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是真不是,要不然這麼點事兒,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劉氏附和道。
不是大伯家,那她就更好奇,究竟是誰做的這件事了。
江米夏滿臉都是疑惑。
“娘子也不用煩惱這件事,有人做這件事就做了嘛。”宋景韞張口勸慰,“做這件事說明他是個好人,那好人肯定會有好報的。”
也不必非得去找出來,這個好人究竟是誰。
“嗯。”江米夏點了點頭。
這個觀點她同意。
人做的每一件好事,釋放出來的沒一點善意,總會在不經意間,通過各樣各樣的形式回報回來的。
“是這麼回事。”江有成也點了點頭,呼嚕了一口大米粥,“趕緊吃飯吧,待會兒乾活的人就該來了。”
一家人,圍著桌子,繼續對蔥花餅,大米粥和小鹹菜進行圍剿和掃蕩。
日頭升到了正當空。
伸長了脖子等著江有成家熱鬨起來的江春河,左等右等,不但沒等來江大頭去鬨事兒的消息,反而等來了江有成家的棒子杆,被做好事的人全都割了回來,整整齊齊地摞在了他家門口。
江春河頓時傻了眼。
這前腳剛攛掇了江大頭,後腳就有人做好事,難不成去割棒子杆的人,就是他江大頭?
這小子老實巴交的,人平日裡也傻的可以,莫不是有那賊心沒那賊膽,不敢不去鬨事,又怕自己的心思被發現,所以才慌忙去做點好事,好讓江有成家對他不記恨?
還是說,這小子想著去江有成家做活,聽他說旁人送雞的事兒,就慌忙去給江有成家割棒子杆,以求能謀個活計?
“江大頭這個王八犢子……”
江春河罵罵咧咧,打心眼裡看不起江大頭這慫包的模樣,扭頭進了自己屋。
“爹剛才不是喊你去拉棒子杆兒,你咋還不去?”吳氏見江春河陰沉著臉往屋子裡頭走,喊住了他。
“等會兒再去。”江春河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跟吳氏說話也沒好氣,“這大晌午的,飯都還沒吃呢,光知道喊我去乾活,我是鐵打的不成?”
“你怎麼當人媳婦兒的?自家爺們兒都不知道心疼,就一門心思的想著爺們兒往家裡頭賺錢,你這是掉進錢眼裡頭了?”
江春河一通嗬斥,吳氏愣了愣,眼淚在眼眶裡頭打轉,也不敢再說什麼,隻哄了孩子在院子裡頭玩,自己趕緊進灶房去做晌午飯。
晦氣東西!
江春河看吳氏跟軟麵團一般,揉扁了搓圓了都沒有任何事情,隻覺得十分無趣,更厭棄她沒半分骨氣,氣呼呼的往床上一躺。
“嘩啦啦!”
一陣聲響。
屋頂的椽子斷了幾根,瓦片瞬間從屋頂砸了下來。
不容江春河反應過來,已是覺得眼前一黑,一堆瓦片儘數砸在了他的身上。
殺豬一般的嚎叫,響徹天際。
……
傍晚。
“咱家還有肉沒有?”
在家中做活的人都走後,江有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劉氏。
“還有兩塊,一塊禮條,一塊瘦肉。”劉氏回答,“小夏和景韞晚上想吃炒肉絲,瘦弱我想著晚上配芹菜炒炒吃,你吃瘦的還是肥的,要是吃帶花兒的,我給你炒個回鍋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