼出了門,由寧子翼送去夏氏上班。
到了公司後,夏夏沒有和往常一樣繼續渾水摸魚的打瞌睡,而是正襟危坐在辦公桌前,時不時往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看一眼,每隔兩個小時,就去洗手間換一次衛生巾。
一天便這樣過去。
姨媽沒來。
第三天,夏夏接著像昨天一樣,做著一模一樣的事情。
但姨媽還是沒來。
夏夏心底克製不住的欣喜,但麵上不敢露出
絲毫,就怕自己弄錯了被嘲笑。
終於熬到了第四天,夏父出差去了,夏夏一大早繃著臉走進了夏夫人的辦公室,麵無表情的對著自己的母親道:“媽咪,我有點不舒服,下午想請個假。”
夏夫人瞅著女兒僵硬的臉,“生病了?”
“不知道。”夏夏的聲音仍舊很硬。
夏夫人想到前幾個月女兒為了孩子都快愁出病來的事情,怕她又變回之前那副模樣,沒敢再說什麼,隻是讓夏夏去醫院看看,便讓夏夏出去了。
等夏夏離開後,夏夫人立即拿出手機,給寧子翼撥了個電話過去。
“子翼啊,在忙嗎…沒什麼,隻是夏夏那丫頭剛才突然過來跟我說身體不舒服,要請一下午假…我感覺這丫頭有點兒奇怪,你留點兒心…”
…
中午一下班,夏夏繃著臉,飛速離開了夏氏。
連飯都沒有吃,站在路邊,招來計程車,直奔醫院而去。
原本夏夏是想去藥店買兩根驗孕棒先試試的,可最後還是覺得,直接去醫院結果更加準確。
因為怕鬨烏龍,夏夏沒敢去市中心醫院,而是去了多年前她確診懷孕的那家郊區醫院。
掛了婦科的號,開了單子繳了費,隨後又去抽了血,夏夏便坐在了走廊外的凳子上,等候著結果出來。
天氣分明已經很涼了,夏夏坐在凳子上,卻出了一頭的還是,緊攥的手掌心也慢慢的汗濕感。
這一次的等待,比起多年前的那次,更讓夏夏緊張。
那個時候,夏夏滿心的隻有害怕和茫然,而這一次,卻是慢慢的期待。
自在國外做了手術留下刀疤後,已經過去兩年多了。
大半年前他們開始停止避孕,但一直沒有懷
上,以至於她頹廢了好幾個月。
這一兩個月身子調回來些了,而且一向準確的月經也沒有來,夏夏說不緊張都是假的。
等了半個多小時,夏夏抖著腿,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的,往取檢驗保護的窗口走去。
拿到單子後,夏夏盯著上麵的那串數字看了許久,發現自己看不懂,才又抖著腿走回婦科診室。
婦科醫生接過單子看了眼,“確實懷孕了。”
夏夏驚得立即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身後的凳子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發出了震耳的響聲。
婦科醫生一愣,“怎麼,不想要這個孩子?”
“要!”夏夏說完,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太激動了些,趕忙蹲身將凳子扶了起來,重新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我太激動了。”
婦科醫生表示了解的笑了笑,“需要保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