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試煉」中,李治不知已經行走了多久,卻一直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難道就是來徒步旅遊的嗎?
正當李治鬱悶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呼救聲。
說是遠處,那距離真還不近,依然分辨不出方位,隻是在李治的左手邊大約三百裡處,正發生著一場糾纏。
本來就是進來曆練的,李治也不想多生事端,可是,誰讓傳來的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呢。
一個縱身,「化虹之術」,瞬息即到。
轉過了幾道山梁,在一處開放的洞穴裡,赫然有三人正在對峙。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副賤兮兮的樣子,正將一名女子圍困在洞穴的角落,兩名男子滿嘴的汙言穢語,女子似乎已經受了傷。
懂的都懂,眼前的情景讓李治很是不屑,單看背影就能認出來,不是魔家兄弟還能是誰?
還真是冤家路窄,李治沒想到在秘境中遇到的第一波人,竟然會是他們。
「二位好雅興啊?聽說你們還是西方佛門的人,感情是拜在了「長耳定光仙」的門下啊?」
長耳定光仙,通天教主門下最可惡的叛徒,本體是一隻兔子精,實力不弱,成為了通天教主隨侍七仙之一。
封神大劫最關鍵一役,背叛了截教,轉而投身佛門,成為一尊佛陀。
後來,竟然生生琢磨出一個新的修行派彆,稱為歡喜禪,並自稱為「歡喜佛祖」。
歡喜禪,顧名思義,就是Yin欲之事,所以歡喜一脈吸引了很多修行敗類前來加入。
久而久之,長耳定光仙的歡喜佛一脈就成為了佛門中最為藏汙納垢的地方。
李治出言魔家兄弟拜了長耳定光仙,自然有譏諷之意,誰讓他們眼前所行之事被李治抓了個正著呢?
「九郎?是你嗎?——」
魔家兄弟還沒有答話,被逼到角落那女子,居然失聲叫了出來。
離得近了,李治也認出了那女子是誰。
怪不得聲音如此熟悉,原來是曾經一同在「鷹愁澗」底曆險的,東海七公主敖淩啊。
此時的敖淩,哪裡還有那份高傲的公主樣,外衣早已被撕破,披頭散發的,左臂的衣袖整個被扯下,露出白如蓮藕的臂膀,還有一道劍痕。
上次沒注意,沒想到這個小暴龍,居然也有著傲人的資本啊,怪不得這魔家兄弟……
「李治?竟然是你小子,本天王還沒有去找你算賬,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在這秘境當中,就算是宰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情緒剛剛到位的魔家兄弟,沒想到真闖進一個人來,當他們看清來人是李治的事情,反而更加興奮起來。
敖淩趁著這個機會,奮力從角落中衝了出來,躲在李治的身後,抓著李治的手臂顫抖不已。
「破妄金瞳」之下,李治發現同上次分手時相比,敖淩的境界提升了一大截,竟已到了「玄仙」巔峰。
看來上次得到那三枚「血菩提」,還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啊。
「龍姐姐莫怕,你且在一旁稍待,看我為你出氣——」
對於魔家兄弟,李治原本就沒什麼好感,又碰到敖淩這件事情,今日必須給他們來一次狠的。
明明知道李治的境界低於自己,聽到李治的話,敖淩竟然莫名地感到從未有過的欣慰和踏實。
「哼,大言不慚,看我來斬你——」
魔禮青一聲大喝,「青雲劍」瞬間變大,黑風、烈火、惡水,同時向著李治噴湧而來——
「哈哈,我說怎麼敢如此猖狂,原來是找人修好了寶劍啊?這件兵器還算不錯,可惜卻跟錯了人。」
李
治雖然看不上魔禮青的「青雲劍」,但是,看到地上的兩節斷劍,想必那是敖淩被毀的兵器,於是乎就有了個想法。
這次李治沒有再用「滄溟劍」,而是將「紫霄神雷槍」給召了出來,挽了一個槍花,「殘風嗜血」——
一槍出,萬槍起,本就不大的洞穴仿佛處處都是槍影,更伴隨著赤紫色的電閃雷鳴。
不僅將魔禮青打出的黑風、烈火、惡水,如數給反彈了回去,李治更是一槍刺中了魔禮青的手腕。
「你撒手吧——」
「當啷啷」一聲響,魔禮青還真配合,直接就扔掉了手中的「青雲劍」,抱著右臂齜牙咧嘴的難受。
「大哥,我已經給二哥、三哥發了信號,他們應該很快找過來了,如果……」
魔禮壽沒有把話說完,後半句是「如果他們能夠收到信號的話」。
可是,在秘境這種鬼地方,誰又能保證能收得到呢。
魔家兄弟突然有些後悔,怎麼就忽略了李治這小子是個怪胎呢?
