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他的依舊平平,選擇題錯了半數。
可能得益於那題拉高一點分數,她的排名從全班倒數第三,上升到倒數第六。
不過這依舊算不上什麼。
她依舊不知道,該怎麼和趙逢青說這件事情。
更不知道,怎麼說服趙逢青,她其實有努力,隻是時間還短,看不出效果。
希望她能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可左思右想,這就像一道不可能解決的問題,全無調解的可能性。
因為,趙逢青不可能相信她。
她也不能篤定地,告訴趙逢青,多久之後,她會有進步。
她不想回到家裡,麵對趙逢青。
放學鈴聲敲響,依舊在座位上磨蹭著。
慕纖纖整理好書桌,笑著和她說,“明天見”。
一派無憂無慮。
她也應,“明天見。”
目送教室的人一個又一個走光,廣播站的節目也放完,最後一點餘韻也被潮濕的水汽吞噬,校園內一片安靜。
安靜得簡直聽不到半點人聲,和白日裡的校園像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場所。
牆壁上的時鐘慢悠悠指向五點五十分,到了自動熄燈的點,教學樓的燈“啪”地一下全滅了。
教室裡空蕩蕩又漆黑。
她知道,再晚一點,門衛就會來鎖門,她不應該再留在這裡。
慢慢地直起身,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無數時刻,讓她覺得寂寥。
居無定所。
明明有家,卻不願意靠近。
她無意識地想起他,其實也說不清到底在想他什麼,隻是想起了。
然後停留他身上,靜靜環繞。
他肯定已經走了,是還在路上,還是已經回到了家。
他的生活是什麼樣呢。
人常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
那麼他會有和她一樣的感受嗎?有和她一樣的,覺得無處容身的瞬間嗎。
估計不會吧,他那樣的人……
她低著頭,放任思緒亂飛地繼續往前,經過門口的轉角,卻意外撞進一個人的懷裡。
在她還因衝撞沒回神的瞬間裡,她最先嗅到,眼前這人身上彌漫開來的,薄荷清香。
緊接著是從相撞的片片衣角捎來的,溫熱體溫。
一點一點將她環繞。
時間一瞬間拉長。
不用抬頭,她都知道他是誰。
是談嶼辭。
原本平靜的大海裡,瞬間悄無聲息地起了一場海嘯。
她聽見海水衝刷海岸時的陣陣心跳,一點一點驟急,急到她無法喘息,在不為人知處,捏緊了手腕。
頭頂傳來的熱氣吹動她的額發,有些發癢,那一片皮膚的存在感放到最大,緊接著她聽見一聲極低地詢。
“沒事吧。”
聲音落地,提醒她一切都要回到正軌,幾乎是大腦在強迫性地要求,她直起背脊,從他的懷裡退後一步,保持聲音平緩,回答他, “沒事。”
隻是她能控製這些,卻不能控製漲紅的耳根、亂飛的眼神以及緊張的呼吸。
隻要他多看她一眼,他就會發現她的異樣。
可是他隻看了她一秒,確認她沒撞出個好歹,收回了目光,往教室走去。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每個線條都是她熟悉的,從她的眼前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