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鋒不知怎麼說,他信賴夜溪才什麼都告訴她,但對著紅線真人,他著實不想把那些傷口對陌生人展露。
於是,罩著小弟的大姐大開口:“他本家的人,不過一個小家族,不是他想親自動手,我一根手指頭就滅乾淨。”
紅線真人拍手:“我徒兒就是霸氣。”頓了頓驚叫一聲:“對了,我忘了問你家人了,他們在何處?你與我回師門,可要先交代他們一聲?”
夜溪:“沒有家人,沒有父母,我是孤兒,荒地裡野獸養大的,一直四處流浪。”
紅線真人立即將人攬在懷裡,無限心疼:“我的乖徒兒,受了好大的苦。”
被壓在豐腴胸脯間的夜溪:“...”
這個師傅還有些缺心眼兒,怎麼說什麼信什麼?
“或許就是你身世坎坷,無人照顧,飲風吃雨,飽受災難,才把身體糟踐成這樣,靈根也被磋磨沒了呢。乖徒兒放心,師傅定讓你以後順風順水一世安遂。”
夜溪:“...”
無歸:“...”
金鋒:“...”
真是長見識了,原來靈根會因為過苦日子被苦沒了呀。
無歸:我怎麼覺得你便宜師傅腦子有問題?或者,她假裝的?是不是對你有什麼企圖?
夜溪:我很確定她對我的善意不是作假,不過是腦回溝清奇了些。
一行四隻駕著飛舟迅速離去。
六山環抱的山穀因破去陣法又與外界連成一體,風卷向穀底,竹海沙沙作響,山頭上漸有妖獸活動的跡象,最終鳥鳴獸吼,一切恢複平常。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清吟,白衣飄飄的仙子落在山頭上。
正是心中有感出來遊曆的水真真。
水真真站在山頭上,茫然四顧,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自己似乎…又錯過了?
自那次靈府一夢後,她激動不已,離開師門後才恍然發覺,一直直覺很準的她這次卻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迷迷糊糊往南走,直到師伯傳信,讓自己來橫斷山脈,說是有一個機緣在等著自己。橫斷山脈正在師門南方,她不由興奮,果然直覺還在,不過這次不強烈罷了。自己立即趕來,但好不容易趕到,本來越發強烈的那股感覺卻忽然消失無蹤。
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真真撫著胸口,難平那一絲空蕩蕩。
為何…又錯過了?又?
水真真悵然若失,立在上頭迎著風,發絲飛揚,裙擺翻飛,宛如仙人落入凡間。
卓焻駕著飛劍經過此地,偶然朝下一瞥,正見美人輕愁,一直淡然如水的心頭就那麼忽的一撞,起了波瀾。
“是…水師妹?”
水真真凝眉望著眼前的男子,那淡然出塵的不凡氣質,旋即一笑:“原來是卓師兄。”
卓焻見她想起自己,不由開心,走進兩步:“十年前有幸見過水師妹一麵,想不到有緣再次相見。”一頓,暗道,水師妹更加出眾難掩了:“尊師可好?”
“家師安好,真人可好?”
“安好,還提過尊師,說要前去探望。”
水真真微笑:“家師也有此意。”
兩人相視一笑,均覺得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消失不少。
卓焻問水真真怎麼來此,水真真隻說遊曆。
此時,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下頭山穀裡。
“這山穀似乎有些蹊蹺,水師妹,不如我們相伴一探。”
“好,就依卓師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