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束飛揚霸總慣了,卻也知道聶修謹在起步發展的公司,最怕的就是資金鏈斷裂,自從跟李主任吃過飯,聽他:“小束總你放心!我拖他個三五個月,博達每個月材料錢要多少?還要擴張產能,你知道的CW賬期兩個月。沒錢周轉,就連工資都開不開了!”

尤其是李主任還介紹了浦立輝給他認識,浦立輝一口一個小束總,叫得束飛揚心裡舒坦,而且浦立輝罵聶修謹,一句句都是罵在束飛揚的心坎上。浦立輝越是罵聶修謹沒有文化,黃聆沒有眼光,束飛揚就越是高興,好似這這種沒文化,沒底子,沒眼光的人就是現在賺了點錢,也是馬上要倒掉的。

聶修謹的公司從多大起步,他們了解得很清楚,印刷棒冰紙嗎?隻說他是個草根,卻並不知道發展有多快。兩百多萬這個數字,在這個時代,放在彆的剛起步的私營企業身上可能算不小的數目,可聶修謹這裡已經算不上是多大的數字了。

束飛揚覺得自己打出了王炸,直接等聶修謹的公司猝死,他要看著他滾出這個小區。

八月初,他在彭紫菱這裡留宿,早上出門,看見黃聆拿著行李箱往外,聶修謹開車送她出去。

彭紫菱看見黃聆出去之後,又大箱子小箱子的回來了。她嘟囔著問束飛揚:“你倒是說說,到底什麼時候啊?”

“快了!快了!他們撐不住多久了!這種效果又不是立竿見影的,你要有耐心!彆著急啊!”

“你天天在外,又不是每天過來的,我們父女倆受氣啊!”彭紫菱委屈地掉眼淚,“劉秋鳳拿著那個女人買回來的糖,給人吃。縫人就誇自己的兒媳婦能乾沒本事大,這次去瑞士,下次去美國。公司很看重她!還裝腔拿調地說,十一月份去美國,回來都要十一月十五號了,二十號要結婚的,時間真夠緊的。說得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結婚似的。”

實際上劉秋鳳不是個嘴碎的人,被人拉住了,問上一句,她是實話實話。可在彭紫菱父女眼裡就不是這樣了,成了故意挑釁了。

而且彭紫菱有個執念,那就是結婚:“飛揚,什麼時候帶我見見伯父伯母啊?”

束飛

揚很煩這樣的說辭,他知道他爸媽,跟他們門當戶對的不多,但是至少也得是父母都是公務員或者書香門第的女孩子。彭紫菱這種棚戶區出來的,小門小戶的小姑娘,他爸媽一眼都不會看。

可是他又不能跟彭紫菱說,他隻能打馬虎眼:“紫菱,慢慢來啊!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兩人不知道的是,上輩子彭紫菱大了肚子,聶修謹腦抽中還能有一絲清醒,為了能讓兩人結婚,他親自去找了束飛揚的爸爸,一個老江湖和一個小江湖談判。束飛揚的爸爸看在聶修謹雖然出身草莽,身上卻有一股子韌性。自家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他心裡也有數。自己年紀大了,若是有聶修謹這個大舅子在邊上幫束飛揚一把,興許還能熬到孫輩續上。這才答應了兩家的婚事,那時候聶修謹哪怕手裡沒多少錢,嫁她的時候,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風光了。

束飛揚在彭紫菱那裡過了夜,到公司上班已經都快十點了。一進門就被人通知:“小束總,束總請您去他辦公室!”

他上樓去到他爸的辦公室,聽見裡麵還有人,聊得很高興。他推門進去:“爸,您找我?”

一看裡麵坐著一個聶修謹,另外一個是聶修謹下麵的跟班,還有是自家老頭的左膀右臂老紀。老束看見兒子進來皺眉問:“怎麼才來?這都幾點了?有點子上班的樣子嗎?”

他有點不明白狀況了,隻能說:“昨晚玩得有點晚,所以睡得遲了些。”

“你看看?和你一樣年紀,聶總白手起家,閻總開疆拓土。你呢?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什麼?”

“老束,不用怪令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您也是當年插隊落戶,吃儘了苦頭,回來才有了今天的身家。我不就是您的翻版嗎?從一無所有,才要拚儘全力,給家人一個好的環境。”

“看了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後生可畏啊!我不得不服啊!”老束抽了一口煙,“若是我們的產品能進入國際市場,到時候我還要好好謝謝你!”

“束總客氣,我們倆也就是牽線搭橋的意思。”

“我也想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跟你們學學,畢竟你們年紀差不多,讓他看看同樣年紀的年輕人

是怎麼做事的。讓他擔當大任是不行的,所以讓我們紀總帶著他做這個事情。”老束很客氣。

聶修謹手指圈起,放在鼻子下,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束飛揚,進門到現在他隻有挨訓的份兒:“小束總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我也是見識過一二。不過沒有正確判斷的雷厲風行就是莽撞了。”

聶修謹轉頭:“那這樣,要是有什麼後續,您這裡安排人跟我們閻總聯係?法國那邊是他的堂姐,他比較熟。我們告辭了!”

等聶修謹和閻易文一走,老束想著聶修謹的那一句話,抬頭問束飛揚:“你認識這個聶修謹?”

束飛揚一臉的不屑:“爸,你怎麼跟這麼個摜浪頭的癟三在一起?還把他當成貴客?就是一個鄉下出來靠著一張嘴騙人的癟三。有什麼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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