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1 / 2)

她是小仙女 七日安 8855 字 5個月前

番外十一 “這說明, 我能嫁給季先生, 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

宋冉冉和季時序離開意大利, 第二站選在瑞士。

以萊芒湖為中心, 走過日內瓦、蒙特勒和洛桑三大湖畔城市, 將湖光山色儘覽眼中, 兩人抵達瑞士行最重要幾個目的地之一——少女峰。

李桃得知宋冉冉和季時序將蜜月旅行定在歐洲時, 力薦兩人攀登歐洲屋脊阿爾卑斯山。考慮到珠穆朗瑪峰之行給她留下的遺憾,宋冉冉看旅行攻略時便特意留心了阿爾卑斯山脈周邊的山峰,挑中了被稱為“歐洲之巔”的少女峰。

少女峰海拔4158米, 是阿爾卑斯山脈最高的山峰之一,雖然海拔不及珠穆朗瑪峰的一半,但卻擁有整個歐洲境內海拔最高的郵局。

宋冉冉在攻略上看到郵局的介紹時, 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給最愛登山的李桃寄去一張來自少女峰的明信片。

宋冉冉和季時序登峰的那天天氣極好, 乘坐齒輪小火車從輕紗薄霧、綠草如茵的山腳一路蜿蜒盤旋而上,抵達了被冰雪覆蓋的斯芬克斯觀景台, 在白雲和霞光之下遍覽阿爾卑斯山脈的全景與四國風光。

從觀景台出來, 穿過冰宮和冰雪樂園, 兩人登上少女峰頂, 在峰頂郵局選好明信片, 蓋上了歐洲海拔最高郵局的郵戳。

排隊寄出去時,遇上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冉冉寶貝!你是和季時序來這度蜜月嗎?感恩上天垂憐, 沒想到我們居然這樣也能碰上!難怪我去唐人街算命,巫婆婆說我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會有命中注定相遇的貴

人…”

聽多了德、法、意和羅曼什語, 鮮有人發聲的峰頂突然冒出一句發音奇怪的生澀中文,並夾雜了幾個難以用中文形容的俚語。

乍一聽,讓人有些懷念。

再仔細一聽,還有一點耳熟。

宋冉冉轉了轉眼珠,帶著疑惑的目光回身望去。

對方已經一臉激動地躥到她麵前,正要一個熊抱,往她身上撲:“冉冉寶貝真是你啊!我想死你啦!”

沒抱上,被旁邊的季時序以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衝鋒衣衣領,提溜到一邊:“約瑟夫先生

,請注意一下,男女有彆。”

約瑟夫似乎已經習慣被這樣對待,毫不在意,露出兩邊俏皮的小酒窩,彎著那雙湖藍色的大眼睛,自顧自地說:“難怪我師父總強調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季時序不肯告訴我你們去哪度蜜月,我就在這裡天天對你日思夜夢夙夜不懈,結果你瞧,今天就遇見你了…”

宋冉冉:“…”

“你不是在波士頓跟樂團巡演?為什麼會在這裡?”她遲疑了一會:“你又翹了□□的演奏會?”

約瑟夫連連擺頭:“不不不,沒翹這個。”

宋冉冉稍稍放下心來,正想問他怎麼一個人來這。

“我翹的是巴塞爾賭場音樂廳。”

“…”

.

約瑟夫同誌,馬薩諸塞州出身,年紀輕輕便展露絕佳的音樂天賦,被波士頓知名樂團邀請入團,擔任首席小提琴手,偶爾興致上頭了會棄小提琴轉投三角鐵,甚至還偷偷跨行當了一回編劇。

天賦驚人,能力突出,卻屢屢翹班,總是逼得樂團指揮滿世界捉人,宋冉冉遠在江城,都被人指揮打過多次電話問是否知道約瑟夫的蹤跡。

在少女峰寄完明信片,宋冉冉和季時序帶著約瑟夫回到居住的小鎮。

“你樂團的指揮現在就從巴塞爾過來,這幾個小時你就在這待著。”

