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寶看出她的認真，良久不語。
夜溪翻了個白眼，繼續看星星。
半天，蕭寶寶才坐下，表情緩和，應是多少信了些夜溪的話。
“我希望你——空空的異常，你不要對任何人透露。任何人！”
夜溪仍是淡淡：“唔。”
蕭寶寶額角抽抽：“我在說很重要的事，請你嚴肅些。”
夜溪歎氣，指著自己問他：“空空的異常？力氣大？愛吃肉？能生吃？這些你所謂的異常你好意思拿到我麵前講？”
蕭寶寶一噎，還真是。人家這位力氣更大，人家喝血吃腦花！
“我，那個——空空明顯跟你情況不一樣，她——”
夜溪接道：“不能被人發現是吧？這裡頭有什麼緣故？”
要不是空空，她才懶得問這些。
“這個，”遲疑良久，蕭寶寶才說道：“我也不清楚，但師傅很多次叮囑我，說空空有個可怕的仇家，被抓到了死都是解脫。從空空被帶來門派，師傅就不準空空表現得和彆人不同，而我更是要小心她的安危。”
夜溪凝重了神色：“那是什麼樣的仇家？”
蕭寶寶仔細看她，終於確定夜溪應當不是空空的仇家派來的。不然以她的能力，怕自己也攔不住她對空空下毒手吧。
搖搖頭：“不知道，師傅不給我說。但我有種直覺，那仇家，連師傅都無法對付，她不告訴我也是怕牽連了我。”
“那，空空呢？她知道嗎？”
蕭寶寶仔細想了想，搖頭：“應該沒知道多少，師傅應該是保護她不讓她知道的。”
“那她怎麼看她的不同常人之處的？”
“...天賦異稟。”
“...”
“而且，有了小師妹你，她更會相信這是天賦。”
“...”
“小師妹。”蕭寶寶收斂所有的敵意，甚至透出一種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真誠：“你不會傷害空空吧？”
月色下，那精致的眉眼，帶著一種憂傷，一種脆弱，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美。
夜溪麵無表情：“假如你不對我用媚術的話。”
沒錯，蕭寶寶用了媚術。合歡宗弟子，都會修煉媚術，這媚術不會讓男子變得娘氣，而是讓其男性魅力大增，迷惑女子心智。
可惜了，夜溪不是人，還是個最擅迷惑心智的高手。
班門弄斧啊。
“咳咳咳——”蕭寶寶略狼狽：“嗬嗬，想不到小師妹還能抵抗媚術，嗬嗬，嗬嗬，我更放心你同空空一起玩耍了。”
“誒，對了，”夜溪想到什麼嗖一下興奮起來。
蕭寶寶身子一哆嗦，直覺不好。
“我會幻術，不然咱倆切磋切磋看誰厲害。”
“不要！”
夜溪詫異：“你怕什麼？”
他怕什麼？我怕你啊。
許是與空空一起長大，蕭寶寶的直覺很準，此刻直覺告訴他，不要螳臂當車，千萬不要跟夜溪對上。
“嗬，嗬嗬，我的媚術才幾斤幾兩，小師妹還是另擇對手吧。”
夜溪盯著他，看得蕭寶寶直發毛。
“也是，要是把你弄成個傻子，師傅和空空都會不好受。”
蕭寶寶擦擦額頭，呼，躲過一劫。
放下手，看夜溪淡淡模樣，倒不似白日裡對他的冷淡，不由小心翼翼打探：“小師妹可否告訴我，你為何——這麼特殊？”
特殊啊。
“特殊嗎？”夜溪調皮一笑：“我自己一個人長到這麼大，從來沒覺得自己特殊的。其實，仙人才是特殊吧，能飛呢。你看，我都不像師兄一樣放出火龍來。若是在凡人間，我這個力大無比的，要比師兄這樣用法術的，才更容易被凡人接受吧。”