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靈的小廝趕忙跑去叫溫德毓。
溫德毓焦急的候在通往大門那條路上,見沈宴秋冷著張臉走來,一時摸不著他的底,隻得上前小心陪著不是道,“首輔大人,是不是小女……”
沒服侍好那半句話噎在了喉嚨裡,因為沈宴秋盯著他,眼底如淬了冰,這大熱天的直讓他發寒。
溫德毓咽了咽口水,隻得一路跟著他出了大門,目送他上馬車,還得點頭哈腰的說走好,等人一走,溫德毓就再忍不下怒氣,先衝周氏發了一通火,怪她出的餿主意。
周氏也是氣,隻說,“雪濃也是清清白白的孩子,又不會那些狐媚招數,我們都瞞的好,從沒告訴她,為防她伺候的不好,先叫人喂了秘藥,這算什麼?他在聽楓館呆了足有半個多時辰,若是不願,有必要呆那麼久,彆是咱們家姑娘白孝敬他了!”
這般一說,溫德毓更是恨,催著周氏趕緊去看雪濃,要是真被沈宴秋糟蹋了半個時辰,沈宴秋這就是吃乾抹淨不認賬,他們有苦都沒處去說。
周氏忙不迭親自去了趟聽楓館,急匆匆進房裡,就見雪濃睡在榻上,麵色酡紅,確實是美人春睡的情態。
周氏心中複雜,雖然不喜,但也養到這麼大,若不是為著溫德毓的官職,她也不想把雪濃獻給沈宴秋,好好兒的女孩子,若遭了下流事,沈宴秋還不認,那府裡也不能留她了,沒得傳出去帶壞溫雲珠和其他姑娘的名聲。
周氏不忍心看,讓孫嬤嬤去瞧瞧。
孫嬤嬤入內查看須臾,出來跟周氏道,“雪濃姑娘還是完璧。”
周氏吊著的這口氣勉強算放下,但也如鯁在喉,隻叫彩秀在內的知情人都不要走漏風聲,她速速回去和溫德毓說明情況。
溫德毓這下是又慌又膽怯,顯見的之前猜測沈宴秋想要雪濃全是假的,姑娘都送到床上了,人家碰都沒碰,這不僅沒瞧上,他還把人給得罪了。
溫德毓氣急之下,全推到雪濃不中用,不能籠絡住人,那聽楓館也彆叫她住了,趁早再搬回梨安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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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濃這一覺睡得很香,是被外麵的動靜吵醒的,起身才知自己睡在榻上,昨晚晚飯時多喝了口雞湯,在榻上做針線活,做著做著久睡著了。
雪濃現在還覺得身上有點發軟,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做了夢,她紅了紅臉,誠然記不得多少,但也是不太能說出口的夢。
雪濃朝外喚了聲流月,流月忙入內,扶她下來道,“姑娘,正院那邊來話,讓咱們回梨安苑,彩秀姐姐也被夫人叫回去了。”
這樣很好,想必她沒甚用了,他們便又把她丟回梨安苑。
雪濃微吐氣,下地穿繡鞋,一下被什麼硌到,便拿起鞋子看,裡麵竟有一錠銀子,她掂量著得有一兩。
“姑娘怎麼還往鞋裡藏銀子?”流月笑道。
昨晚夢裡那人好像說要買絹人。
雪濃忍著羞澀往四周看一遍,她做的絹人真不見了,難道說做夢還會成真,那人真給了她一兩銀子買她的絹人。
她半咬著唇低笑,當自己做夢做傻了,絹人定是不小心弄丟的,銀子先收起來再說,她需要銀子。
梳洗後,丫鬟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雪濃便帶著人出聽楓館回梨安苑,下午時,就聽流月說,溫雲珠搬進聽楓館住了。
雪濃渾不在意,那院子本來就是她的,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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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溫德毓到處求人,腿都快跑斷了,也沒個人願意出麵替他講情,惶惶終日,隻能等著沈宴秋辦他。
求不到人,便想起求神,周氏帶著溫雲珠清早便去寺廟上香拜佛了。
雪濃倒也沒放在心上,搬回梨安苑後,她每回去正院請安,周氏都愈加的冷待,之後周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