宋冉冉在樓上收拾行李,季時序跟波士頓樂團的指揮通完電話,等約瑟夫狼吞虎咽地用完餐,拿麻繩把人捆了,鎖餐桌椅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約瑟夫一臉不敢置信,見季時序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也知道賣慘沒用,遂指天指地發誓:“我不會當你和冉冉寶貝的電燈泡的,我很識趣,你放了,我現在馬上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我發誓。”

“跟電燈泡無關。”季時序輕描淡寫道:“水跟食物你低頭就能吃到,其他的東西都彆考慮,巴塞爾離這裡也就兩個半小時車程,你家指揮舍不得餓你。”

約瑟夫:“…”

宋冉冉提著行李箱下樓,看到這幅場景,愣了幾秒。

約瑟夫趕忙呼救:“冉冉寶貝救我!你老公太不是人了,居然用我玩甕中捉鱉,沒有良心。”

季時序對他的控訴全不在意,接了宋冉冉手裡的東西,就要擁著她往外走:“都收拾完了嗎?”

“嗯,給屋主的小禮物我放在床頭了。”宋冉冉衝他笑笑,出門前,又回身看了一眼幽怨地目送她離開的約瑟夫:“指揮說因為你的緣故,樂團演奏往後拖了兩天,這兩天都是請當天樂團先頂上的,讓他欠了音樂廳和當地樂團一個好大的人情。我知道你能解開這個繩結,但是你這次如果還跑,我就跟指揮商量波士頓的婚禮不邀請你出席。”

約瑟夫怔了一秒,默默點了點頭,鬆開了悄悄背在身後動作的雙手。

“我已經跟指揮求情了,隻要你答應以後不要再隨便翹演奏會,有事都先找他商量,他這次就不計較了。”她眨巴著小鹿眼,露出半邊梨渦:“等我回去給你帶禮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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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鎮出來,宋冉冉和季時序乘坐觀景列車橫穿瑞士,冰川列車在10月中旬已經停運,兩人預訂了金色山口快車從蒙特勒到琉森的全段。

從晶瑩透徹的藍綠色湖水,到綠草茵茵的山間牧場,到琳琅滿目的葡萄園,再到阿爾卑斯山脈沿途的湖光水色…透過大而通透的玻璃窗,陽光和浮雲連著一望無際的山野與田園,一片浩瀚的自然之景赫然呈現在眼前。

宋冉冉和季時序坐在窗邊,眺望窗外漸漸鋪開的風景。列車裡的乘客不多,都靜靜地享受著這一份難能可貴的安逸。

兩人的對麵也同樣坐著一對年輕男女,沒有像宋冉冉和季時序一樣十指相扣,兩人中間隔了半臂的距離,似乎在鬨脾氣。姿態疏離淡漠之中,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親昵。

女生似乎有些不舒服,蜷縮在座椅裡,蓋著薄毯。眼睛卻始終張得大大的,貼在窗前直直盯著山野牧場間悠然漫步的牛羊。

男生臉色不愉,一手端著保溫杯,一手拿藥:“薑可可,你到底吃不吃藥?”

“我現在好多了,不用吃這麼頻繁啊。醫生也說了,這藥得飯後再吃,我們都沒吃藥,怎麼吃藥哦。而且啊…”女生聞言轉過頭,可憐兮兮瞅著他:“它真得很苦,非常非常苦,你要是嘗過的話就不會逼著我吃它了。”

男生靜默兩秒,輕扯嘴角:“你怎麼知道我沒嘗過。”

“啊?”

男生避而不答,抬眸看向不時望這邊一眼的宋冉冉,和察覺他的視線望過來的季時序對視一眼,微微頷首,問宋冉冉:“你好,我下一站可能要下車買點東西,能麻煩你照看一點我的女…”頓了頓,接著說:“同學嗎?”

宋冉冉沉默了兩秒,輕輕點頭:“好呀。”

等到男生下車,女生一改之前的頹喪,趴桌上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宋冉冉和季時序:“我叫薑可可,江城的。剛剛那個臭著一張臉的男生叫蘇見言,是我三年同桌。”

宋冉冉也跟著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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