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施法太極圖(1 / 2)

「二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治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前來「兜率宮」拜謁太上老君,為他開門的居然是曾經一路西行取經的二師兄豬八戒。

不過,此時的豬八戒已然不再是出家僧人的裝扮,雖然還保留著那幅獨特的容貌,卻周身戰袍仙甲,儼然就是一個統帥萬軍的將帥模樣。

如果忽略掉他脖子以上的部分,豬八戒真就不次於李治見過的那些成名的天庭將帥,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大有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之穩健。

「哈哈,小師弟......哦,現在應該叫你唐皇陛下了吧?這裡是‘兜率宮,俺老豬是老君的記名弟子,出現在這裡不是很正常嗎?」

雖然改變了裝束,豬八戒見到李治那份發自內心的熱情,卻是無法掩藏的。

甚至李治敏感地發現,如今的豬八戒比起取經之時,似乎快樂了許多,而他的境界......

等等,二師兄的境界,什麼時候提升到了「大羅金仙」中期,難道說,如今的「大羅金仙」就這樣的不值錢了嗎?

「二師兄這是說哪裡話來,你我之間還需要搞的這麼生分嗎?彆說小弟隻是做了大唐之主,就算是將來......咳咳,在您的麵前那必須要有做小師弟的覺悟啊。」

李治也很是高興,當初取經路上一彆,這都快過去二十年了吧?

唐僧嘛,如今落腳在大慈恩寺的「大雁塔」,他也見過幾次,雖然不複當年的感覺,最多算是非敵非友。

小白龍更是來到了他的麾下,大師兄的情況李治也算了解,唯獨二師兄豬八戒和那位三師兄,渺無音訊。

隻是,在取經隊伍中待的那幾年,李治同沙和尚之間,真心沒有太多的交往,反而是眼前這位長相憨憨的豬八戒,在過去這些年中時常還被李治想起。

「哈哈,果然還是俺老豬的小師弟,不過,你這修為也太拖後腿了吧,怎麼還沒升到‘大羅金仙境界呢?哈哈哈——」

師兄弟間的「揶揄」,豬八戒也好,李治也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而豬八戒又怎能會是真的在嘲笑李治呢?

雖然這二位近二十載未曾謀麵,對於李治的赫赫戰績,豬八戒那可是久有耳聞,甚至還不止一次在舊友麵前,炫耀他跟李治之間的師兄弟關係如何如何。

在外邊看起來如同一座宮殿規模的「兜率宮」,真踏進裡邊了,卻發現這地方也太大了點兒。

如果參照長安城「大明宮」的麵積,至少能有數十個「大明宮」那麼大,隻是裡邊的建築卻不算太多。

不像是宮殿,更像是一處莊園。

怪異的是,李治發現腳下根本就沒有可著力的地方,這裡竟然是一座懸浮著的福地洞天。

「小師弟,方才咱們經過那道門叫做‘天門,而眼前這座台叫做‘玄典台,經過這個台再往前走,就能進入‘五材宮。」

豬八戒在前邊引領,時不時還停下來講解一番,他倒不像是出來迎客的,更像是一名「兜率宮」裡的導遊。

「小師弟,看到前邊那個池子沒?那裡就是‘天一金池了,旁邊有一處‘會仙福地,就是大老爺用來接待賓朋的地方,咱們趕快過去吧。」

太上老君真正的弟子隻有一人,就是那位聞名三界卻鮮有露麵的玄都大法師,更準確地說,玄都大法師其實應當算是太清聖人的弟子。

不過,在玄都大法師的眼中,坐鎮「兜率宮」的太上老君,既然是太上聖人的善屍,稱呼一聲「師尊」亦無不

可。

至於說其他人,比如眼前的豬八戒,或者李治曾經在流沙河畔見到過的李玄,充其量都隻能算是記名弟子,因此在稱呼上他們隻能叫一聲「大老爺」。

「天一金池」,池水常年流淌,霧氣繚繞、靈力滿滿,使得整個「兜率宮」亦真亦幻、如夢如煙。

豬八戒和李治二人,來到「會仙福地」就停下了腳步,如果再繼續往前走,那就會到達太上老君的煉丹室,而煉丹室的後麵,就是太上老君日常起居之所「大清殿」了。

李治作為外客,自然不可能被領到後宅,他獨自一人在「會仙福地」外等候,豬八戒則入內稟告。

過了好大一會兒,豬八戒才從裡邊走了出來,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蹦蹦跳跳的......小胖豬?

