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相庭頷首,繼而道:“把這裡處理下。”
許星漢點點頭,“是。”
霜霜的紋身在後腰上,一個淡青色的紋身。她在床上趴了七天,紋身處不能沾水,所以都是鄔相庭給她擦身,擦的時候霜霜還是忍不住躲,躲了又被對方捉過來,最後老老實實地趴在對方的腿上,長發散落她一身,在雪白的畫卷上像樹枝一樣,蔓延著。
然後再被對方抱起來穿衣服,霜霜垂著眸,看著對方用修長的手指給自己係好腰帶。
“我們快到了永城了,明日就可以靠岸,到時候我讓許星漢陪你到處逛逛。”
鄔相庭的聲音清冷而低沉。
霜霜乖巧地點了下頭,隨後被對方掐住了下巴,她被迫揚起了臉。
七日前咬破的唇早就好了,鄔相庭的手指蹭了蹭她的唇角,隨後手挪到了霜霜的後脖子處,他低下了下頭,一個極淡的吻落在霜霜的唇上,像羽毛一般。
翌日,鄔相庭去談生意的事了,許星漢便帶著霜霜去市集上走走,他還帶了幾個隨行的下人。
永城地處北方,若是騎馬,不過三日時間便可以到京城。
霜霜在市集上到處走來走去,許星漢跟著她後麵,他跟他表哥鄔相庭有點不一樣,若是鄔相庭陪霜霜逛市集,他隻是站在旁邊,若是要結賬了,他才會說話。許星漢話很多,尤其在鄔相庭不在的時候。
霜霜逛香料鋪的時候,許星漢幾乎把所有香料先聞了一個遍,然後拿了他最喜歡的幾種放到了霜霜麵前,“霜霜姑娘,我覺得這幾種不錯。”
霜霜看了許星漢一眼,“那我一定不喜歡。”
說完,就轉過身,挑自己喜歡的去了。
許星漢一愣,隨後無奈一笑,他搖搖頭靠在櫃台上,倒是恣意灑脫的樣子,“也是,我一個粗漢,哪懂得香料。”
片刻後,許星漢又開腔了,“霜霜姑娘,你是怎麼跟我哥認識的?”
霜霜低頭嗅了下手裡的香料盒子,這個香料鋪的盒子倒是彆致,盒身上麵都是不同的花紋,“他去樓裡,就認識了。”
許星漢看著霜霜,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是個世間少見的美人,美人他也沒少見,隻是那些美人多半隻是皮囊美,骨相美的沒幾個,而眼前的就是一個。她拿著白色香料盒子,竟不知道是她的手更白,還是香料盒子更白。
霜霜轉過頭,她對許星漢伸出手,“你來聞聞這個香料。”
許星漢愣了下,片刻後,他笑著走過來,彎下腰低頭嗅了下霜霜手心裡的香料盒子,片刻後,他抬起頭,“挺適合你的。”
霜霜把手收回來,“那除了這個,還有你方才挑的,其他的我都要了,付錢吧。”
她說完把香料盒子放在櫃台上就走了出去,許星漢給旁邊的下人一個眼神,便連忙追了上去。跟上次不一樣,這一回,霜霜買了許多東西,許星漢乾脆變成多付點錢,讓那些店鋪的老板叫夥計把東西直接搬到船上去。
才一會,永城大小的商戶都知道來了位極其有錢的客人,都不是買貨而是掃貨了。
隻是有些商鋪覺得可惜,因為他們賣的不是女子能用的東西。
霜霜連團扇都買了數十把,許星漢也沒有阻止,霜霜要買,他就付錢,反正他不心疼,花的都是他表哥的錢。
他表哥沒有其他,就是有錢。
不過許星漢也不得不佩服他表哥,他表哥下船之前特意要帶他多帶錢,原來早就猜到了。
霜霜買到下午,終於累了,走不動路了。
許星漢便連忙帶霜霜去酒樓用膳。
用膳的時候霜霜也是無比的大手筆,她讓店小二把店裡的招牌菜都上了。
店小二看了下霜霜,再看了下旁邊的許星漢,“客人,你們兩位可能吃不完。”
還沒等霜霜開口,許星漢先說話了,“吃不完怎麼了,有錢不可以啊?”
他說完就衝霜霜笑了下。
唇紅齒白的美少年笑起來還是有幾分迷人的。
霜霜看了一眼,就扭開了臉。
在上菜之前,霜霜突然說:“鄔少爺在哪裡談生意?”
許星漢聽到這個問話,心裡大呼不好,他表哥給他下了死命令,霜霜想做什麼都可以,但絕對不可以去他表哥談生意的酒樓。
“這個……在很遠的一個酒樓。”許星漢說,又道,“我們下午還可以去看看布料,永城布匹織法跟金陵的不太一樣。”
“我想鄔少爺了。”霜霜幽幽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
霜霜:虐我,我要花光你的錢!!!
引用:“我隻道鐵富貴一生注定,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鎖麟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