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李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手向“武娘子”告辭,倒退著出了書房,並小心翼翼將房門掩上。
“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若非你有著皇家嫡子的身份,本姑娘焉能與你為伍?”
“晉王殿下,師尊曾經說過,你我原本有‘夫妻之緣’,可惜如今天機混亂,連師尊也不敢肯定了。”
“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那位‘三聖母’長得真的很美嗎?”
“武娘子”口中喃喃自語,竟然伸手摘下了麵上的輕紗。
三天,從接到魔將魯托羅帶過來這封書信,已經過去三天了,“晉王府”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靜。
魯托羅也終於弄明白了這“晉王府”中是怎麼回事,原來,竟然是李治的大婚之喜啊。
他覺得自己來的有些唐突,要早知道這樣,他至少往後推遲一天啊。
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李治反倒是冷靜了下來,按部就班地走完了婚禮該有的流程,“三聖母”楊嬋也正式坐上了“晉王妃”的位置。
李治不是色急之人,更不是冷血之輩,正如老爹李世民所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家的血脈必須要帶回來。
彆人看著那封信箋,不過是寥寥八個字而已,即便寫明了是魔界所為,那麼,誰又知道魔界在哪裡呢?
因此,李治在等,等這封信箋給出更多的答案。
因為,他在八個字之間,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懼魔神”,那位在北俱蘆洲賭鬥,敗在了李治手下的“懼魔神”。
當然,“懼魔神”並沒有親自動手,卻也很光棍地承認了己方的失敗。
李治可以斷定,這封信箋上的八個字,一定是出自“懼魔神”之手,可是,他為何會邀自己過去呢?
居然還是使用這樣的手段,況且,這魔族之人又是如何知道“離洛”是自己的女兒呢
想到那個自己未曾謀麵的女兒,李治的心不禁有一絲隱隱作痛。
離開“幽冥血海”已經一年多了,也就是說,當年自己離開的時候,小“離洛”已經出生了。
甚至,李治都有些記不太清那位阿修羅小公主的容貌了,卻突然冒出一個自己的女兒出來。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了自己的一個血脈傳承,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
三天來,李治無數次端詳著麵前這封信箋,那份沉靜和執著,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莫名的有絲擔心和害怕。
“九郎,要不我們回天庭去找大天尊問問?——”
已經換做婦人裝扮的楊嬋,輕輕地來到李治的身邊,小聲地問道。
關於“天魔宮”裡發生的事情,楊嬋自然心中也有這樣那樣的難受,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在自己大婚之日知道的真相。
似乎,老天在跟自己開玩笑吧?
“嬋兒,這幾日委屈你了——”
李治沒有轉身,卻伸出左手將楊嬋攬了過來。
“答案就在這張信箋之上,可惜,我現在的‘破妄金瞳’還差了一籌,如果能夠再升一級,想必就能勘破其中的奧秘。”
李治自信地說道,他也不清楚為何會如此,難道對方連自己的神通也算計在內了?
先天三千,一個個都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尤其排名靠前那二十來位,最次的實力甚至都不會弱於三界中的“準聖”。
“九郎,你的意思是先想辦法突破修為?”
李治的情況楊嬋是知道的,自打從地府中回來,這將近兩年的時間裡,李治一直在打磨肉身,境界上反而有意壓製著自己。
“金仙”巔峰,已經停留幾年了,不是李治不能突破,而是他要等到最好的狀態時,才尋求突破到太乙境界。
如今,一年多過去了,更是經曆了北疆之事,又有北俱蘆洲的一場廝殺,讓李治徹底夯實了“金仙”巔峰的境界。
“嬋兒,有一事不知你可助我?”
轉身回頭,看著自己新婚的妻子,即便是相識了多年,如此近距離看著楊嬋的絕世容顏,李治依然會怦然心動。
看著李治眼中的炙熱,楊嬋下意識地想往後退去,卻被李治一把抓住了。
“嬋兒,你可知我所修行的‘滄溟訣’傳自何人?”