看著明明隻有「真仙」後期的修為,為何兵器、神通、戰力都要強過他們這「金仙」境界呢?
「「青雲劍」?也就馬馬虎虎吧,從現在開始它不姓「魔」了。」
李治暗運「滄溟訣」,將「青雲劍」中魔禮青的心魂印記抹去。
「噗——」
頓時,魔禮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你竟敢謀奪本天王的獨門兵器?」
魔禮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李治,他不明白這個年輕小修,為何會如此的大膽?
自己可是天庭的四大天王啊,背後更是靠著如日中天的佛門,難道他就不知道害怕嗎?
「你不都看到了嗎?龍姐姐,這把「青雲劍」就送你了,也算是交換你之前送我的禮物。」
在「鷹愁澗」時,李治曾經昧下了敖淩的一對錘鑿,和一件北海冰蟒的披風,現在也算是還了她這份人情。
「謝謝九郎——」
敖淩也是識貨的,魔禮青這把「青雲劍」彆看被李治貶的一錢不值,卻是能夠輕鬆破掉她的佩劍。
更何況,這「青雲劍」自帶符印,亦有水火之能,敖淩本身就是一條火龍,有了「青雲劍」也算是如虎添翼。
瞧著敖淩那愛不釋手的樣子,李治有些好笑,如果自己把「滄溟劍」送了她,是不是要高興傻了啊?
不過,「滄溟劍」是送不得的,真送出去了,他自己用啥?
「哇呀呀,小輩,你欺人太甚——」
李治和敖淩在那裡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更是當麵抹去了「青雲劍」中魔禮青的心魂印記,這時候敖淩竟然開始祭煉「青雲劍」了?
連李治看著都有些過意不去了,心說姐姐您也太不把四大天王當人了吧?當著人家的麵呢。
不過,為啥看著李治那樣的開心呢?
「小輩,我與你拚了——」
魔禮青又扥出一把虎頭槍,李治差點兒忘了,這位當年也號稱槍劍雙絕,隻是大半的能耐都在「青雲劍」上了。
連「青雲劍」都白給,你拿出虎頭槍還有何用?
也就三兩個照麵,李治一招「血過滄溟」,「紫霄神雷槍」正砸在魔禮青的虎頭槍上。
虎頭槍瞬間寸寸碎裂,魔禮青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萎靡起來。
「你就在這裡吧——」
「紫霄神雷槍」一順,照著魔禮青的頂門天靈就拍了下去。
「休傷我大哥——」
一旁的魔禮壽看勢不對,手持雙鞭拚命地去接李治的「紫霄神雷槍」,
同時也把袖子中的「螭龍」扔向了李治。
「啪——」
魔禮壽的雙鞭,生生地架住了李治的「紫霄神雷槍」,他卻再也握不住自己的雙鞭,「當啷啷」掉落在地上。
再看魔禮壽的雙手,那還能叫手嗎?
血肉模糊,沒有一寸骨頭是完好的。
「嘶——」
被魔禮壽放出的螭龍,迅速躥到了李治的左臂上,張口就咬了下去。
好半天,李治笑嗬嗬地看著那尺把長的螭龍,小家夥搖頭晃腦的,竟然咬不下去?
開什麼玩笑,李治的身體已經被強化多少次了?
又是當年的黑虎骨,又是燭龍的精血,更是在「紫霄神雷」下淬煉過,真以為堪比「金仙」巔峰的肉身是白煉的嗎?