「哈哈,小師弟久等了。小子,快過去給你師叔磕頭去——」

沒等李治說話呢,豬八戒「一本正經」地說道,甚至還在那頭小豬的屁股上習慣性地踢了一腳。

「哼——你再欺負我,我這就回去告訴娘親,不讓你上俺老娘的床——」

小胖豬被踢了一個跟頭,卻麻溜地又站了起來,仿佛這樣的動作已經演練了無數遍一般。

「你就是俺老爹經常提起的小師叔嗎?人長得倒還挺精神的,與俺‘豬一戒比起來,也就差了那麼一丟丟而已。單單以帥氣來講,小豬我也不敢說完全碾壓,隻能說是險勝......」

那小胖豬圍著李治轉悠了幾圈,哼著小鼻子,翻著小眼睛,最後停在了李治的麵前。

「哈哈,二師兄,這個是你的兒子嗎?豬一戒?豈不是要排到你前麵去了?」

看到這個粉嫩嫩的小胖豬,李治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後世一部動畫片中的主人公,小豬佩奇。

不過,看這小胖豬的打扮,應當是個小子,李治卻實在是看不出他的年齡來。

「哎,這個不省心的小子,真是俺老豬的冤家對頭,明擺著就是過來討債的。」

......

原來,眼前這個小胖豬,乃是豬八戒和高老莊那位高翠蘭小姐所生的兒子。

想當年,唐僧一行途徑高老莊,將被貶下凡的天蓬元帥收入門下,其實那個時候,高翠蘭小姐就已經有孕在身了。

懷的這個孩子也是個奇葩,高翠蘭整整懷了他一十四年,才自動脫體而出。

估計如果按照原來的取經進程,正好能趕上豬八戒取經回去,孩子落地就能見到自家老爹。

可惜,偏偏出了李治這個變數,無形中將取經之行拉長了幾年,等豬八戒再次回歸高老莊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個能滿山瘋跑的小胖豬。

一個正常人生下了一頭小豬,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自然會被傳的整個高老莊儘人皆知。

年邁的高太公迫於壓力,隻能連高翠蘭帶剛出生的小胖豬,一起給逐出了家門,荒居在後山之上。

小胖豬雖然長相「與眾不同」,在高翠蘭的眼中卻乖巧無比,至少比起他的老爹豬八戒來,那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擔心哪天豬八戒回來找不到他們母子,高翠蘭就沒敢遠離,硬生生在條件簡陋的山洞裡過活了數年。

小胖豬不愧是豬八戒的種,生下來就有一身駭人的力氣,更是天生的鋼筋鐵骨,雖然年齡尚小,滿山的飛禽走獸還真就不是他的對手。

又有高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兒,不斷地暗中接濟一二,這母子二人在後山也能夠勉強度日。.

原本高翠蘭給孩子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豬守拙」,做母親的不希望兒子將來有多麼的出人頭地,隻要能夠平平安地活下去就好。

當豬八戒回到高老莊,見到高翠蘭母子的時候,心中的喜悅和愧疚之情自是難以言表。

既然高老莊已經無法居住,豬八戒索性就帶著妻子和兒子,又回到了闊彆已久的福陵山「雲棧洞」。

當然,有了妻子和兒子,老豬的「雲棧洞」自然就不能再是原來的模樣,被他用大法力很是修飾了一番。

洞內清香四溢、靈力滿滿,洞外花草木竹、明山秀水。

如今打算在此安家,豬八戒就開始著手傳授兒子功法,「天罡三十六變」、「大品天仙訣」、「火光遁」、「七十二路戰天耙」,就連高翠蘭也開始修行起簡單的吐納之術。

可惜,父慈子孝的好景不長,豬八戒就發現自己這個兒子,彆看才出生五六年,儼然已經長成了一個混世魔王,這也太能搞事情了吧?