李治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除非是特定的場合,或者碰巧趕上了,否則真要他合盤拖出,還真要花費一些時間。
比如關於“滄溟訣”的來曆,到現在為止,恐怕也隻有曾經的“白虎嶺”,如今的“九郎山”那幾位知道了。
“九郎沒告訴我,嬋兒自然無從知曉,難道還是什麼大有來曆之人?”
明知道李治的“滄溟訣”,才是如今他身上修行最深的功法,自然不會是泛泛之輩能夠擁有的,楊嬋卻故意調皮了一把。
“哈哈,還真是位大人物傳下來的。可惜,此人縱有著‘準聖’修為,如今卻同另外兩位同為‘準聖’的前輩被封禁在一個地方,最少也有數千年了吧?”
李治沒有挑明那位大人物是誰,楊嬋卻敏感地意識到了什麼。
“九郎,你是說‘火’那三位?”
三位“準聖”,又被同時封禁在一個地方,放眼這三界之中,除了那三位還能有誰?
關鍵是,楊嬋對那三位並不陌生,要知道她可是出身“媧皇宮”,貴為聖人的女媧娘娘,同那三位的其中一個可不是泛泛之交。
“可是,你這‘滄溟訣’卻為何沒有那股子霸氣?再說,為何是叫‘滄溟訣’?”
猜到了那三位是誰,就不難繼續猜出是何人給了李治傳承,那位是三人中唯一耐不住寂寞的,標誌性的功訣時不時就會傳下來。
比如,曾經的嬴政,可惜秦皇後來太過膨脹了,為了一己之私導致多少生靈塗炭。
那位為了“自我恕罪”,不得不再次尋找傳人,才有了項霸王的橫空出世。
隻是楊嬋有些不明白,為何李治修煉的會是“滄溟訣”,難道是那位新出的功法?
想到是那位的傳承,楊嬋又多看了李治幾眼。
“哈哈,嬋兒千萬彆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會被這功訣影響本性的。”
這也是李治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原因之一。
他也擔心被那位的功訣反噬,如果不是現在他的“心道”也修煉到了小成境界,李治都未必敢提出向太乙境發起衝擊。
“那你想讓我怎麼幫你,用寶蓮燈嗎?你不是有更好的選擇嗎?”
楊嬋是徹底被李治給弄糊塗了,自己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唯有“寶蓮燈”而已。
當然,師尊派遣青鸞師姐送來的那件物事,也許會更加的合適。
可惜,青鸞師姐特意言明,那件物事隻能自己使用,楊嬋自然不好違背師尊的意願。
“嬋兒,你看這是何物?”
李治似乎還有些“不情不願”地從懷裡拿出一物,薄若蟬翼的幾張紙,密密麻麻的注滿了小字,更是配有多副圖案。
好像是一套功訣?
“啊,九郎,你登徒子——”
雖然李治和楊嬋二人已經成婚三日,畢竟這小丫頭還是有些麵嫩,更是沒想到李治會拿出這樣的一套功訣。
“嘿嘿,嬋兒,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居然還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好歹也是那位給的傳承好不好——”
李治手中拿的不是彆的,正是一套“房中術”。
當然,他的這套“房中術”還真不像外界流傳的那樣汙穢不堪,更不像西方“歡喜佛”的傳承。
嚴格來講,這其實算是一套“養生術”,當年軒轅黃帝“禦女三千,白日飛升”,其實主要還就是靠的這套“房中術”。
得到這套功訣也很久了,可惜,黃金單身漢的李治,從來沒有讓它有一個展示的機會。
“哼,繼承了那位的傳承,就知道你也會變成一個壞坯子”
楊嬋使勁掙了兩掙,可惜還是沒能掙脫李治的手,索性一把將那冊“房中術”拿了過來。
楊嬋不是沒有見識的愚婦,相反她的眼界和見識不見得就比李治低多少,方才也隻是驟然看到此物,正常的條件反射而已。
“九郎,你你真要行此招嗎?”
隨意地翻弄兩下,楊嬋就明白了此“房中術”的厲害之處,這實在是一門絕佳的雙修之法啊。
楊嬋甚至都可以預見,如果真的施展了這門“房中術”,她自己也會從中得到極大的好處,說不定修為和境界都會有所提升呢。
想到這裡,楊嬋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絲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