「小家夥,以後就跟著我吧?」
螭龍的數量向來很少,即便是成年的螭龍也沒有角,和龍也不像,體型倒是類似於鱷魚,但腦袋、嘴巴、皮膚等和鱷魚又很不一樣。
螭龍的血統隻能算是一般般,龍族並不承認螭龍是龍,它們隻能算是一種沒有角的類龍生物,而與龍族相比其生命境界差距更大的。
就像眼前這條螭龍,應該也活了幾千年,體型卻隻有一尺多長,勉強到了「天仙」境界,貌似智力還不怎麼樣,這是被魔禮壽施了法咒?
可惜,李治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解除它的法咒,隻能先帶回去。
李治兩根手指捏住了螭龍,這小家夥還想掙紮,李治眼中精光一閃,兩道綠光泛起,頓時螭龍就昏迷了過去。
「九郎,把這條小螭龍交給我的,將來一定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妹妹。」
這時,敖淩已經將「青雲劍」祭煉完畢。
本來,李治就已經抹去了魔禮青的心魂印記,一件無主的中品後天靈寶,祭煉起來能費多少功夫?
「妹妹」?
李治一陣無語,這麼小的一條螭龍,敖淩怎麼就能分辨出公母……男女來?
不過,李治還是把螭龍交給了敖淩,畢竟她們也算是同族吧,可能會更有共同語言吧。
「說吧,你們兩個是自爆,還是要麻煩我親自送你們上路?」
即便知道殺了魔家兄弟,他們也會憑借「封神榜」再次複活,不過,李治還是想殺了他們。
甚至覺得,如果條件允許,以後見一次就殺他們一次,一直殺到這二人喪膽為止。
倒不是李治變的弑殺了,而是他要想在天庭立住腳,就必須采用非常的手段。
四大天王,不大不小正合適,殺一儆百,這幾個人殺了還能再活過來,也正好既能打臉,還不結死仇。
李治相信,玉帝是不會真正怪罪他的,要不然上次在南天門的事情,就已經會降罪於他了。
至於說佛門,本來李治就沒給過他們好氣,五年前都硬剛了惠岸行者,難道他們之間還能善了嗎?
這些天來,李治也琢磨過味兒了,他之所以被宣上天庭,恐怕這裡邊也有佛門的手腳,不就是分了些西遊的功德嗎?
「李治,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否則尊者不會放過你的——」
魔家兄弟,雖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再次麵臨死亡,那份恐懼之心竟然不減反增,即便他們知道會被「封神榜」複活。
「聒噪——」
「形神俱滅」——
一個橫掃,已經受傷的魔禮青和魔禮壽,雙雙慘死在「紫霄神雷槍」之下。
隻看到兩道虛影,飄蕩蕩隨風而去,眨眼睛消失在天際,地上隻留下了魔禮壽的雙鞭。
「雖然差了一些,好歹也是下品
的後天靈寶,得了,拿回去有機會送給懷玉吧,誰讓咱窮呢。」
李治將雙鞭撿了起來,又抹去了其中魔禮壽的心魂印記,隨手扔進了「儲物戒指」裡。
「九郎,你……你真的就這樣殺了他們?」
即便是親眼所見,敖淩還是不敢相信,李治竟然真敢滅殺了四大天王之二的魔禮青和魔禮壽。
要知道,這二人隨便一個到他們東海去,東海老龍王都得點頭哈腰地陪著小心。
不是懼怕這二人的修為,好歹東海龍王敖廣那也是「太乙金仙」的境界,可是,這四大天王的背後戳的可是佛門啊。
看到依舊衣衫不整的敖淩,李治沒來由開起了玩笑。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誰讓這兩個蠢貨冒犯了龍姐姐呢,彆說是他們,就算是他們背後的主子來了,冒犯了龍姐姐,李某也照殺不誤!」
反正這裡也沒有外人,便宜話誰還不會說?
敖淩俏臉一紅,嗔怪地瞪了李治一眼,趕忙轉過身去,瞬間又更換了一套衣衫。
莫道龍宮無寶貝,這一會兒的功夫,敖淩就拿出兩瓶丹藥。
一瓶是紅色的藥丸,敖淩用手指碾碎了敷在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