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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
太陽剛剛落下,李沉香正在同狄仁傑閒談吐蕃如今的局勢,薛丁山和樊梨花二人從帳外走了進來。
“太子殿下,讓你擔心了。”
薛丁山俏臉一紅,示意在大帳中執勤的護衛出去,中軍帳裡就隻剩下了四個人。
原來,鬆讚乾布隨手一個“空間法則”,竟將薛丁山等三十三人送出了邏些城。
等他們再次回到地麵的時候,居然到了唐吐聯軍的大營之外。
這一手神通,彆說是那些“麗競門”中人,就算是樊梨花和薛丁山,都不禁歎為觀止。
至少說,他們二人的師尊還是做不到這樣的。
既然已經回來了,無論是怎樣的一個過程,薛丁山總是要先去見一下太子李沉香的。
於是,他讓另外那三十一名“麗競門”中人先行歸建,就帶著樊梨花直接趕奔中軍大帳。
“太子殿下、狄軍師,我二人正有件事情想向您二位彙報——”
薛丁山也沒隱瞞,就把他們二人如何到了邏些城,又如何在幾乎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被對手給俘獲了。
當然,這樣的事情,對於領軍大將來說,絕對算是奇恥大辱,薛丁山完全可以隱瞞事實的真相。
可惜,他並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之人,更何況麵對的還是自家的師弟。
“二師兄,你的意思是這鬆讚乾布乃是一個超級強者?而那位文成公主也不是一個庸手?”
李沉香果然沒讓薛丁山失望,他根本就沒有提及薛丁山夫婦被俘的事情,隻是詳細地在詢問鬆讚乾布的情況。
“文成公主乃是老江夏王李道宗的女兒,按輩分來講,沉香也得叫她一聲‘姑姑’,她何時成了一名強者了?”
李沉香自然不會懷疑薛丁山的話,隻是這樣的事情,又讓他如何想得通呢?
“沉香太子,既然那吐蕃讚普已經釋放了善意,我等不妨靜觀其變。想來明日裴帥攻克楊藩營寨之事就會傳來,也能進一步試探一下鬆讚乾布的態度。”
即便吐蕃大軍分裂了,說到底無論是楊藩的屬下,還是祿東讚的部眾,原來都是歸屬於鬆讚乾布的。
如果聽到有四千吐蕃軍隊被大唐給滅掉了,不知道這位吐蕃的讚普,又該如何應對呢?
狄仁傑就算是再怎麼睿智,卻也無法獲悉鬆讚乾布真正的使命。
在他眼中,或者說在絕大多數世人的眼中,鬆讚乾布也隻是一個雄才大略的吐蕃雄主而已。
......
楊藩所部的近四千吐蕃戰兵,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到大唐鐵騎的奇襲。
眾人尚在睡夢之中呢,吐蕃軍的大營竟然火光四起。
這火一發不可收拾,而每一個企圖救火之人,卻又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殺死了,自己反倒成了助火的燃料。
軍營之中,居然不知何時潛入了敵人?
幾乎每一個營帳的門口,都有兩名好手守在那裡,一旦帳篷裡的吐蕃人想要衝將出來,就會受到漫天箭雨的覆蓋。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大約有半刻鐘,整個吐蕃大營就徹底燃燒了起來。
有那狠角色,直接點燃了馬廄,數千匹發瘋的戰馬被有心人引導著,在整個吐蕃營地中肆意奔馳。
而吐蕃營地的周圍,兩千名大唐的禁軍勇士,早已守住了營盤的進出口,但凡有人僥幸逃到了營門口,就會遭到無情箭雨的覆蓋。
這哪裡是什麼戰爭,明顯就是火果果的單方麵屠殺,其場麵好不壯觀。
也有少數修為到了一定程度者,比如“金丹”、“元嬰”甚至“渡劫”者,縱身想從空中逃走,同樣遭到了白羆為首“麗競門”的攔截。
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即便有些不情不願的,也被白羆等人一一誅殺之後,再次丟回了火海之中。
“裴帥,似乎那主將楊藩並不在大營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這場屠殺才算是結束,吐蕃大營幾乎已經算是被燒成了平地,濃鬱的肉香味很是讓人作嘔。
唐軍上下都覺得贏得太過簡單,除了進入營中縱火之人,竟然未有一人損傷。
“算是便宜了那廝,撤——”
看到那楊藩始終沒有出現,裴行儉也多少心有不甘。
殺敵四千不若斬將一員,他好不容易才搶到機會出馬一次,竟然是這樣無趣的結果,空有滿腹韜略的裴行儉又如何會甘心呢?
裴行儉不甘心,魯托羅就更覺得憋屈了。
好歹白羆那小子還跟著去過了過癮,他始終隱在暗處,等待著楊藩那位神秘的師尊。
而結果呢?
連楊藩自己都不見蹤影,他那位神秘的師尊就更彆提了。
......
事實上,此時楊藩正在邏些城中,他又被自家師尊找去了。
還是那處毫不起眼的院落,卻被一道結界給籠罩了起來,院落中有四人兩兩相對,坐在主位的赫然正是楊藩師徒。
“尊駕到底是什麼人?敢於假冒我魔族,還是一位‘大羅金仙’巔峰之人,想來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吧?”
來的兩位是名副其實的魔族,剛剛今日才趕到邏些城,徑直就找上了楊藩的神秘師尊。
“魔族之人何其多也,難道尊駕就都認識嗎?本座奉勸二位儘快離去,你等與本座井水不犯河水,還是各行其是為好。”
楊藩的師尊,沒有當場亮明自己的身份,卻也算是煞有耐心地勸誡道。
似乎,他們之間還真就不認識,而楊藩的師尊卻沒有對這二位魔族表現出任何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