好好一個福陵山,硬是被這小子搞了個烏煙瘴氣,才學會些許飛行之術,就敢跑到幾百裡外的野山去,很是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

沒錯,小胖豬結交的那些,是真正的狐朋狗友,放飛自我的小胖豬,甚至還將他們帶到「雲棧洞」來胡吃海喝的。

值得一提的事,豬八戒也充分利用了他「淨壇使者」的身份,方圓數千裡之內寺廟裡的各種供奉,都被豬八戒給劃拉了過來。

「淨壇使者」嘛,不這樣做都有些對不起如來佛祖「偏愛」他一場。

到頭來,諸多的貢品老豬沒有進肚子多少,反而讓自家小子給慷慨大方地招呼滿山禽獸了。

實在忍無可忍的豬八戒,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將自家的小胖豬狠狠地教訓一頓——用網兜給掛樹上一天一夜。

而小胖豬那些狐朋狗友,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豬八戒丟到了數千裡之外,沒有滅殺它們,都是算是老豬這些年禮佛有成了。

自此之後,老豬對他們家的小胖豬開始了嚴格的管教,直接戒除了他所有的「不良」愛好。

豬一戒,這是老豬給兒子起的新名字,不是說隻讓他戒一樣,而是一切老豬認為不應該的,統統都要戒除。

「哈哈哈,我看這一戒侄兒挺乖巧的啊,關鍵是這份自信最是難得。來,第一次見麵師叔也沒準備什麼像樣的禮物,這個儲物戒指就送給你了。」

李治從手上摘下一物,正是當年在「兩界山」之時,化身劉伯欽的楊戩送給他的儲物戒指。

如今的李治,早已用不到這東西了,就他那詭異的識海,都不知道能夠裝下多少東西呢。

「多謝師叔,哇,好多好吃的啊——」

儲物戒指裡,李治早已暗中換成了一些奇珍異果。

有些是「麗政殿」中孫思邈培育出來的,也有這些年李治四處搞來的部分存貨,甚至還有兒子沉香從「山河社稷圖」中順來的兩顆火棗。

「嘿嘿,一戒啊,要不也分給老爹一半吧?這麼多好東西,你一個小孩子也吃不完。」

看到豬一戒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個蟠桃就啃了起來,豬八戒竟然很沒出息地流下了口水。

倒是有十數枚蟠桃,卻是孫思邈培育出來的,比起天庭「蟠桃園」裡的,要差著十萬八千裡,咬上一口卻也是靈氣四溢。

「哼,想都彆想,這是小師叔送給我的。小師叔您先忙,俺練功去了——」

生怕自家老爹不講武德,小胖豬一邊啃著蟠桃,三蹦兩縱就跑的沒影了。

「這個臭小子,吃獨食的貨,虧得老子還厚著臉皮將你帶到大老爺這裡來修行,簡直‘白眼豬一個......」

好嘛,小胖豬都跑的沒影了,豬八戒還在那裡吐酸水呢。

「哈哈,二師兄怎

麼越來越有童趣了,難怪你修為已經達到‘大羅金仙,而一戒賢侄也有了‘玄仙後期的修為,可喜可賀啊。」

看到如此奇葩的父子二人,李治不禁有些想念自家那小子了,看來、似乎、也許每一個臭小子都是這樣的跟他們家老子作對啊?

......

「人族小子李治,拜見老君——」

「會仙福地」也是一套院落,一名老者正盤膝端坐於涼亭之中,身旁侍候著一名童子,李治不確定這位應該是金角還是銀角?

「嗬嗬,果然儀表不俗啊,在老夫這裡唐皇就無需拘謹了。既然你是鎮元道兄的拜弟,老夫又焉能稱長?你我以道友相稱就好。」

太上老君仔細地打量了李治一番,對於李治的「威名」,太上老君自然知曉,甚至隔著千裡萬裡,也曾目睹過李治應對雷劫的宏大場麵。

可是,如今麵對麵相見的時候,太上老君多少年未曾波動的心,竟然莫名的跳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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