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天上午,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鬆田陣平一早就坐在桌邊,等待著那個應該到來的傳真,還拒絕了佐藤美和子去前廳抓嫌疑人的要求。
今天,應該就是那炸彈犯再次作案的時候,他答應過萩原研二,一定要親手抓住那個犯人,鬆田陣平心想。
和隨意地丟出炸彈的芙蘭達不同,芙蘭達的行為或許可以歸結為家庭教育和出身的問題,她不是單純針對誰而扔出對其他人具有殺傷性的炸彈,也不是對人抱有惡意想去殺死誰,而是把其當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輕率地玩遊戲態度對待。如果抓住她好好教育的話,也不是沒有矯正過來的可能。
但是那個炸彈犯則不是,任誰會想到已經停止計時的炸彈會被重新恢複喚起呢?
他這種做法就是故意在惡心警察,要殺死他們,從每年的傳真就能看出,他留下預告告知,不是因為難得的好心,而是因為他自己的表現欲。
他會隱藏在角落裡麵,看著警察因為自己的舉動驚慌失措,看著警察努力尋找生路最後依然死亡,就好像支配了警察們的命運一般,這就是炸彈犯所享受的。
這樣的人……就是這樣卑劣的人炸死了萩原研二。
想到這裡,鬆田陣平忍不住攥緊手心。
今天自己一定要抓住他。
*
芙蘭達舉起望遠鏡,從自己的房間往外看,正好能看見警視廳內部鬆田陣平日常辦公所在的樓層。
她租的房子按照位置來說應該是對麵,不過由於警視廳距離旁邊建築都距離較遠的特殊性,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晰,為此芙蘭達還扯了線接在房間裡麵,有一個巨大的屏幕映出裡麵的一切。
“切,不借給我的無人機,我記住這一點了。”芙蘭達不高興道。
“因為裝備部那邊覺得在警視廳這邊還是要隱蔽一點,這樣我們其實也能看見他的。”弓箭獵虎道。“雖然有點像跟蹤犯……”
她沒用望遠鏡,而是看著大屏幕裡麵警察的一舉一動。
“隻有那種腦滿肥腸的家夥跟蹤美少女的時候才能稱得上是犯法,結果是我們這種美少女就不算跟蹤犯,如果被舉報到警察那裡也是不會被處理的哦。”芙蘭達眨眼說道,她轉身,和弓箭獵虎一起看著大屏幕。
她抱怨道:“到底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我一點都不想看警察們日常中乾了什麼,你不知道這有多敗興致,靠近窗戶邊那個家夥絕對是有痔瘡,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很明顯就是發作期——啊,無聊!”
【草,居然在房子裡麵裝大屏幕放大影像,這是多有錢啊!】
【有一說一如果美少女跟蹤我我也不會覺得是跟蹤。】
【你醒醒,這兩個美少女可是要人命那種,跟蹤你時候,你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即將涼了,尤其是弓箭獵虎。】
【天天被放大觀看……忽然覺得鬆田有點可憐怎麼回事。】
【被芙蘭達分析出痔瘡的那家夥才是更可憐了吧,她還不如在鬆田身上安監視器,這樣好歹不是無差彆攻擊……】
【我覺得這次鬆田活下來絕對是穩了,有兩尊大佬出手這炸彈犯應該要提前歸位emmm】
【但是鬆田後麵不是死了嗎,這也能改變??特彆篇會做到這種程度??一個聯動而已,應該不會改動正片吧。】
“開始了!”弓箭獵虎忽然打斷她道。
大屏幕中出現了白鳥任三郎拿著傳真的樣子。
“我是圓桌武士,敬告諸位愚昧狡猾的警察——”
芙蘭達一字一句讀出唇語,同步傳聲道。
“今日正午時分以及14時,為了憑悼我的戰友……72號空位……”弓箭獵虎接著開口。
她們兩個作為暗部社團的成員,光憑嘴型看出對方在說什麼算是基礎中的基礎。
“……等候各位的大駕光臨。”最後一句話也說完,弓箭獵虎露出茫然的表情,“這是預告信?”
“糊裡糊塗的,搞不明白啦!”芙蘭達道,“我聽第六位說這是這個世界的傳統,無論犯人還是盜賊都喜歡在行動之前做一個預告,要我說就是表演型人格,非要看著自己的傑作不可——雖然我也挺喜歡這麼做,但是我每次都是直白地欣賞爆炸的美麗。”
“我也是。”弓箭獵虎做出讚同,她們兩個在做任務的行事風格上來說差不多,具有一定的惡趣味,喜歡在占上風時候玩弄敵人,聽見對手的哀嚎求饒,再乾脆利索地殺掉。
“不過,這次既然表演到我的朋友身上了,那就不可以了。”芙蘭達道,“我很雙標的。”
“因為是朋友啊。”弓箭獵虎很理解這點。
“不管了,反正警察們肯定能解答出來,哦,他們要備車了,跟上跟上!”芙蘭達看著他們有所行動,道,“我們也找車跟在他們後麵。”
弓箭獵虎頓了一下,提醒道:“芙蘭達同學,我們沒有車。”
芙蘭達理所應當道:“這種事情不是隻要朝後勤處打電話就好麼?他們支援小組會派人過來的。”
“等等,我忘了,這是我們的私人行動!後勤處不會同意通過……”芙蘭達一拍頭,“沒時間了,就這麼辦,我們去路邊隨便攔一輛!”
她從桌子上拿了一根香蕉,“像我這樣的美少女隻要在路邊伸出拇指,就絕對會有人對我敞開車門的——並且一定是在五分鐘之內。”
“隻要開了車門,到時候,去哪裡還不是我說了算。”
“當然,結果對方是女士的話,她一定是好心,到時候我們就留點錢作為精神損失費,結果是男的就不用管了,他肯定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